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啟淵做的?”
此時辰熙臉色陰沉的厲害,聽著辰熙的話夕顏搖了搖頭,“雖說單家嫌疑最大,但我們沒有證據(jù)”。
“不需要證據(jù)”
辰熙說著,轉(zhuǎn)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身上的外衫甩了多下才堪堪將衣服里的斷刺甩下,距離目的地近了,沒有想到遭遇這樣的事情。
“天快黑了,我們得趕快過去,今日的事情是我連累你們了”。
“今日的事情不怨你,是我自愿跟來的。”
幾人說著話的功夫,有一老者從遠處走來,那老者正是去察看聲音來源的長老。
“你們這些小輩是哪家的,怎么還在這里磨蹭?”
三長老走近看到幾個小輩渾身臟兮兮的還滿身是血,有一人還昏迷后眼神微瞇。
“前輩,在下是夕家夕顏,前來參加大比”
“這個人中了蛇毒?”
“是”
夕顏將藍逸的手臂伸出來,三長老上前為其探了探脈搏,有些疑惑。
“這蛇毒毒性極強,如今已經(jīng)控制,不知是哪位治療的?”
三長老話一說,一旁的花緲想了一番后出聲道,“前輩是大比的負責(zé)人吧,我們在進入天坑之后遭遇禍事,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p> “不錯,定是要給你們的一個說法”
花緲話說完,對面的三長老有些為難還沒有說話,隨后夕顏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循著聲音看去,海冥突然出現(xiàn)。
三長老在看到海冥之后,立馬嚴肅起來,“海長老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p> 看到海冥在這長老面前地位較高,此前大比都沒有見到過海冥,不禁讓夕顏猜測海冥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如果海冥在這里的話,他的父親又在哪里。
腦海當(dāng)中千般想法略過,海冥來到跟前看著幾人受傷模樣看向三長老。
“天坑里的毒蛇有靈性,只有在半山腰的平臺石頭上才會出來,而且是夜里,如今白日這些毒蛇就冒出來了,三長老回去可要好好查查,若是有人故意為之,豈不是不將你們這些長老看在眼里?”
“海長老說的是,老夫這一趟過來就是查明事情原委的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p> 三長老說完,沖著海冥拱手一拜后看了眼夕顏等人離開。
三長老離開之后,夕顏看著海冥走了過來驚訝,“你怎么在這?”
“怎么,我不能在這?走吧,有人在院子里等你呢。”
海冥話一說完,夕顏只覺得自己鼻子有些酸,點了點頭后看了眼昏過去的藍逸,腦海里被院子里的人占滿了,全然忘了藍逸身上的蛇毒被花緲清理了大半,按理來說應(yīng)當(dāng)清醒。
此時還有精力關(guān)注藍逸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的,想必只有辰熙自己。
辰熙在最后面跟著,看著被架著走的藍逸后砸吧砸吧的搖了搖頭,小聲嘟噥了句,“裝模作樣?!?p> 大比位置處,夕顏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回去了各自的院子,海冥將幾人送到院落面前后便離開了這處地方。
夕顏一到,聽到院子里面的吵鬧聲倍覺親切,還未進院子,院子里面的人聽到了動靜往外面迎接而來。
“夕顏姐姐,花大哥,你們來了”
“姐姐”
“夕顏姐姐”
太陽下山前夕顏一行人趕到,院子里的笑音同月牙幾人在一旁伙房里準備著來到奪命林里面的第一頓大餐,聽到聲音后立馬放下手里的伙計趕忙跑了出來。
在房間里面坐著休息的夕陽聽到外面的聲音之后,立馬放下手中的藥瓶來到門口。
“這不是逸王嗎?他怎么會這個樣子?!?p> 笑音月牙以及夕瀾等人來到夕顏身邊時,看到夕顏扶著的藍逸之后驚訝問道,順便從夕顏手中將藍逸接了過去。
“什么味道?你們是不是在做什么東西?”
聞著一股糊味之后,花緲突然看向三人問道。
一聽花緲這樣說,月牙一拍大腿立馬往廚房跑,夕瀾在一旁撓了撓頭,有些憨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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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夕顏他們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藍逸昏迷了?”
“不錯,你的計劃又失敗了,不僅如此,還驚動了三長老”。
單家院子里,單啟淵聽著陸昇的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夕顏命真是大,這樣還弄不死她”。
“你先不要去管夕顏如何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應(yīng)對三長老吧,聽說不僅三長老看到了,就連最神秘的海長老也知曉了這件事情?!?p> “海長老,海長老又是誰?”
陸昇見著單啟淵連海長老也不知道,有些嫌棄得看了眼單啟淵。
“大哥,海長老是奪命林的主子,雖說無人見過其模樣,但實力卻是厲害,聽說林子里的那幾位長老都要聽海長老的。”
“這些常識我自然是知道,不用你來說”
聽到單明的話,單啟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公子,老爺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飯,讓您回去”
幾人說著話的功夫有一仆人從外面而來,陸昇聽到外面的話同單啟淵道。
“天色已經(jīng)不早,夕家那邊你也稍停下,穆公公那里還在盯著,你可別忘了你弟單啟城還在右相手里?!?p> “知道了”
見著單啟淵有些不耐煩,陸昇也沒有說什么,同單明對視一眼后離開,陸昇前腳離開,后腳單富走了進來,看到單明也在后咳嗽了一下。
單明會意躬身一拜退下,當(dāng)房間里面只剩單富與單啟淵兩個人后,單富才在一旁坐下。
“啟淵,這一路怎么樣?”
“爹,夕顏命大,尋了多次機會都沒能弄倒她,但有一點很奇怪?!?p> “你是說藍逸和辰熙?”
“是,辰熙是個江湖人,拿誰的錢辦誰的事這是正常,但是藍逸卻同夕家走的極近,當(dāng)初從天崇傳回來的消息便是藍逸在天崇幫的夕顏,雖說夕顏失憶是假,但終歸是藍逸摻合了進來,兒子認為?!?p> “你認為時家站在了夕家那邊?”
“不錯,藍逸是時家老爺子親自認下的外孫,按照澤淵的輩分,藍逸與當(dāng)今新帝同輩。
但是在天崇,這藍逸可是與新帝差了一輩,雖不說這其中有什么事情,就夕家的事情來講,若不是時家的意思,澤淵同天崇不往來,藍逸在天崇怎么會知道澤淵的事情?!?p> 單富聽著單啟淵這話點了點頭,“當(dāng)晚救走夕顏那一伙人的身份查的怎么樣?”
“爹,那只影衛(wèi)很神秘,還沒有查出來背后之人是誰?!?p> “罷了,還有幾日就是大比了,這幾日就不要弄出動靜了,對了,單明對你可有異樣?”
“爹,三弟同他娘一樣,是個………”
單啟淵話還未說完,單富起了身就要離開,單啟淵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也不再多少什么。
陸家院子里,陸鳴祁聽著陸昇這兩日來發(fā)生的事情冷笑道。
“單啟淵是個里子外子不一樣的,與他打交道小心些就是。
單家老三是個能的,這么多年了在單家那般地位還能保持他公子身份,不僅如此,他手下的人對他可是忠心,就憑這一點,這個單明是個厲害的主,遑論這么多年依舊一副笑樣。”
陸昇聽著陸鳴祁的話點了點頭,“爹,你說的極是,單明這人要好好把握,單家不知道用,我們陸家可以給他單家給不了的。”
“你看著辦就好,今年大比,看來澤淵要變天了,逸王作為時家的人卻同夕家的人走在一起,未嘗不是一種信號?!?p> “爹,您放心,孩兒會注意時家動作的?!?p> “那就好,至于那位穆公公,可要小心招待,單家老二被抓去當(dāng)了把柄,就能看出天崇的右相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主,那左相也不是個好處的,他們兩人爭權(quán)奪位多年,都是狐貍”。
“是,爹,有什么事我會同二叔商量的?!?p>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