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岸旁,園子向前不遠處,有一畫舫,辰熙徑自上了去,夕顏則是緊隨其后,上了畫舫后,辰熙便將那繩子撤了去,一陣風吹過,畫舫漸漸動了起來。
畫舫里面,時常備著的油燈蠟燭都在,點了之后,瞬間明亮了起來,夕顏同辰熙面對面坐著,互相打量著,在院子里面吃的酒,竟是不作數(shù)的。
夕顏左右看了眼這畫舫,看著畫舫搖臂一側寫了個逸字,看到那字,嘴角淡淡一笑。
“你一個江湖人,摻和這些官家的事做什么?”,夕顏望著船只漸漸遠離了岸邊,看著一陣風吹來吹漾起的河水。
“這恐怕是私事”,聽著這話,夕顏斂了斂這半夜來弄亂的發(fā)。
“你背后真正幫的,是藍逸吧,你與他什么關系我管不著,我來天崇為了什么你清楚,藍逸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今日夜的偶遇也便這樣了,陸長老那里,他的事情我自會處理?!?p> “我不過初到國都,你們便以這樣的待客之禮招待,這恐怕不周,我的事情會處理好,還請辰公子回去告訴藍逸,兩次合作足已,互不相欠?!?p> “夕顏,你可知道背后的人是誰?你這樣拒絕的干脆,難不成不想救……”。
“這是我的事情,更何況,當日你雖然在夕家,但是,你當真殺人了嗎?”
夕顏說完這話,起身往船尾上走去,看著這船只不過才飄了幾里遠,回身同辰熙說道,“今夜陸長老的事情還是多謝你”,夕顏說完,足已傍身的輕功使得夕顏輕松離開了這畫舫。
船內的辰熙聽著夕顏的話后,看著夕顏離開的背影,清冷的臉上笑了笑,看著夕顏沒了身影,這才從畫舫里離開。
臨近的園子里面,辰熙回了藍逸的地盤,看著藍逸在門前候著,嘴角噙著一抹笑進了房間,看到藍逸一臉怒容的在那坐著,笑的更是歡快。
“怎么,這計劃不成功,她有什么可威脅你的?”
藍逸看著自己身前這劃破的衣裳,聽著辰熙這話,冷冷的開口,“你夜探我王府所謂何意?”
“哪有這回事,這分明是你安排的”,清冷的臉上此時笑顏如花。
藍逸看著眼前外表清冷實則腹黑冷血的人,聽著這話,自是明白夕顏定是誤會,起身走到一旁將身上的破爛衣衫換下,看著身后的辰熙還在,很是不屑的道。
“夜深了,你還在這里,是要給你留床嗎?”
“哪能啊”
辰熙聽著藍逸打趣,見著藍逸沒有再說什么的意思后,很是心滿意足的離開。
夕顏離開護城河回到了花滿樓,剛剛進屋,睡眠淺的花緲便溜進了夕顏的房間。
“大半夜的你來我這里,知道的倒沒什么事情,這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倆有事情呢?!?p> 花緲聽著這話隨意一笑,見著夕顏一臉的憂容,不禁關切問道。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陸袁知道了我在這里?!?,夕顏也不過隨意一說,那神態(tài),像是沒有發(fā)生多大的事情。
“那個陸家的家主弟弟?”,花緲見著夕顏這般不在意,聽著那話倒是忽略了夕顏的狀態(tài)。
“今夜藍逸宴請,去了他在古城湖外圍的西部園子,辰熙同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且這辰熙同那陸袁認識,藍逸設了個局,一個我愿意進去的局?!?p> 夕顏說完這話,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了起來,花緲見著夕顏這般,望了望笑音在的房間后,走上前去小聲說道。
“既然這蛇已經驚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了?”
“且不用,到時候是誰我們自然會知道,如今我的身份陰差陽錯的提前暴露,通知夕瀾和月牙,讓他們兩人明日回來。”
“怕是不成”
“怎么?”
夕顏聽著花緲的話,立馬提起了那膽小的膽子來
“是這樣的……”
花緲將諜報樓傳來的信息同夕顏說了一番,夕顏聽著那話,左右想了想,想了片刻后,“既然這樣,那便讓他們兩人在那待著吧,真正的佐云之和佑洛飛,把他們悄悄運到城外去,尋一處地方,把他們關起來?!?p> “這樣做,他們定會想到時夫人有問題”
夕顏聽著花緲這話,將自己在那園子里面發(fā)生的事情細細同花緲講了一遍,花緲聽著這話,看著外面的天色尚且還有,轉頭對著夕顏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快些,我今夜就將佐云之和佑洛飛帶走,時夫人是一個婦道人家,這幕后的人,就讓他們在恰當?shù)臅r間里面知道就好了?!?p> 夕顏聽著花緲這話,同花緲互看一眼后默契的一笑,園子里面的藍逸,換了一身衣服后走到了臨旁的房間,外面的時淵見著自家主子這樣,也不知當否開口。
藍逸看著時淵吞吞吐吐的樣子,一拍桌子震得時淵一跳,時淵見此還沒等藍逸問話,自己當先立馬交代了。
“主子,為那位選妃,總得是那位的,實不然,您就從百官家里面則一個好的送去?!?p> 時淵這話一說完,藍逸便丟了個冷眼過
去,時淵見此悻悻的收回了頭。
“下去吧,今夜就在這里睡了?!?p> “是”
時淵離開后,藍逸在一旁桌后坐著,鼻頭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嘴角倒是咧了一抹嘴笑。
夜色待的匆忙,匆匆來過之后便立馬交接了時辰,日頭初升,各個府邸里開始忙碌著一天的事宜,左右相兩家則是接到了消息,紛紛在書房當中同他的幕僚們商議討論。
辰熙離開后去了哪不知,至于那陸袁陸長老,則是趕回客棧派人前往澤城官道上查探。
時間點點過去,夜里心思各異
“來人啊,去給我找酒來”
一大清早的,夕瀾在佐云之的房間里面醒來,見著外面的侍從都是男子,忍不得要腹誹一下佐云之。
聽著夕瀾吆喝,在院子候著的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人動彈。
夕瀾見此,將自己收拾好之后,從佐云之的衣服里面選了件最樸素的,從房間里面出來后,一副慵懶的公子哥模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