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逃(三)
張徹躍身下馬,林瑤青膽怯地抱著馬頸不愿放開。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的懲罰,只想著能拖一刻是一刻。
見妻子沒有下來的意思,張徹陰森一笑:“怎么,想讓我抱你下來?”
“嗯?”林瑤青正在愣神,還未及反應(yīng)就被張徹的雙臂架住腋下,隨即整個人都被他輕巧地抗在了肩頭,徑直朝臥房走去。
戴箏牽著少爺?shù)鸟R走到馬棚,叮囑其他侍衛(wèi)道:“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聲張,少爺?shù)钠饽銈兪侵赖?!?p> “是!”隨行的侍衛(wèi)們齊應(yīng)。
“喂!放我下來!”林瑤青懸空的兩只小腳撲棱個不停,一對粉拳也猛烈捶擊著丈夫的后背。
張徹一腳踹開了房門,放下妻子之后又順手拴上了門閂。
“啪嗒!”一聲。
林瑤青只覺大事不妙:“你想干嘛?”
她本能地向拉回門閂,卻不料張徹,反手一推,倏一下將人拉入了懷抱中。
“?。 绷脂幥喑吨ぷ蛹饨辛艘宦?,“你放開我!”
“想逃?”張徹一手箍其腰,一手抵其背,惡狠狠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言罷,張徹俯身就去吻她,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
炙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林瑤青倔強地緊閉雙唇咬緊牙縫,偏偏不愿讓他得逞。
張徹略帶憤恨地停下,怒火沖天的林瑤青高揚起手臂,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后大喊道:“無恥!無恥!無恥!你答應(yīng)過不會強迫我的!”
突如其來的耳光激發(fā)了張徹的惡意,他俊臉側(cè)歪到一邊,牙縫里吐出幾個冷漠的字眼:“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想怎樣?”林瑤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梗著腦袋。
張徹神色陰寒地轉(zhuǎn)過臉來,手臂一彎就打橫將人抱起,幾步就跨到床前將妻子扔到了床.上。
林瑤青奮力反抗,揮舞著雙臂阻擋著他的靠近。
張徹扯開衣領(lǐng),忽覺腳下一硌,似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他挪開靴底,發(fā)現(xiàn)竟是半截麻繩。
林瑤青見張徹彎腰去撿什么東西,忽而想起她白天偷來的繩子在臨時就攜帶了一根,其余的還藏在床下,該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了吧?
她剛想爬前遮擋,張徹已然握繩起身,他陰惻惻地問道:“莫非這是夫人替夫君準備的玩具?”
“還給我!”林瑤青試圖去奪,可張徹早已占盡先機,他一把擒住了妻子的兩個手腕,用麻繩迅速打結(jié)捆住,然后直接將人順勢推倒在被褥上。
“你放開我!”林瑤青又驚又恐,眼睛嚇得通紅。
張徹跨坐在她的身上,舉起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令她動彈不得。
“哼!”他嗤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說我該怎么罰你?”
“我......我......”
林瑤青暗自懊惱,她今晚先是逃跑被抓了個現(xiàn)行,方才又不知輕重地打了他一巴掌,必然是徹底惹怒了這只禽.獸。
如今雙手被縛,身體也被他壓制,全無反抗之力,只得任他宰割。林瑤青認清了局勢,做小伏低道:“抱歉......今晚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光道歉有何用?”
“你還想要我怎樣?”
他霸道地吻住了她,貪婪地吮.吸著她的軟糯。
林瑤青則張開小嘴就要去咬他。
張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虎口扼緊她的下頜未讓她得逞。
林瑤青吃痛,兩頰冒出冷汗。
張徹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妻子的額頭,強勢而溫柔地化解了她的掙扎,溫言安慰道:“乖乖讓我親一會,我就放了你......”
*
不知過了多久,狂熱漸漸平息,林瑤青恢復(fù)神智,張徹亦喘著粗氣,胸膛急劇地起伏著。
當林瑤青以為張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禽.獸之舉時,張徹卻意外的松開了她的身體,翻身下榻后疾步離開了臥房,轟隆一聲摔門而去。
兩手仍被捆縛住的林瑤青先是舒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委屈。
她怎地如此倒霉!
正正撞在了他的刀口上!
而剛剛的一切又算是什么事?。?p> *
張徹先去泡了個涼水澡,洗去一身燥熱后才喚月無影去了書房。
“說說吧,少夫人今晚都干了什么好事?”他平靜地問。
月無影雙手捧著繩索舉過頭頂:“回少爺,少夫人一早就歇下了,翡翠和白瓷二人也是早早回房。待奴婢離開后,少夫人便悄悄從窗戶跳了出去,躲過巡邏的侍衛(wèi)后利用這繩索爬出圍墻,最后正巧被您撞見?!?p> “少夫人都爬到墻頭了才被人發(fā)現(xiàn)!”張徹重重地摔下手中的竹簡,“張家養(yǎng)得都是批什么廢物!”
月無影被少爺那凌厲的氣場嚇退了一步。
“月無影!你把今晚值夜的侍衛(wèi)名單給我寫詳細了,我倒要看看張家是養(yǎng)了哪些酒囊飯袋,竟能讓少夫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留著他們還有何用?”
“是!奴婢遵命!”
“今晚就把竹園外頭的瞎子全部給我換了,再調(diào)一批長眼的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
解決完外頭的侍衛(wèi),再繼續(xù)懲罰里頭的丫鬟。
戴箏拎著白瓷和翡翠兩個小丫鬟敲門而入,兩人跪地叩首道:“少爺饒命!奴婢不知少夫人逃跑了!還請少爺饒命!”
張徹冷眼斜睨著地上的倆丫鬟,沉聲發(fā)問:“你們可知罪?”
“奴婢知罪!”兩人齊聲答,“奴婢知罪!”
白瓷試圖開口解釋:“大少爺,因奴婢今天受了傷,大小姐便派翡翠過來照顧我,我們二人早早睡下了,當真不知道少夫人逃出了張家……”
張徹勾唇譏笑:“翡翠來照顧你?怎么,你們林家做下人的也得有人照顧?莫不是要把女主人的位子讓給你坐???”
“少爺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此事全因奴婢而起,請大少爺不要懲罰翡翠!”白瓷用力叩首,額間已泛淤青,“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一定竭盡全力伺候少爺小姐!”
翡翠也從旁叩首求情。
“你們既已陪嫁到張家,便是張家的人。林家沒有教會下人做事,那我張家來教?!睆垙胤愿赖溃骸按鞴~,你把她們帶去柴房,等什么時候里面的柴禾劈完了,什么時候再去休息?!?p> “是?!贝鞴~遵命,領(lǐng)著白瓷和翡翠來到柴房。
嗖嗖透風的小屋里面,墻邊的柴禾已經(jīng)堆成小山。
戴箏朝二人勸解道:“少爺正在氣頭上,你們不必放在心上。少夫人今晚出逃被少爺逮了個正著,少爺氣得不得了,卻又不能直接對著少夫人發(fā)脾氣,只能沖你們兩個撒一撒氣了?!?p> 兩丫鬟福身謝禮:“奴婢明白,謝戴總管?!?p> “這里柴禾太多了,估計得好幾夜才能劈完。今夜你們先慢慢劈著,等明日我找個身強體壯的侍衛(wèi)來幫幫你們!”
“多謝戴總管!”
“謝戴總管美意!”
戴箏回禮:“你們不用謝我,只有把少夫人伺候好了讓咱們少爺高興了,咱們做下人的才能有好日子過?!?p> “奴婢明白了,謝戴總管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