南寧原本聽著夕陽的聲音,便要殺他們個徹底,不成想,突然聽到房上傳來的聲音,微微一驚,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話,頓時熱淚,“奪人”。
“是”
夕顏話一出,不僅是南寧,其余暗衛(wèi)聽著那熟悉的話,都紛紛打起了精神,齊齊往門前看守夕家尸身處而去。
聽著夕顏這話,辰熙一驚,后一喜,書房里的夕陽閉了閉眼,身后的人將長劍撤下,押著夕陽往外而去。
瞬間的功夫,只見一抹黑影來回穿梭,空氣當(dāng)中無數(shù)白色粉末紛紛揚揚,自夕顏一出現(xiàn),南寧等人均遮面遮擋,只聽得周邊無數(shù)肉體倒地聲,一個擦面,夕顏與南寧錯肩而過。
嗡
夕顏手中匕首恒在身前,對面,辰熙持劍而立,不過一個照面,交手一個回合。
仿若兩人所處的地界毫無聲音,周圍打斗的人瞬間白熱化,南寧率人一一將夕家亡人背在身上,見著周圍場景,南寧手一揮,除南寧外其余暗衛(wèi)迅速離開。
夕家暗衛(wèi),以快而聞名澤淵。
夕顏見著夕家的亡人都被帶走,看著還留下的南寧,有些不悅。
“大小姐,屬下和您一塊走”
“你現(xiàn)在走,帶他們?nèi)コ峭庾杂腥私討?yīng),小叔叔那有我去呢?!?p> “屬下會回來的”
夕顏看著逐漸將她圍起的人,雙手一拖,助南寧離開,隨后從各處而來的武者,紛紛追趕南寧等人而去。
噌
夕顏持著匕首同辰熙交上了手,如此近的距離,夕顏才發(fā)覺這人竟也是個俊秀的。
辰熙手持一把不過比匕首略長幾寸的短劍,短劍兩側(cè)刃口涂抹著藥物,細(xì)看之下便是帶毒的。
短兵相接,發(fā)出清脆聲響,周邊人只將他們圍起,戰(zhàn)場,留給了他們二人。
夕顏看著辰熙強橫的實力,看著步步緊逼的樣子,防守的絲毫不露,手中匕首突然一聲清脆響,辰熙有些吃驚的看著夕顏手中的匕首。
只見夕顏按下匕首劍柄處,匕首中心則是快速向前伸展出多節(jié),一瞬間變成了把利劍,且是兩刃開鋒。
“好兵器,倒不知是何人煉制?”
“我本人煉制,你可信?”
口上不停,手下翻轉(zhuǎn)數(shù)個來回,見著這處小院已被圍了個徹底,看著自書房當(dāng)中被帶出的夕陽,手中長劍一挑,劍身相碰間,顫鳴一聲。
“夕家主,快讓你的好女兒停手吧?!?p> 噔
嚓
嗤
夕顏看著辰熙那劍頭的血,摸著臉上那噴灑的鮮血,以如今她這面貌自是認(rèn)不出,索性將那面紗一扯,看著手臂處那泛著青紫的蜈蚣血口,看著那血口仍在不斷的擴大,不由得手勁一松。
“顏兒”
夕陽見著夕顏受傷,因夕家滅門都未曾留下的淚,終是有了發(fā)泄的緣由。
“夕顏,夕家大小姐,嗯,輕功不錯,這武功倒是弱了點……”
“辰熙,同他說什么廢話,快將她制服”
辰熙聽著那公鴨嗓子很是不悅,看了一眼,隨后,持著長劍往夕顏處而去。
夕顏抬頭看了一眼夕陽,看著夕陽眼中的晶瑩,看著夕陽那緊握的雙手,夕顏猛然持劍一輝,將那手臂處在不斷擴張的皮肉瞬間割下。
灑落的鮮血濺滿了,走過來的辰熙一臉,夕顏這一舉動,驚著了一旁的所有人,夕陽看到這一幕,似是有所預(yù)料,早先閉上了眼。
夕顏看著不斷冒著血的手臂,趁著眾人都在訝然一女子會如此決然割肉去毒這一舉動時,手中一顆彈丸扔下,只聽得一聲炸響,周圍一片濃煙,濃煙散去,眾人也從那驚悚中回身,看著留了一地鮮血卻無一人的地面,不由得暗暗心驚。
辰熙見此,看著那一路滴去的鮮血,抹了抹臉上的鮮血,看著周圍人愣住的樣子,手中劍插入一人體內(nèi),“追”。
話落如驚雷,眾人紛紛隨著血跡而去,閉著眼的夕陽,猛然感受到脖頸處一痛,隨后倒地被人抬走。
“他這藥效多少時日?”
“你放心了,這藥效足夠我?guī)厝チ耍判倪@里交給你了,這人,可要找到啊,可別忘了,你可只有一天時間。”
“知道”
辰熙不過冷冷一句,隨后快速追趕夕顏而去。
“走,咱回去”
尖細(xì)的嗓音說出,余人忍不得一陣顫簌,齊齊快速準(zhǔn)備馬匹一類俱物。
運用輕功快速離開的夕顏,此時正倚靠在前院大廳中,這里鮮血滿地,一時無法判斷出她所在的具體位置。
看著不斷流血的手臂,不過簡單灑上些許的止血藥,可那疼痛,使得夕顏面色發(fā)白,周身顫的厲害,從一側(cè)扯下些許的帷幔將手臂纏繞,不斷溢出的鮮血,使得夕顏一時無法離開夕家去找夕楓。
“快,循著血跡找,找不到人,誰也別想回去?!?p> “是”
夕顏聽著外面?zhèn)鞒龅穆曇簦粗幍奈恢?,起身托著手臂往大堂?nèi)堂而去,那兒,是夕顏曾經(jīng)年幼時,偷聽的地方。
內(nèi)堂在大堂一側(cè),多是仆人侍候一側(cè)休息的所在,夕顏看著一時無人查此,在內(nèi)堂當(dāng)中循著有何可止血物品。
單家
夕顏帶人離開之后,藍(lán)逸也不戀戰(zhàn),快速帶人離開,單富見此只好帶人先回了單家主院,同陸長老交談時,望著夕家那升起的濃煙,有些慶幸。
“陸長老,雖說這夕顏帶人離開了,你我有責(zé)任,但是這夕家如今……,想來你我這做的,倒是不錯?!?p> “單家主,走吧,如今說這些,未免太早了些?!?p> 單富見著陸長老語氣不善的離開,有怒而不敢發(fā),看著身后走的極慢的單明,便怒從心起,好一頓斥責(zé)。
單明也是習(xí)慣了這種責(zé)罵,只得受著,也不出聲,見著單富說累了,單明忍著腿上,臂上各處的傷,上前攙扶著單富。
單富見此心情才好些,像是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單明,“要是啟淵有個三長兩短,與你脫不了干系,來人,派人去查查,啟淵受傷,究竟如何?”
“是”
“爹,大哥的傷,無我無關(guān)”
“明兒,若非爹不信你,可這許多年來,啟淵受的大大小小的傷,哪一件不是你所為,罷了,今夜也累了,扶我回去?!?p> 單明聽著單富這話,低垂的眸子中,殺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