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武元慶從偏房走出來時,武管家?guī)еF匠出現(xiàn)庭院,知道武元慶現(xiàn)在避難,武管家去找鐵匠沒有張揚,更沒有傻呼呼帶他們去前廳,現(xiàn)在武元慶不方便拋頭露面,活動范圍僅限于東廂房以內。
三名鐵匠見到武元慶有些不喜,雖然他們與武元慶沒什么交集過節(jié),但是武元慶聲名狼藉名冠長安,要不是怕得罪武元慶,三個鐵匠恐怕早就甩袖閃人了,現(xiàn)在來都來了只能硬著頭皮應付。
武元慶一目了然看穿他們內心想法,絲毫不在意步入正題說道:“我知道你們心里都不爽,無所謂,我不是那么小氣之人,這次請你們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保密幫我造幾口鍋。”
中間鐵匠口直心快,雙手抱拳不悅說道:“武宗丞如若信不過我等,為何還要請我等前來?”
其余兩名鐵匠默不出聲,中間鐵匠已經(jīng)說出他們心聲,至于武元慶提及造什么鍋?他們還真一無所知,什么是鍋?聽都沒聽說過,還要什么保密,這話有點傷人了,明顯就是信不過他們,既然信不過又找他們做什么?很矛盾。
武管家皺眉不知者無畏的鐵匠,心里很是擔憂這冒失的家伙,會不會惹惱脾氣不定的武元慶,但是出乎武管家意外的是,武元慶居然沒有發(fā)脾氣,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被人頂撞還笑得出聲,怪哉了!
武元慶笑了笑,饒有興趣打量著中間鐵匠說道:“嗯,不錯,有個性,你叫什么?”
中間鐵匠無所畏懼,拱手抱拳傲氣十足說道:“陳氏祖?zhèn)麒F匠鋪-陳忠蒿。”
傲氣十足的鐵匠贏得武元慶刮目相看,豎起拇指頭忍不住夸獎說道:“好,就你了,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武管家?!?p> 武管家很是上道應了一聲:“是,兩位,請回?!?p> 心高氣傲的鐵匠陳忠蒿很是詫異,武管家直接把另外兩名鐵匠請離東廂房庭院,獨留一臉愕然詫異的鐵匠陳忠蒿,似乎到現(xiàn)在還沒回過神,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被武元慶看中了!
武元慶給足禮儀面子說道:“陳鐵匠,里屋詳談?!?p> 陳忠蒿遲疑了一會,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最終還是給面子武元慶,勉為其難進廂房里面詳談,看看武元慶能談出什么之乎所以。
招呼陳忠蒿進入廂房期間,武元慶朝偏房走出來的婢女喊了一聲:“蓮葉,去倒茶來?!?p> 蓮葉還沒來得及應聲,武瀧兒匆匆跑出來:“我來,我來。”
見武瀧兒這么急于表現(xiàn),武元慶笑了笑搖搖頭沒說些什么,在陳忠蒿驚異目光之中,先行一步進入廂房,陳忠蒿若有所思沉默著,尾隨武元慶后面進入廂房。
陳忠蒿沒有半分拘束之意,坦蕩蕩坐定胡椅,雙手抱拳傲氣未減半分說道:“武宗丞,有何事,直言吧?!?p> 從見到武元慶一刻起,陳忠蒿就沒打算替武元慶做事,哪怕他特意挑中自己,陳忠蒿也要看心情或興趣,不敢興趣的事,就算是武元慶給再多的錢,也不會幫武元慶做任何事。
武元慶沒想到陳忠蒿這么直爽,也就沒有在繞圈子說道:“既然陳鐵匠如此爽快,武某也不繞圈子了,但是看圖之前,陳鐵匠是否能答應武某,未得到武某允許,絕不外泄圖中秘密與用途?”
陳忠蒿皺眉不悅,拱手抱拳信誓坦坦說道:“陳某雖是市燴之人,但守信的信譽還是有的?!?p> 得到陳忠蒿信誓坦坦保證,武元慶沒有在藏著掩著,雙手抱拳回禮說道:“好,陳鐵匠,稍等片刻?!?p> 武元慶說完站起來,在陳忠蒿不解的目光之中,走到文案坐下來動手磨墨,不知道武元慶什么意思的陳忠蒿,耐著性子端坐等候著,直到武瀧兒嫻熟端進茶水,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變化的陳忠蒿,受寵若驚道謝武瀧兒親自斟茶。
磨好墨的武元慶提筆而畫,按照記憶里鍋的原形,畫出一口還算像樣的鍋原圖,確認沒有什么遺漏地方,武元慶拿起未干的紙張,走向捧起茶杯喝茶的陳忠蒿這邊,武瀧兒跪坐一邊好奇打量著武元慶手里紙張。
武元慶盤膝坐下來,把紙張遞給陳忠蒿說道:“陳鐵匠,你看是否能打造出來?”
陳忠蒿放下手里的茶杯,見到昂貴的紙張,雙手往衣衫擦拭一下,小心接過武元慶手里的紙張,湊前一看奇怪凹陷的鍋,四周圓圓的成橢圓狀,打了那么多年鐵的他,很是納悶這是什么玩意?
陳忠蒿左看右看了好一陣,始終沒有瞧出畫里半分用意,傲氣收斂虛心請教說道:“恕陳某眼拙,敢問武宗丞,此乃何物?”
武元慶很是滿意陳忠蒿傲氣受挫,解謎陳忠蒿疑問說道:“這叫鍋!”
陳忠蒿撓著頭,有些詫異說道:“鍋?有何用?”
見到新東西的陳忠蒿,很是感興趣,不恥下問追問武元慶,他所謂的鍋有什么用?一邊的武瀧兒眨仆著水靈靈雙眼,好奇打量著陳忠蒿放平的畫。
武元慶睜眼說瞎話:“此鍋非同凡響,具有劃時代意義,名垂千古,嗯,也是改善如今大唐單調飲食神器,大唐百姓是否能吃到人間美味,全靠它!”
扯淡與廢話是人際關系的第一句,當然,有時候,除了謊言是真的,其它全是假的,但是大唐如今都是甕燉的食物,單調又乏味之及,要是這口鍋出現(xiàn)了,就能以美食迅速打開斂財BUG狀態(tài)。
陳忠蒿被武元慶忽悠的一愕一愕的,他最欣賞的還是武元慶那句,具有劃時代意義,名垂千古的話,身為鐵匠的他,最大夢想除了神兵利器,那就是沒有見過的新鮮事物。
武元慶停頓了一會,拋出極具誘惑的話:“陳鐵匠,如何?是否有興趣獨享大唐造鍋大匠師名譽?”
被武元慶這么一吹噓誘惑,陳忠蒿頭腦發(fā)熱稀里糊涂應允說道:“好,陳某試試看?!?p> 陳忠蒿反應過來想要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死撐到底攬下活,連價錢也沒有跟武元慶提及,得到陳忠蒿答應幫忙造鍋,武元慶笑了,現(xiàn)在武元慶最大問題是,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鍋還沒造好就談錢多俗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