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部落 17
就這樣,當(dāng)她躥出水面的時候,一個不屬于男性的器官乍然間暴露在蓬佩勒眼前。當(dāng)他猛然看清后,當(dāng)即一個跟頭栽在水里,他顯然是被嚇壞了。在林泠還沒來得急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他快速由水中爬起,驚慌失措地倒退幾步,然后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真見鬼!”林泠隨后也從水里走了上來??磥碜鳛榕钆謇盏碾S從生涯可以正式結(jié)束了。而讓她更為不爽的是,他們之間建立的信任在剛剛那一瞬間崩潰瓦解了。
當(dāng)她走回扎營地,再次看到蓬佩勒時,他正同白德左在低聲交談。他也同樣看到了她,而他只是向往常一樣瞄了她一眼后,繼續(xù)著自己與白德左的對話。
林泠忐忑不安地忙著手中的日常工作,如果自己離開蓬佩勒,她還能去哪兒?
夜晚,四周靜謐的近乎有些陰森。蓬佩勒一言不發(fā)地來到林泠身旁,他深邃冰冷的黑眸直盯著她。林泠感到絲絲寒意正籠罩著自己全身。
“我在等你開口。”蓬佩勒突然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難道你沒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绷帚黾贝俚亟忉尩?,“我對你是無害的,我保證。只是,原因,我不能告訴你?!?p> “你說什么?你在說一遍!不能告訴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蓬佩勒顯然對她的話十分震驚,而同時被她的話勾起的還有他的怒火,“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立即就可以讓你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消失。我原以為你可能不是鈀孛所指定的信使,也許只是個誤打誤撞遇到那名信使的小嘍啰,但你不是。你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我免你一死,留你在身邊,而你卻從頭至尾都在騙我!”
林泠僵在原地,對他說自己是外時空人?顯然兩人之間的信任尚不足以達(dá)到這種承度。那么情況只會變得比現(xiàn)在更糟?!皩Σ黄?,我只能說自己對你是無害的?!绷帚鋈詻Q絕地說了那些話,她緊張的閉上雙眼,指甲也陷入了掌心,此刻的分分秒秒仿佛數(shù)年之久。
她能感到蓬佩勒此時的怒意,他呼吸粗重,站在林泠身后一動不動地靜默著。
最后,他深深舒了口氣,對她說道:“為了你的名聲,我希望你仍以籠狄隨從的身份出現(xiàn)。”
林泠的身體隨著他的話為之一顫,當(dāng)她睜開眼轉(zhuǎn)身看向蓬佩勒時,他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一片夜霧之中……
雖然蓬佩勒又一次因為信任而接納了她,但他卻在因林泠對他的不信任、有所隱瞞中感到憤怒。他的馬載著他在前面搖搖晃晃的走著,林泠則識趣地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只要他不招喚,自己就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她與白德左他們興高采烈地騎在馬上并肩而行,沿途愉快地說笑聊天。
白德左是個四十多歲皺巴巴的小老頭。他喜歡喝酒,但話很少,當(dāng)蓬佩勒與林泠的眼光在空中無意相撞又挪開的那一刻,恰巧被白德左看到了,他笑著對林泠說:“他的性格像極了那個老頭,臭脾氣也像?!?p> “什么?”林泠在白德左說這話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突然的發(fā)話打斷了她。
白德左笑笑,揚(yáng)起下巴朝蓬佩勒的方向指了指。
“你是說蓬佩勒籠狄像某個人嗎?他的父親德陌克辛籠?”林泠好奇地問。
“不,像他的祖父莫節(jié)隆。如果你看到他們兩個相處的話,就會知道將兩只好斗的豪豬放在一起是件多么危險的事。他們經(jīng)常會因為意見不同而爭吵,然后又會演變成武力的較量?!?p> “蓬佩勒與自己的祖父?”林泠訝異地問。
“啊,我年青時曾是莫節(jié)隆的隨從,目睹過他倆的各種較量。至于武力嗎,那通常都是莫節(jié)隆一直在追打著蓬佩勒,而蓬佩勒也會在必要時發(fā)動保衛(wèi)戰(zhàn),他不斷地用語言激怒著他。”白德左露出耽溺往昔的溫柔笑意。
林泠看了一眼遠(yuǎn)遠(yuǎn)在馬上搖晃著的蓬佩勒,他欣長優(yōu)雅的身形在陽光的映襯下泛著金色的光芒,她能想象到蓬佩勒祖孫倆追打時的滑稽畫面。林泠唇角藏著濃濃的笑,難怪蓬佩勒至今仍希望有機(jī)會教訓(xùn)自己的祖父了,“蓬佩勒是在自己祖父身邊長大的嗎?”林泠問道。
“不全是,他六歲至十六歲時曾在莫節(jié)隆身邊。后來就被他的父親德陌克帶走了。但他們沒有生活在一起,蓬佩勒擁有屬于自己的城堡‘伯薩維庫提’。”
看來蓬佩勒兒時的生活經(jīng)歷也十分豐富,林泠聳聳肩:“那是兩個暴怒狂傳奇。”
白德左被她的話逗笑了,“不只是這樣,小個子。他們祖孫都有著狐貍一樣的性格,是令人敬重的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你還記得華比奇的事嗎?”白德左問道。
“當(dāng)然,那種人總是令人印象深刻?!碧崞疬@個人,林泠仍然能感到那股寒意。
“上次那封信是華比奇聯(lián)合鈀孛,搜集誣陷蓬佩勒的一封信,鈀孛將信上的字用一種可以隱形的草汁隱去了,所以當(dāng)我們看到時,只是一張白紙。
而蓬佩勒后來讓你交給華比奇的信,那是蓬佩勒差人寫上去的,令華比奇沒想到的是,當(dāng)他滿心歡喜地將信交給審視官的時候,那封信早已被我們換成華比奇擁兵意圖造反的證據(jù)了。
其實在得知審視官到來營地之前,蓬佩勒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華比奇軍隊的動向,所以在此時他拿出這樣的證據(jù),并不是意外之舉?!卑椎伦蟮靡獾匦χf。
“這么說雙方都是蓄勢待發(fā),只欠東風(fēng)了?!绷帚鲟f道,跟著又有些疑惑地問道:“蓬佩勒囑咐我將信交給華比奇后,就立即找到杜阿姆,我被他藏到地下室后,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我記得營地當(dāng)時只有幾十人,而華比奇的人是我們幾倍,后來聽說冒出很多蓬佩勒的人馬,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