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淵地域遼闊,但人卻不多,大部分土地都被奪命林占據(jù)了去,其中的奇珍異草,猛獸異類,將澤淵人水養(yǎng)的比天崇粗獷不少。
可面對今日的人海,澤淵卻不占任何優(yōu)勢,目前唯一能夠與之抗衡的,便是澤淵各域的城池易守難攻,倘若北域的火彈子供應(yīng)及時,也有與之抗衡的能力。
其他各處聽著外面的動靜,各處城主府的人紛紛皺起眉頭,拿出澤淵地圖來看著各處的安排。
東域北部
與北域相鄰最近的陸家城池,封家兄弟二人在城主府中看著面前的沙盤,將此時的局勢在沙盤上演練,盤算著各城池的人手。
“哥,如今陸家守衛(wèi)不過千余人,城中這么多百姓怎么保護的過來?此時恐怕不僅陸家如此,其余幾家都是這般。
之前在天坑大比當(dāng)中各家便損失了不少人手,以如此戰(zhàn)力的情況碰上天崇的甲胄我們怕是恐有勝算”。
“所以我們只能智取,不能強來,以保護他們的安危為主,我猜測他們此番前來也一定是為了各域手中的地圖”。
“地圖?他們的胃口也未必太大了些”
“此事還要與夕前輩等人商量才行,聽這聲音他們怕是要先攻打北域”。
封子興看了一眼眼前的沙盤,走到院內(nèi)聽著夕北部發(fā)傳來的聲響,默默閉上了眼睛在腦海當(dāng)中想著哪里還能有反擊之力。
東域中部
“主子,他們怕是要動手,我們是不是要............”
藍逸聽著甲一的話并未出聲,而是望著南側(cè)的位置,那里也是夕家的位置。
“有些真相只有夕家的人才知道,有些事情也只有夕家的人出面老爺子才肯說出,所以,夕家不能有事”。
藍逸說完對面的甲一立馬出發(fā)趕往東域南側(cè)夕家城池,甲一走了之后,藍逸身旁的時淵看著藍逸猶疑再三地開口。
一旁的藍逸見著時淵這樣子,冷冷的說了一句“想說什么快說”,得了藍逸這話,時淵往后退了一步閉上眼快速將自己心里話說了出來。
“主子,您這樣不成啊,知道的您是想幫夕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在利用她呢,到最后可別便宜了別人?!?p> 時淵這話說的飛快,說完之后立馬抬頭看了一眼藍逸的表情隨后立即低下了頭,一顆心上上下下劇烈的跳著,不知道藍逸聽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一掌將他拍飛。
藍逸聽了時淵這一番話之后沉默了一會兒,看樣子是真的在想時淵說的這話,“你覺得她會誤解本王的意思,認(rèn)為本王在利用她?”
時淵見到藍逸這模樣,聽著藍逸這話心里放緩了一口氣,“主子,王爺,您可別忘了當(dāng)初夕老爺子可是咱給關(guān)起來的,這事夕姑娘可是知道的呀,夕姑娘雖然還沒有做什么事情,可這終究是個事情呀?!?p> 時淵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完這話之后看到藍逸冷冷的眼神正在注視著自己,時淵被嚇得后退一步,額頭冷汗立馬沁出。
“主,主子”
?時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藍逸說了一句破天荒的話,“那應(yīng)該怎么做?”
“主子,你說什么?”
時淵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還作死的問了一句,換來的是藍逸面具下冷冷的一個眼刀。
“有辦法,有辦法,辦法就是您向夕姑娘表明自己的心意,只要讓夕姑娘知道您這么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就行,屬下相信夕姑娘一定會感動的”。
藍逸聽著時淵這話并未出聲,點了點頭說了句退下吧,時淵立馬如蒙大赦快速離開,藍逸卻在望著夕家的方向出了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不禁想到在俊峰山時夕顏曾見過他這張臉。
想到這張臉,藍逸想到了夕楓,那個與自己有七分相像的人,以及夕楓左手腕處那從小燙傷的疤痕。
想到這些藍逸便煩躁的甩袖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門響徹院內(nèi)外,院子外面呆著的時淵的心也跟著上下一跳。
“主子剛剛不還好好的嗎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我又有哪句話說錯了?”時淵對于藍逸的這個反應(yīng)在院外開始反思自己所說過的話,覺得這幾日的藍逸比以前更讓人琢磨不透,比以前更讓人難以理解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這一切的反常時淵都歸在夕顏身上,想著等到自家主子見到了夕顏這一切的現(xiàn)象都會改變,這番想著,時淵立馬來了干勁起來,回身望著緊閉的院門,時淵在腦海當(dāng)中想著如何盡快的讓自家主子能夠看到夕顏。
當(dāng)然,時淵也沒有忘記他們此時來到澤淵不僅要找到夕顏,還要找到從天崇離開的叫苑兒的侍女。
找到苑兒不僅因為她知道一些皇家秘辛,更重要的是她威脅到了藍逸。
時淵在腦海里想著接下來的安排,如今甲一正在趕回夕家的路上,只要回到夕顏身邊防止苑兒接近夕顏,那么藍逸就可以在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做好萬無一失的準(zhǔn)備。
此時的東域南部夕家城池,夕顏一行人一大早的坐在了大堂中,對于海冥出現(xiàn)在這夕顏是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讓夕顏心中疑惑的是夕家與時家的長輩早就是熟識,若是這樣說來海冥與他們理應(yīng)是一個時代的,怎么會不知海冥的真實模樣?
夕顏心中越想越亂,腦海當(dāng)中夕楓與藍逸的臉也在不斷的在夕顏眼前閃過,懷中的黑佩玉微微有些咯,這一堆的事情同時出現(xiàn)在夕顏腦海里的時候,夕顏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夕顏全部的心神仿佛被這些事情困住了一樣遲遲回不過神來,還是一旁的辰熙拍了拍夕顏的手背將夕顏拉回神來。
大堂上,時傲雄夕陽海冥三人坐在一側(cè),夕顏辰熙坐在一側(cè),而在他們中央放著幾乎每域都有的實戰(zhàn)沙盤。
夕顏看了一眼沙盤后將一帶刀小人放到了北域城池前方的空地上,那小人便代表了天崇的私兵。
看著這當(dāng)今局勢夕顏猶豫再三的開口,看向時傲雄等三人說道,“前輩,父親,如今這支軍隊不過是佐穆與佑安兩人私自豢養(yǎng)的私兵,他們做的這種事情被天崇的皇帝知道了定會引起波瀾,我們?yōu)楹尾粚⑦@事情捅出去呢?”
對面三人聽著夕顏這話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海冥輕咳了一聲看向夕顏給夕顏解釋道。
“丫頭,你還是不了解天崇與澤淵目前的局勢,天崇表面上是那小皇帝掌權(quán),可實際上早已換了人?!?p> 聽到這,夕顏腦海里首先冒出來的便是藍逸,藍逸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應(yīng)該的接替藍笙的掌權(quán)人。
海冥看著夕顏在一旁思索,便猜到了夕顏定是將這掌權(quán)人想成了藍逸。
“如今的天崇面上一派繁榮景象,這盛世太平不過是做給他們自己看的,在天崇,有四方勢力,這四方勢力歸根結(jié)底,也可以稱作是兩方勢力。
佐穆與佑安兩人各占一方,在朝堂當(dāng)中他們也有不少的支持者,明面上他們相府里的士兵只有兩只百人的,但是暗里,誰也不清楚藏了多少。
他們二人手中的這一股力量若是合在一處或可威脅朝堂,只不過這二人斗了多年,互相制衡著睡也沒有比誰更進一步,這二人都是喜歡追逐權(quán)力的主,對于權(quán)勢都是渴望的,誰也不想落于誰的后面,正因此,澤淵才會穩(wěn)定了這么久,沒有真正的亂起來。
另一方就是這天崇小皇帝,他雖無實權(quán),但終究有這個名號掛在他這腦袋上,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是支持藍氏皇族這一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