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是我,你要如何?”祁書連身都沒回,繼續(xù)向前走,“我可和我的實驗品不一樣,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這里是末世,只要你們敢上,我就敢殺,阻礙我研究的人,全都要死?!?p> 他這話扔下來,根本沒人敢動,尤其是滕成軍,他一點都不懷疑祁書這番話的可能性,祁書有多難控制,沒人比他更清楚。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對這個想法感覺到了一絲驚恐,但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因此他也顧不得自身的恐懼,對著祁書的背影問出聲,“你的異能等級……”
“你廢話太多了。”祁書停下腳步,將脖子上掛著的那顆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以為,六級空間系異能者會產(chǎn)生異能分化這一研究成果,到底是誰做的?”
說罷,他就徑自出了基地的大門,那些警報都像是啞了一般,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就那樣安靜的讓祁書走出了基地。
滕成軍在原地呆坐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冷汗已經(jīng)將他的衣服浸濕,祁書帶給他的陰影實在太過嚴(yán)重,讓他在祁書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的氣勢可言,他深吸一口氣,將思緒理正,然后站起來道:“都起來去處理一下傷口,祁書這件事我會立即同H市其他的管理人員商議,好做下一步的計劃?!?p> “我們不去追他?”
金玲被這件事一刺激,一時間也忘記了這個人的身份,出聲詢問,結(jié)果被滕成軍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追?只用一招就將我的金墻破開,他至少是六級的異能者,怎么追?”滕成華冷哼一聲,“從來就沒人能看透祁書這個人,到了末世更是如此,你可以去試試,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不會的,金玲想要反駁,但卻沒能說出口,滕成華便帶著一干人等離開,留她一個人在原地握緊了拳頭。
這個祁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光系和腦域異能者么,為什么會有火系異能?
金玲有些茫然,她突然感覺到很多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不明白為什么滕成軍會這么害怕祁書,雖然祁書確實也是書中十分厲害的角色、她計劃中的一環(huán),甚至最后的喪尸病毒解藥也是他研究但是光系異能屬性比較柔和,沒有十分強大的攻擊力,而腦域異能的主要作用點在大腦上,頂多會讓人具有恐怖的智慧,作為控制性和攻擊性都很強的金系異能者,滕成軍不應(yīng)該怕祁書才是。
而且剛才祁書使用的不像是光系異能,更像是火系異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將柳青帶走的?
數(shù)不清的疑惑鋪天蓋地的襲來,將金玲埋沒,與此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對變數(shù)的恐懼。
但無論金玲現(xiàn)在如何慌張,應(yīng)鸞都沒有功夫去管她,她此刻正捏著脖子上那個金屬的項圈,彈了彈,一臉復(fù)雜。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的頸動脈竇很不友好?”應(yīng)鸞試著將那項圈拽下來,卻勒的自己眼冒金星,“你這是養(yǎng)寵物呢?”
“你的不確定性很大,不能精確掌控的東西,我都會想辦法讓它變得聽話?!?p> 祁書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他伸出手在那項圈上抹過,項圈變得很細(xì),直徑也變得寬了幾分,沒有之前那種笨重的感覺,反而看起來就像是精巧的頸環(huán)一樣。
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應(yīng)鸞放棄掙扎,“算了算了,都隨你,你要是覺得這樣放心就戴著吧,先去找趙沐沐她們。”
根據(jù)之前的信號彈位置得知,趙沐沐她們已經(jīng)離基地有了一小段的距離,這也是為了防止基地里的人得到消息之后外出追擊他們,應(yīng)鸞在兜里摸索摸索,掏出一個小的信號彈也往天上一放,看著信號彈炸開后的光芒,她突然放松的伸了個懶腰,伸出手朝著科學(xué)家大人討要自己的破軍槍。
也是祁書讓她不要帶槍的,不然她也不會吃那么多火球了。
“是不是好奇我為何不讓你用它?”
祁書從他自己的空間里將應(yīng)鸞的槍拿出來遞到她手里。
“你不讓用就不讓用唄,也沒什么大礙,事實上那時候我也覺得奇怪,總覺得拿槍的時候有人在監(jiān)視我一樣,你不和我說我也決定不用了?!睉?yīng)鸞將長槍往自己身上一扛,“走吧大科學(xué)家?!?p> 大部分的守軍都被應(yīng)鸞吸引走了,寧流他們出基地并沒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礙,少量的異能者也被他們果斷放倒,按照計劃走出基地一段距離之后放了信號彈,一群人焦急的等著應(yīng)鸞與他們會合。
“兒子啊,那姑娘就是你女朋友?”寧流他母親突然想到什么,在寧流耳邊詢問道。
“媽,那是我朋友?!睂幜魇肿匀坏膶⒃掝}移開,“路上你和爸跟緊了我,千萬別離我太遠(yuǎn),現(xiàn)在喪尸橫行,我怕你們會出什么事?!?p> “哎呦,媽記得了。”
趙沐沐在一旁整理空間中的物資,她十分細(xì)心的將物資分門別類的放好,然后朝著H市的方向不斷張望,一旁的大鵬抽了口煙,他顯然還有些不習(xí)慣這種東西,被嗆了一口,然后哼哼道:“青姐不會出事吧?”
“你以為鸞鸞和你一樣?”趙沐沐一腳踹在他膝蓋上,“還學(xué)著抽煙,我說前幾天我扔掉的那幾條煙被誰撿了去,原來是你這小子?!?p> “那是石方……”
石方微笑的看著她,大鵬噎了一下,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咬牙道:“是我,我錯了不行么?”
“你們還真熱鬧?!?p> 樹上跳下來個人,輕盈的落了地,將嘴里的那片樹葉子吐掉,拿著盒煙上下拋了拋,彎著眼打趣道,“呦,南京呢。”
大鵬呆愣了一下,趕忙用手去摸腰間的衣兜,結(jié)果空空如也。
“別摸了,在我手里這個就是。”
應(yīng)鸞聳聳肩將煙盒扔給他,回過頭去喊了一句,“科學(xué)家——”
安靜了片刻,祁書從樹后走出來,扶正了眼鏡,一幅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學(xué)者模樣,他嘴唇微抿,輕聲道:“我聽見了,不用喊?!?p> “這不引人注意嘛?!睉?yīng)鸞吐吐舌頭,然后扯著祁書到了大家面前,憋了半天,道了一句,“這是祁書,大科學(xu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