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笑音聽著夕顏這話,立馬覺得有一股陰風(fēng)從自己背后升了起來,立馬摸了摸額頭,悄悄的往后一退,臉色有些訕訕的一笑。
“夕顏姐姐,那個都是我爺爺告訴我的,笑音并不是想瞞著你,可是夕顏姐姐也沒有問不是?”
聽著笑音這話,夕顏無奈擺了擺手,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花緲同風(fēng)瑤。
“如今,關(guān)于單家長老的事情已經(jīng)擺平,你們二人這就去左右相府吧,定要將他們二人的消息確定,確定之后去逸王府尋我,這花滿樓,得小心了?!?p> “小夕,那你呢?”
“我和笑音一塊去感謝一下逸王,并在那等著你們”
聽著夕顏這話,花緲同風(fēng)瑤兩人點了點頭,片刻也不敢耽擱的快速往外走。
聽著夕顏的話,同樣的話,笑音聽來,卻覺得自己頭頂上有一把利刃高懸著。
笑音摸著自己的后脖子,心虛的不敢抬頭看夕顏望過來的眼神。
笑音原本想著夕顏一定會追問他為何騙她瞞她,可沒有想到等著風(fēng)瑤同花緲兩人離開花滿樓之后,夕顏卻從一旁拿過一個包袱,從他的面前走過,夕顏見著笑音在一旁發(fā)愣,拍了拍笑音的肩膀。
嘴角的一抹笑,在笑音看來,像是那雨后的彩虹,看樣子是不與笑音計較這些了。
笑音對此心里卻是難受,自己倒是出不來了,夕顏從一旁換了男裝,改變了發(fā)型,同笑音兩人從花字房當(dāng)中下來之后,看著在花滿樓當(dāng)中漸漸坐滿的客人,兩人臉上掛著很隨意的笑容,從前門離開,離開之時仍不忘扔了個小錢給一旁的小廝。
笑音同夕顏兩人離開花滿樓后,見著這個時辰的車馬越來越多,看這樣子,像是剛散朝回來的各大臣們紛紛趕路回家。
見著眼前街道擁擠的模樣,夕顏在心中想著此中不妥,此時才下朝,可左右相他們兩人卻早到了半個時辰回家,這念頭不過一想,夕顏便知曉這些事情背后定是有一雙暗手推動著。
想到這點之后,夕顏拉著笑音從一旁小道當(dāng)中快速往逸王府當(dāng)中而去,而笑音看著夕顏這樣子并不打算問他為何,看到夕顏那般平靜,心里一番糾纏之下,抬頭望了望夕顏,看著夕顏那緊抿的唇,一臉嚴肅的模樣,開口說的話又被咽在了肚子里面。
走了許久,笑音這才想起件事來,打開了與夕顏的話題,“夕顏姐姐,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去西部將俊峰馬接回來,有俊峰馬在的話,我們的速度要快許多”。
聽著笑音的話,夕顏搖了搖頭,如今國都已經(jīng)很亂,俊峰馬是難得的好馬快馬,若是此時出現(xiàn)在了本不應(yīng)它出現(xiàn)的地方,必會遭到旁人的覬覦以及追查,到時候恐怕便會連累了你們的村子以及音笑爺爺。
聽著夕顏這話,笑音點了點頭,“夕顏姐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認識藍逸的嗎?”
聽著笑音主動說起這件事情來,夕顏也不過笑笑并未說話,拽著笑音的手從一側(cè)拐過去,從一旁的小道當(dāng)中穿梭而過。
見著夕顏未曾說話,笑音也便加快了速度,直到眼前小路轉(zhuǎn)了個彎后,這才漸漸寬闊起來,漸漸出現(xiàn)高門城墻的時候,笑音這才鼓足勇氣對著夕顏說道。
“夕顏姐姐,是爺爺,爺爺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裝作不知道。”
夕顏見著笑音這般可愛,也不惹的笑音為難,“你說的這些我知道。”
“夕顏姐姐知道?”,聽著夕顏說這話,笑音倒是一驚。
“從音笑爺爺要幫我治療小叔叔的時候,我便知曉音笑爺爺身上有許多的秘密,想來不管是第一次遇到你,還是你和月牙兩人隨我來到這國都,只怕都是音笑爺爺安排的,既然如此,你知道藍逸究竟長什么樣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藍逸是否已經(jīng)識破了你的心思?”
聽著夕顏這話,笑音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當(dāng)時在逸王府在藍逸面前表演的太過平靜了,聽著夕顏這話不由得往夕顏方向靠了靠。
“夕顏姐姐,我覺得逸王已經(jīng)知道我早就認識他了,那我們?nèi)チ耍︻伣憬憧刹豢梢詭臀???p> 看著笑音臉有些紅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之前你瞧弄我的心思哪去了,怎么要見著藍逸了便像是那老鼠見到貓一般?”
聽著夕顏這打趣的話,笑音搖了搖頭,“夕顏姐姐,這藍逸我雖未曾與他過多的接觸,但是爺爺說的話,那是非常必須要相信的。
爺爺曾經(jīng)對我們說過,當(dāng)今逸王不能招惹,此人心計深不可測,且心計文武謀略不輸于大家,如此一人,不說是合作,便是相處也要十分的小心,能避免便要避免的,如今避免不了,那也要少打交道的?!?p> 聽著音笑爺爺說給藍逸的評價,夕顏倒是有些奇怪,沒有想到音笑爺爺對藍逸會是如此的態(tài)度。
“既然音笑爺爺對藍逸是這種態(tài)度,那為何還愿意救他?”
聽著夕顏這話,笑音也是一臉的琢磨,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想來爺爺也自有他的考量”。
聽著笑音這話,夕顏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看著漸漸靠近逸王府了,嘴角保持著微笑。
逸王府中,在笑音離開之后,那那前廳院里打掃的仆人也隨著離開去報信。
藍逸這時在書房當(dāng)中靜坐著,看了看剛剛在一旁笑音留下茶水不喝的那個空座位,嘴角一抹笑,慢慢沿著嘴角展開,看著那笑,竟讓人憑空看出了嗜血的殘忍。
黑色的面具籠罩在臉上,望著窗外有些越發(fā)幽暗的光芒,顯得那面具上所帶來的溫度有些涼了,看上去是個不近人情的,那一身的黑衣上繡著繁復(fù)的紋袍,平添了許多的詭異。
藍逸作為當(dāng)今僅剩的一位王爺,卻是鮮少上過朝,或者說,凡是有皇帝上朝的時候,他多半是不去的,當(dāng)然了,除了重要的國家典禮一類的,這樣避無可避的,藍逸才會著親王服飾隆重登臺。
其余時間,其實過著一個閑散王爺一般的日子,當(dāng)然了,這還是因為自小被毀容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