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腦袋瓜,別多想了,有些事情需要慢慢了解,有些東西呢是要慢慢去學(xué),而不是一口吃個胖子,懂嗎?”方怡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瑩瑩的頭說道。
瑩瑩噘了噘嘴:“我當(dāng)然懂了,不就像我現(xiàn)在學(xué)習(xí)一樣嗎?要慢慢來。這話你給我說很多遍了?!?p> “有嗎?”方怡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有?!爆摤搮s認(rèn)真的說,“我要看書了,你趕快睡吧!”瑩瑩知道方怡不想再說什么了,也就很知趣地不再多問了。
說完,瑩瑩回到了書桌旁又開始了她的挑燈夜戰(zhàn)。
方怡獨自一個人坐到了床上,昏黃的燈光下,瑩瑩那個瘦小而堅毅的背影,讓方怡感覺到了她的身上一種無形的力量,這種力量在小小的屋子里無聲地蔓延。
她也翻開了一本書,一邊看仔細(xì)認(rèn)真地看一邊用手指在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按來按去,時輕時重,時快時緩。
窗外呼呼的寒風(fēng),吹得路燈和樹枝吱吱作響,吹得行人都抱緊了臂膀,卻吹不散屋內(nèi)兩個人努力的熱情。
溫暖的董事長室里,肖文還在不停地忙碌著,夜慢慢地深了,他名貴的辦公桌上面還有一沓厚厚的文件等待著他的裁決。賴文靜則坐在對面的沙發(fā)里,耐心地等待著,時而為肖文送杯水,時而給他按按肩,而肖文則始終沒有抬頭。
電話響了,賴文靜懶懶地走到對面的沙發(fā)前拿起手機(jī)一看號碼,雙手開始不停地顫抖。
她不敢接,任由電話響個不停,此刻那非主流的音樂顯得格外刺耳。賴文靜偷偷的瞥了一眼,肖文仍舊埋著頭,把精力放在文件上。
幾十秒后電話掛斷,賴文靜剛想松一口氣,電話又響了起來。她尷尬地笑著對肖文說:“無聊的騷擾電話,不解還打!”
肖文輕飄飄地看了賴文靜一眼,沒做聲。
電話連續(xù)響了三遍,賴文靜硬是硬著頭皮心驚肉跳地聽了三遍那非主流。
“這些電話怎么這么無聊,響一遍不接,還打,有完沒完?!闭г怪?,電話又響了。賴文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
“你不會把它設(shè)為騷擾電話?響地好心煩!”肖文終于從文件堆里抬起了頭說完又埋了下去。
“我現(xiàn)在就設(shè)為靜音?!辟囄撵o急忙拿起手機(jī),卻不小心按了接通鍵。
“喂!你為什不接我的電話?……”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生氣的聲音,賴文靜趕緊把它掛斷,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肖文,而肖文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仍舊認(rèn)真地拿筆圈圈畫畫,她這才放了心。
過了一會,電話沒在響起,賴文靜輕輕地走到肖文的背后,用手摟住肖文脖子在他耳邊柔聲道:“阿文,我突然想回家一趟,想看看我爸爸?”
肖文轉(zhuǎn)過頭,挪開了她的雙手,微微一笑:“去吧,讓小郭送你去!對了,要不要我陪著你呢?”
賴文靜慌忙擺擺手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好。不是,不是,還有小郭呢,你還有那么多的文件,等改天再去吧?!?p> 說完,拿起手機(jī)就匆匆地走出了董事長室。
肖文抬起頭冷冷地望著賴文靜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彎成了一抹神秘的月牙形……
賴文靜出了公司的門,司機(jī)小郭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了。
“大小姐,趕緊上車吧!”小郭諂媚地笑著說,“怎么這么晚了突然想著回家呢?”小郭這人真是愛管閑事。
賴文靜頭也不抬地回答道:“突然有點事情,哪那么多話,打聽那么多干嘛?好好開你的車吧!”
“是是是。”小郭說完發(fā)動起了車,車的排氣管在寒冷的夜里冒起一溜白煙向前駛?cè)ァ?p> 賴文靜剛坐定系好安全帶,電話又響了,她趕忙接通了電話。
“喂,不好意思,剛才信號不好!”賴文靜首先給對方道歉。
“幸虧你這次接電話了,我正準(zhǔn)備打給肖氏公司的董事長肖文呢,看他用什么法子把你迷惑地電話都不接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說話不緊不慢,字字讓賴文靜緊張不安。
“不用吧周大哥,有話好好說,剛才真的是信號不好,這不我都出來接電話了!”賴文靜恨不得自己渾身長滿舌頭來解釋。
“你現(xiàn)在可是名副其實的董事長夫人了呀,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就不接我們這些下人們的電話了?”對方并不領(lǐng)情冷冷地說。
“怎么會呢?周大哥,你看,真的是信號不好。”賴文靜賠笑著說,“不過,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我當(dāng)時對你許諾的條件都已經(jīng)滿足你了呀?”賴文靜也不示弱,她非常清楚這個人找她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對方冷笑了一聲道:“什么事?用著的時候求著我,現(xiàn)在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想搭理我了,想像甩泥巴一樣把我甩掉了?”
“哪呢?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賴文靜笑得臉都快僵了。
“你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賴董事長可是那樣的人,我?guī)退[瞞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本來答應(yīng)給我兒子做手術(shù)的錢,上次我問他卻閉口不提了,我沒辦法只好找你了!”對方繼續(xù)道。
“我爸答應(yīng)你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賴文靜一聽這話就有點想要惱火,她是什么人,她可不想別人威脅就威脅,想欺負(fù)就欺負(fù)的人。
“父債子還,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雖然我是個粗人,這輩子就是被董事長使喚來使喚去,做牛做馬,最后落得什么都不是!我兒子病了在醫(yī)院里,也都是我這輩子為董事長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報應(yīng)??!”那人仍舊不緊不慢但字字刺耳。
“你到底想怎樣?”賴文靜大聲道。
“只要你給我足夠的手術(shù)費(fèi),你知道我會為你保守一切的。我就不會把你做的一切告訴肖文?!睂Ψ桨l(fā)出了陰冷的笑。
賴文靜一聽要告訴肖文,著急地說道,“可我真的就沒錢!”
“我不管,你想辦法,不要把我逼急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我兒子現(xiàn)在命懸一線,給你三天時間,給我湊夠八十萬,否則,允兒的事情就會傳到肖董的耳朵里!”對方掛斷了電話。
賴文靜還想說什么,那邊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她生氣的把電話使勁摔倒車的后座上面。
“八十萬!王八蛋,混蛋!……”她把能夠想到的罵人的話全都罵了出來。
“大小姐,怎么了?誰惹你了?”小郭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不是那個老周?竟敢威脅我!”賴文靜惱怒地咬牙切齒。
“老周是誰???”小郭好奇地問道。
“沒你的事,好好開你的車吧!”賴文靜此刻心煩意亂。
從后視鏡里,小郭看到了因為惱怒而變形的賴文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