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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shù)闹e言

第七章 顫栗訊息

克蘇魯?shù)闹e言 善盡 3041 2018-11-23 20:56:43

  “你這么想,我也這么認(rèn)為。?!蔽译m然面無表情,故作鎮(zhèn)定,語氣平穩(wěn),但依舊在心里忍不住的打著鼓,依靠從屋內(nèi)折射出來的昏暗光線,觀察他的言情語表。

  “你在觀察我。。”他的聲音很沉冷,槍卻依舊端的很穩(wěn):“可是你忘了,主動權(quán),在誰的手里?!?p>  。。。

  “好吧。”我妥協(xié)了,因為他說得對,他手里攥著主動選擇權(quán),沒有必要跟我玩語言游戲:“我。。。!”

  可就在我懷著忐忑的,怕隨時可能會被干掉的心情,要為這人又一次說起那荒誕離奇的經(jīng)歷時候,本就昏暗的火光,又暗淡了許多。

  是鄧懷安。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他。他右手支撐著門框,整個人顯得有些無力。而左手捂腦袋的動作,就似乎在解釋,本該昂首挺胸的他,為什么會顯得昏昏沉沉。

  “你是什么人???”鄧懷安看到了陰影處的持槍者,他厲聲質(zhì)問道。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右手手腕一翻,將手中的卡片扔向鄧懷安。

  因為火光太過于昏暗,加之鄧懷安正面是背光,我只能大約大判斷出,他應(yīng)該是在查看那人扔給他的卡片。

  “行了!”鄧懷安走到我的面前,那人的旁邊,右手按在那人的左臂上,說道:“放下槍,這個人,也是身不由己的。。?!?p>  然就看到那人停頓了幾秒后,才緩慢的放下左臂,說道:“一個身不由己的人,是怎么出現(xiàn)在更加會讓人覺得身不由己的南極呢?”

  我聽了這兩人的話后,在心里苦澀一笑道: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肯定不會在這里出現(xiàn),更不可能會被用槍頂著頭。

  雖說心里五味雜陳,但不耽誤用眼睛仔細(xì)觀察,耳朵認(rèn)真聆聽。

  “老鄧。。我需要解釋,一個非常好的解釋,即便這解釋,整體是復(fù)雜的。”

  “這事情,復(fù)不復(fù)雜,無所謂。?!?p>  “什么意思???”

  那人撇過頭,看向鄧懷安??舌噾寻矃s已然是轉(zhuǎn)身向內(nèi)屋走去。而我也是錯過那人,撿起我扔到地上的木柴,畢竟,在這冰天雪地為主旋律的南極地,任何能產(chǎn)生熱能的東西,都比金錢珍貴上萬倍。

  我能明顯感覺到,那人將視線重新放在我的身上,可我并不擔(dān)心,他會抬起槍,對向我。

  “進(jìn)去暖和一下吧。?!蔽以谟谒良缍^的時候說道。

  隨后他便和我一前一后進(jìn)到內(nèi)屋,而鄧懷安也用手中的馬勺敲了敲,掛在用木柴做的支架上的鐵桶,說道:“喝點熱水吧。。”

  而就在我重新將登山服鋪在地上,剛要盤坐其上的時候,那人卻是疑問道:“明明有床,非要在地上休息,你們是閑的沒事?”

  鄧懷安卻沒有回答那人,只是對我?guī)е敢獾恼Z氣,說道:“抱歉,這個粗魯?shù)娜?,是我的朋友。。?!?p>  我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回答道:“看得出來。?!彪S即問道:“那可以詳細(xì)的介紹一下嗎?順便,讓這位仁兄,對我減輕敵意?!?p>  可就在鄧懷安剛一張口的時候,那人卻是先一步說道:“我叫做了李書還?!?p>  我看向他,打了個趣:“很文雅的名字,但是行動,卻是雷厲風(fēng)行。?!?p>  李書還冷哼一聲,脫下登山服,排掉身上殘存未化的積雪,坐在了我身后的穿上,說道:“玩笑話,就沒必要多說了。?!彪S即我便聽到了火柴劃過砂紙和長吐氣的聲音:“我現(xiàn)在還沒有對你放下敵意,即便,懷安讓我放下槍,但不代表,我不能重新抽出來,并給上你一槍。?!?p>  我自然是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于是說道:“我是莫名其妙,空間穿越而來的?!?p>  “砰!”

  一聲槍響!

  我迅速側(cè)過身子,警覺的看向李書還,就見他右手拿著槍,那槍口還不斷升起微徐的硝煙。

  “希望你,能說實話。?!?p>  “我說的就是實話。?!?p>  這話剛落,就見他將槍口對準(zhǔn)了我,緩慢且低沉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jī)會。?!?p>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鄧懷安,參與進(jìn)來:“不然,你看看,這么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怎么可能會無聊到來這半步一雪坑的南極說謊?”

  李書猶豫了幾秒鐘后,才又開口說道:“20歲左右?你確定?”他隨之又道:“他難道給你看了什么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沒有。。?!编噾寻舱f道。

  “呵,沒有?!崩顣€冷笑一聲:“是沒有給你看,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他的身份!”

  汗水從后頸處緩慢的流下。因為我現(xiàn)在明顯能感覺到,此時跟我面對面的根本不是李書還,而是死神!只要我拿不出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李書還就很有可能扣動扳機(jī),讓我倒于血泊之中!

  李書還卻在這時又厲聲高喊:“你到底是何身份!”

  ‘拼了!’我心里暗吼如此,嘴上也是同時高喊一句:“我有證明!”

  頓時,寂靜,充斥了整個房間。我在兩人的注視下,從衣懷里,拿出了一張長方形的卡片。。。是身份證。

  “扔過來?!崩顣€這次的語氣,不在如之前那般冰冷沉穩(wěn),而是十分急促。

  我應(yīng)了他的話,將身份證扔給了他。

  李書還接過身份證卻是沒看,而是高喊一句:“懷安!”然后將身份證甩了出去。

  片刻后,就聽到鄧懷安說道:“把槍放下吧?!?p>  李書還于是真的就把槍收了起來,并說道:“看來,你的確,沒有說謊。?!?p>  但其實,他后面還說了些什么,可我并沒有在意聽,因為此時的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張身份證,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我的身上的!?我記得,當(dāng)時渾身上下只有一部手機(jī)和一個雷達(dá)探測儀,根本沒有其他物品了!”我在心里不停地碎念著:“我此時身上的衣物,根本沒有內(nèi)兜!那張身份證是突然出現(xiàn)在我左胸處的!究竟它怎么出現(xiàn)的???”

  “你怎么了?”

  李書還的話將我從思考深淵里拽回了現(xiàn)實。

  我驚魂未定的穿著粗氣,能明顯感覺到此時我是汗流浹背,手,也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你。。”鄧懷安這時也是走到了我的身邊,想關(guān)心詢問。

  可我卻趕緊撒謊道:“沒事!老毛病了,休息片刻就好。。?!彪S即我就連著做了幾下深呼吸,才側(cè)過頭,對他說道:“身,身份證。?!?p>  鄧懷安將身份證遞給我后,便對李書還說道:“想必,你也看到了吧。?!?p>  李書還點點頭,道:“的確是不可置信。。那,其他工作人員呢?胡博士呢?”

  鄧懷安長嘆一口氣,卻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管李書還要了火機(jī),點燃了一根香煙,直至抽了近大半根之后,才緩緩說道:“他們都死了。?!?p>  “什么???”李書還聽了這話整個人像是彈簧一樣,彈了起來,即便火光在過于昏暗,我也能明顯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有點結(jié)巴的說道:“死,死了?。窟@,這,這怎么可能?。吭趺此赖模??”

  “自相殘殺。?!编噾寻渤槲艘豢谙銦?,噴涂煙霧說道:“因為好多人都瘋了。。。瘋的人,殺了沒瘋的人。而我。?!?p>  可還沒等到他講話說完,李書還就打斷道:“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了?!闭f完,他將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快要燃盡的香煙摔到地上,用腳輕輕捻滅后,才又說道:“我來的時候,風(fēng)雪已經(jīng)小了很多了,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就起程。?!?p>  “啟程?去那?”我不解的問道。

  “去我所工作的檢查站?!崩顣€解答道。

  “這么急?為什么不等到白天。?!蔽依^續(xù)追問道:“等到白天,不是能更好的趕路嗎?!?p>  李書還卻是已經(jīng)穿戴好了衣物,冷哼一聲,道:“哼。白天?你認(rèn)為,現(xiàn)在我來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目的。。難道,不是救援?”然就看到李書還搖了搖頭,而我,也頓然明白了,略微急促的說道:“你不僅僅是救援,更多的,是當(dāng)一名偵查???”

  這話剛一落,這才看到李書還點了點頭。他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緩緩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不然,你想想,無論一個檢查站是屬于那個國家,它或多或少的,都會跟其他檢查站有所聯(lián)系。。”

  “南極洲共有兩個檢查站,這消失的,是其中一個。。。且,我說的這個消失,包含了很多。。”

  我的腦子里,炸響了一聲驚雷!因為聽懂了李書還的這句話的意思,大驚失色的喊道:“你是說。。!”

  “呼~”李書還吐出一片煙幕,聲音略顫抖,道:“沒錯。。還有近十個用于科學(xué)發(fā)展的考察站。。。。都消失了!”

  無言之寂。只有柴火還在因為燃著的原因,發(fā)出‘噼啪’作響的聲音,其發(fā)出的閃爍不定的昏暗火光,將我們?nèi)齻€人,慘白失色的臉,照的更加可怖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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