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什么話都沒有說,背對背的離開,仿若之后所有的離別都是從這一天開始的,后來再去慢慢想的時候,竟都忘了這一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也揪不出其中分別的緣由來。
花緲自離開天坑之后便立馬趕去了澤淵東域南部去尋找南寧。
而今年在天坑當中所應掌管的那些長老們,似乎格外的懶惰,今年所進進出出的這些人,誰都沒有管,誰都沒有理會。
任憑這些世家人們在這大比場地中防火殺人,不知他們在盤算著什么。
而那些離開院子前去大比場景探索的人,則是在林子各處過著漫長的夜,他們渾然不知他們的住所此前遭遇了一場大火,渾然不知澤淵各域各家里正在遭遇各種各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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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崇左相府
“什么?說的可是真的?”
“句句屬實”
“下去吧”
“是”
佐穆聽著剛剛下人的話又驚又喜,立馬回了書房拿出此前的澤淵地圖。
“夕家,黑佩玉,很好”
佐穆口中嘀咕著,指了指在地圖當中的夕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右相府里
“佑良,你立刻去澤淵一趟,北域不管與誰合作,火彈子必須拿到手”
“是”
佑良離開,佑安同樣看著地圖上的夕家志在必得
澤淵城東域中部
單家當中小輩只剩下了單啟姍,就在單明一行人進入到天坑當中的時候,單啟姍收到了單明的書信,書信內容將單啟姍嚇了一跳。
鼓起勇氣去做這件事的原因無他,只因單明和她一母
澤淵東域南部
夕家后山,夕老爺子葬身的山洞前,此時躺滿了尸體,南寧帶著一眾暗衛(wèi)和暗殺閣的人將留在夕家各處的人都解決了后在這后山匯合。
樓飄飄從花滿樓趕來,看著前方被搬運的石頭看向南寧,南寧看了眼手中的鑰匙,走到山洞一側的縫隙當中摸索,片刻后,將鑰匙插入孔中轉動,只聽得轟隆一聲響,隨后看到這原本運不完的山石突然顫動起來,隨后在山洞門前上方逐漸露出一條縫隙來,縫隙僅容一人通過。
山洞當中空洞且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只有在最深處有一架棺槨。
“爺爺”
南寧是夕家老爺子養(yǎng)大的,對夕家老爺子的感情自是很深,借著周邊的余光走到棺槨前,重重磕了個頭后將棺槨蓋子推開。
夕家老爺子安穩(wěn)慈祥的在棺槨當中躺著,棺槨里面放了水晶及其他防止尸體腐爛的物件。
南寧上下打量一眼后看到了在夕老爺子手中握著的東西,說了句勿怪勿怪后伸手去拿。
此前夕顏夕瀾夕楓三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在夕家老爺子手里握著。
南寧看著老爺子手里緊握的玉佩后深深鞠了一躬,隨后從后方快速離開,夕家這處禁地有高人設計的關卡,若非知曉,繞是如單陸兩家如何搬運石頭也不會進去山洞里面。
南寧拿到玉佩之后快速離開,回到花滿樓的時候遇上了快速趕回來的花緲以及在半路被困在迷陣里面的竹瑤。
“大小姐可是又有什么安排?”
“沒有,東西拿到了嗎?”
“給”
花緲從南寧手中接過玉佩之后,著重看了眼夕楓玉佩上的字,看到沒有什么不妥后仔細將三塊玉佩放到了一處。
三塊玉佩形狀不一,當放在平面上的時候竟拼湊成了一塊方形玉佩。
“黑色的方形玉佩,難道果真如小夕想的那般?”
“花緲,你嘀咕什么呢?”
“沒,沒什么,如今澤淵家族內部有矛盾的,此時都隱隱有爆發(fā)的趨勢,加上我們在暗處煽風點火,想必那些覺得自己無出頭之日的旁系子弟定會紛紛有了動作,到時候我們趁機拉攏,為夕家報仇。
聽著花渺這話,周邊幾人紛紛點頭,如今夕家的地界,自從沒了掌舵人后,即使安排的再好,也終究被南寧帶人給奪了回去。
單家
單啟姍此時正拿著一把鑰匙左顧右盼的往單富的書房方向走,臨到門前,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將人攔了下來。
見此,單啟姍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來,那玉佩是調動暗衛(wèi)大軍的玉符,不知何時到了她的手中。
暗衛(wèi)見著單啟姍手中的玉佩后,后退一步恭敬著讓行。
此時的單啟姍心中已是撲通撲通響的厲害,見著再無人阻攔后成功進入。
進入后,安排單明信中所講的走到一處書架旁左右摸索,隨后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響,墻后出現(xiàn)密道。
順著密道進入,在密室里找到了單明所說的掌家令牌,同時,單啟姍還意外發(fā)現(xiàn)了單家同陸家之間的通道。
單家大夫人是陸家的大小姐,這件事情在澤淵無人不知,并不是陸玉舞所出的單啟姍看到這通道才會知道這么多年單明過的有多難。
“誰進去了?”
“回夫人,是大小姐進去了,她手里有暗衛(wèi)令牌”。
就在單啟姍離開密室出來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門外陸玉舞的聲音,心下一慌,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她拿了掌家令牌,大房這邊不會饒了她和單明。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一咬牙,單啟姍立馬回了密室,找到了通往陸家的通道,在屋內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單啟姍順著長廊摸黑往前跑去。
“人呢?”
“回夫人,大小姐的確進來了”
“下去吧”
陸玉舞知道單富這件書房里有秘密,這么多年分居,她從未去做過什么,但是到了如今這一步,這單家最后的家主只能是她兒子的,陸玉舞如是想到。
在書房里面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看著在屏風后面的空間里,墻上的山水圖后,陸玉舞走了過去。
隨后眼神一變,一把將那山水圖扯下,露出被遮擋住的仕女圖,仕女圖中有一明艷女子,穿著鵝黃的紗裙在花中起舞,看到那人,陸玉舞多年來的隱忍此刻爆發(fā)。
口中叫喊著,維持了多年的大家規(guī)范此刻沒了影子。
“明兒,明兒,這女人都背叛了你你還是忘不了她,勺園被燒了你按原來的樣子重建,她的孩子你好好養(yǎng)著,還將暗衛(wèi)的令牌給了那死丫頭,不,不,這單家只能是啟淵的,只能是他的。”
陸玉舞口中念念有詞,從一開始的激動狂亂到漸漸安靜下來,門外的暗衛(wèi)自是將屋里面的聲音聽了個清,不過眾人多是冷漠。
在單家里面,因單啟淵總是有他的大少爺脾氣,對他們這些個暗衛(wèi)打手從未正眼看過,相反的,單明雖是庶子,但是在府里時間長些的都知道,單明雖不受單富待見,但是他的母親確是單富最愛的,就憑這,單明怎么也死不了。
大房一家這么多年做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的都看到過,以至于到了如今,他們即使知道單啟姍可能要做些什么,他們也能當做無令禁動。
“來人,將單家圍起來,找到單啟姍把她抓起來送到我那去?!?p> “是”
陸玉舞說完,端起她的夫人架子離開。
密室通道里面,隨著單啟姍往里面走的越來越深,才發(fā)現(xiàn)這地下空間這般大,尤其是摸到燭臺點著火之后。
不知單家外面什么情況,有一點單啟姍很明白,這大夫人不待見她和單明是再清楚不過,若是趁著這個時候下手,怕是誰也尋不出錯處。
往年的時候只是走個流程,誰也不敢明目張膽,而今年,一切都不一樣了。
正在猶豫怎么辦,是繼續(xù)往前還是回去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