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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shù)闹e言

第十八章 精神病院,精神病人,精神病醫(yī)生 (2)

克蘇魯?shù)闹e言 善盡 3138 2018-12-19 21:23:08

  在司空姬允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外面炸響了一聲驚雷。

  “我在精神病院里,那這個精神病院,又在那里呢?”我看著窗外愈加瓢潑的大雨,心里竟朦出一層惆悵,自言自語的說道:“想必,真的可能,一輩子會呆在這個地方吧?!?p>  ‘吱嘎~’

  防盜門被人推開來了。

  我循聲望去,看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他的臉被藍色的口罩擋的雖然嚴實,可卻還是能從他的眉眼間覺得有些熟悉。

  他闔了門,走向我,坐到司空姬允坐過的椅子。

  我擰雙眉,警覺地看著他。甚至時刻準備動用武力。

  這人坐在椅子,一動不動的盯了我近兩三分鐘,才摘下口罩,說道:“看來你真的徹底被人當成了一名精神病了啊?!?p>  我聽了他的話,長出了一氣,不耐煩的回答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來自南極點熟人的輪番嘲諷?”

  他的面色表情,可以用波瀾不驚來形容,只是伸出右手,說了一句:“我叫做雨化疾?!?p>  ‘轟??!’

  又是一聲驚雷,可外面的天,卻還是有陽光的。

  雨水不停擊打在玻璃上,吵得令人心煩。一如雨化疾的手,放在我的面前,糾結(jié)的讓我一直在握與不握之間徘徊一樣。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握手禮,很快就結(jié)束了,我直入主題的問道:“你是要給我看病嗎?還是,司空姬允,非要從我的嘴里套出點什么?”

  雨化疾搖了搖頭,臉上多了一種神秘,他說道:“司空姬允要干什么,對您說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您?”我察覺到他的話中有讓我在意的地方,于是發(fā)出疑問,道:“這個字,用得不好吧。”

  他輕聲笑了一聲,隨即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筆,一邊把玩,一邊說道:“這個‘您’字,我用的絲毫錯誤沒有,至于,為什么將此來作為,我對您的稱謂,原因不是現(xiàn)在能告訴您的。但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只能搪塞的回答您,我要是用‘你’來稱呼您,想必,我定會死的很慘吧?!?p>  我雙眉間的距離更近了,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沉聲說道:“只是一個字的不同而已,就要扯上生死??磥?,我的身份不小啊?!?p>  他微欠身子,面帶微笑,顯示出一種很恭敬的樣子,回答道:“的確不小。”

  看著雨化疾的這般形態(tài)動作,我竟然從心里猛地噴發(fā)出一股怒火,想要照著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臉上重重來上一拳。

  可終究還忍住了,說道:“我的大腦要是沒有被電擊槍電出毛病的話,記憶里的你,并沒有和李書還、司空姬允、鄒無赟、邁德一起行動?!?p>  “再說從李書還通知我說出事了時,所呈現(xiàn)出的語言神態(tài)上來看,肯定沒有說假,甚至,情況不僅不容樂觀,還要做最壞的打算?!?p>  我在說話的時候,也一直觀察雨化疾的表情和肢體有沒有細微的變化動作。然而,他除了胸部因為吸氣吐氣會擴張收縮外,便就沒有了其他的微動作。

  “那么有了這些條件后,推斷出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應該早就是個死人沉睡在南極大陸的永不停歇的寒冷冰雪之中了!”我故意將話的聲音突然放大,口氣非常憤厲,要的就是驚得他露出一絲破綻。

  然而,雨化疾的一如既往的似無風吹過的海面,甚至他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反將我一軍的話:“可是。。。趙子白,不也是死了嗎?”

  他這話伴隨著新的一聲炸雷,在我的腦海里轟然作響。

  我失去理智的冷靜,站起身,雙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大聲怒吼道:“你們到底要怎么樣???我到底跟所謂的語言有什么狗屁關(guān)系!為什么非要是我???為什么要找我?。俊?p>  雨化疾的臉,依舊如最初他進屋時候的樣子,一抹微笑,再無其它。

  他把用雙手各抓住我的雙腕,說道:“您最好冷靜下來,雖然我倒覺得您現(xiàn)在如此的暴躁是必然的,但是,別人可不這么想?!闭f完,他的雙手和臂膀的力氣逐漸加大,直至遠超于我,輕而易舉的,逼迫我松開雙手。

  而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咚!’

  防盜門被大力的撞開了。

  兩名保安、一名醫(yī)生和一位護士,是這次暴力闖門群體的主要構(gòu)成。

  “雨醫(yī)生!”

  “不用慌張?!?p>  雨化疾松開握著我右手手腕的左手,對著他們的方向擺了擺,語氣平緩,透出一股,盡在他掌握之中的自信感。

  “可是。?!?p>  聽著那名男醫(yī)生欲言又止,我便向他們的方向瞟了一眼。

  而雨化疾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在我剛把視線挪移過去的時候,他便開口說道:“這時催眠后,必然會發(fā)生的情況,而且,你們此時的做法在病人眼里是散發(fā)著強烈的敵意的,病人一定會因此更加緊張?!?p>  他雖然在說話的時候,并沒有面向那群人,可他的確散發(fā)著一種不可違逆的強勢。

  兩三秒后,那群人便果不其然的離開了。

  雨化疾便如同剛剛吃飽的,想要打盹的猛獸一樣,收了剛才的強勢,多了許多的平和,說道:“所以,您看,要不,咱們還是坐下來說,太過于激烈的探討,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p>  我心說他的話的確不無道理,于是撤開雙手,坐會床上,說道:“直接說你來干什么吧,不然我想,就算除此之外問的任何問題,你都只會笑瞇瞇的說聲無可奉告吧?!?p>  雨化疾沒有管我的冷嘲熱諷,他只是攤了攤雙手,說道:“我來,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闭f著他將剛才把玩的筆,從桌面上拿起,放在我的手中,道:“救您出去。?!?p>  窗外的天氣,不再下雨了,反而陽光消失,被陰霾取代。使得滿屋子里,每個角落都呻吟著‘壓抑’二字。

  “呵呵。。哈哈哈。。!”

  我聽了他的話竟然沒來由的大笑起來。

  “您,為何發(fā)笑?”雨化疾問道。

  我立馬收了笑,惡狠狠地盯著他,近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救我?我現(xiàn)在在這個精神病院里,在這個四面白墻,只有一桌一椅一床的房間里,才是真正的被救!”

  雨化疾,依舊是微笑,單調(diào)的讓我覺得惡心,我多希望他能換一種表情,無論這個表情中包含著,透露著怎樣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地點了點握著鋼筆的左手,語氣相當柔和的說道:“這支筆,就是為了您現(xiàn)在,準備的。不是剛才的一秒,也不是即將到來的一秒,而就是現(xiàn)在?!?p>  我疑惑的張開左手,看向手中的鋼筆,不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您要是覺得這里,真是會讓您覺得獲救的地方,你就用這支鋼筆,照著我的頸動脈,扎下去!”他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的嘴角上揚了幾度,顯得十分開心。微偏腦袋,挺露出青色的血管。

  我自然是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不過,讓我不下這番死手的,更是因為,我不想真的帶在這個精神病院一輩子,我是個正常人啊,我是被人當成瘋子的。

  而雨化疾,看我遲遲沒有動手,便偏回頭,收回了幾分笑意,說道:“看來,您是選擇第二項了?!?p>  “你。。不對,你們,向讓我做什么?”我雖然依舊跟他對話,但不看他,因為我真的很有可能在看他的臉時,一個忍不住,讓鋼筆成為兇器。

  然就聽雨化疾說道:“我只是做好本分事情?!彼贿呎f著,一邊從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紙片:“今天,是星期三,一個星期后,您將有一次外出活動的機會,記住。。。向東面走,一直走,不要停,見到的第一個人,把這張紙片。?!彼鸭埰旁谧烂嫔希骸敖o那個人。”

  他隨即站起身,抽走我手中的鋼筆,拍打整理身上的白大褂,道:“記住,東走,第一個人?!闭f完,便離開了。

  我拿起紙片,上面寫的東西,完全不符合他這個人,歪歪扭扭,像極了學生時代那些不喜歡學習學生寫出來的字體,但,好歹還能辨認出來:Cthulhu。

  ‘轟隆!’

  在雷聲響起的時候,我看向窗外,看到漫天的烏云中閃過一道明亮的白光,在陰云與白光之間,有個影子,不清晰,可輪廓分明。

  白光消失,輪廓消失,白光又閃,它,不見蹤影。

  我的手十分顫抖,心里也如篩糠,呼吸急促且沉重。

  我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將紙片放到桌子的右上角,想和它極力拉開距離。

  “224號?!币宦暸缘穆曇糇栽谕崎_門的時候說道:“該吃藥了?!?p>  這名護士推著藥車,進了屋,向我過來,用輕柔的聲音,又一次說道:“該吃藥了?!?p>  可在當門關(guān)上的時候,她的語氣卻轉(zhuǎn)而十分恭敬:“您剛醒,需不需要吃點什么?”

  我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顫抖:“不,用。。。你,出去吧。?!?p>  她微欠身子,那般身段動作,像極了歷史上的侍女們。步伐輕柔,緩慢,但當她開了門的時候,她卻換成了‘護士’的身份,不優(yōu)雅,很平常。

  我在愈加變暗的房間里,盯著那張紙片,一夜無眠。

善盡

每次寫完一章,當天晚上必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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