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熙兒優(yōu)雅行走而來,秀雅絕俗自帶一股輕靈之氣,輕紗彌蓋不住那肌膚嬌嫩、美目流盼帶著羞澀之情,桃腮帶笑伴隨著其氣若幽蘭香氣,給予武元慶說不盡的溫柔可人感覺。
武元慶呆呆望著秀色可餐的蘭熙兒,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見到她總是難以竭止內心躁動,甚至想把她擁入懷里狠狠痛惜一番,或許是蘭熙兒呈現(xiàn)柔弱一面,內心總是激起武元慶強烈保護欲望。
李靖干咳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蘭熙兒從驚喜之中恢復過來,粉臉布滿紅暈盈盈一禮:“熙兒見過爹爹?!?p> 存在感不容易的李靖,內心有些失落強顏歡笑捋須說道:“嗯~熙兒,今兒又給爹爹帶來什么好吃的?”
虧啊!
李靖此刻內心心滴血似的,盡心盡力照顧了那么多年干女兒,到頭來還不如相識不久的情郎,最讓李靖頭疼的事是武元慶這個家伙,已經和程咬金家閨女定親了,蘭熙兒現(xiàn)在又攪進來,頭大了!
萬幸現(xiàn)在的程家還不知這事,要是知道了,這回有的熱鬧了,越想越頭疼的李靖,被蘭熙兒暗生情愫選擇武元慶很是傷腦,盡管蘭熙兒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可李靖好歹也是過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蘭熙兒窘紅臉,握住手里精美食盒,局促到輕聲細語說道:“爹爹,熙兒,熙兒,沒準備爹爹你的……”
蘭熙兒神補刀般的話,李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tài)之中,又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好像失音了一般,張張嘴半天說不出話。
武元慶見李靖如此表現(xiàn),內心一動嗅了嗅鼻子說道:“熙兒,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蘭熙兒把食盒放到武元慶邊的桌子,說出李靖酸溜溜的話:“桂花糕,武公子,你嘗嘗……”
實在是看不下去的李靖,干咳一聲打斷兩人的郎情妾意:“嗯哼~~賢侄,時辰不早了吧?”
武元慶若無其事拿起一塊桂花糕,陶醉不已嗅了一下說道:“嗯?是嗎?還早,還早,熙兒一番好意,我豈能浪費?嗯嗯,味道不錯!”
想趕客?沒那么容易!
發(fā)現(xiàn)李靖的弱點,武元慶不緊不慢吃糕,越是心虛的人越會表現(xiàn)急切,就好像現(xiàn)在的李靖,他的心虛源自于蘭熙兒,絲毫沒有開始氣定神閑,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耗到底。
厚顏無恥的武元慶,嘖嘖有聲品嘗著糕點,評頭論足說道:“熙兒,你這糕點手藝不錯,嗯嗯,香而不膩,酥而……”
見過臉皮厚的程咬金,沒見過比程咬金還厚臉皮的人,李靖挫敗頭疼十足說道:“好吧,賢侄算你狠,伯父的書房拿你能拿走的書?!?p> 怕了,李靖還真怕了武元慶,要是在給他這么繼續(xù)灌迷魂湯下去,蘭熙兒都怕被他拐跑,直接做桂花糕給他吃,沒他自己什么事了,博弈失敗的李靖只能退而求全,干涉武元慶厚顏無恥的話。
武元慶聞言雙目一亮,放下手里的糕點,瞇起眼笑著挖坑說道:“任由小子拿?”
李靖遲疑一會,察覺不出武元慶放坑的話,闊氣十足點點頭說道:“只要你能拿得走。”
就等李靖這句話了,武元慶欣喜說道:“好,既然李將軍這么闊氣,那小子恭敬不如從命了。”
蘭熙兒不知道李靖和武元慶說些什么,直到李靖起身帶路去書房,蘭熙兒見武元慶尾隨其后跟上,帶著好奇心緊隨其后,看看李靖和武元慶在做什么?什么書籍之類的,蘭熙兒聽得一頭霧水。
李靖的書房在其住的院子旁邊,書房外面有兩名家仆守著門,見李靖帶著生面孔的武元慶到來,守門的家仆在李靖揮手下,心領神會用力推開沉重的檀木大門,一排排的書架看得武元慶感嘆不已,家當真TND豐富!
顯擺了自己藏書屋,見蘭熙兒又尾隨跟上來,李靖闊氣十足大手一揮說道:“賢侄,你隨意挑,拿你能拿走的書?!?p> 藏兵書上千卷的李靖,給武元慶出難題了,收集的兵法書籍里,有很多都是歷代名將竹簡心法,一卷心法重達十余斤,武元慶一個人的力量,撐死也就拿數(shù)卷而已,傷不到藏書的半分皮毛。
武元慶皺眉看著一排排書架,大部分都是歷史悠久的竹簡,這些都是歷代名將孤本的帶兵心法,也有許多武元慶不感興趣的詩集,李靖怎么收羅那么多孤本?武元慶不知道也沒心情去了解,此刻在琢磨著怎么一次拿夠本。
沒法了,武元慶深呼吸一口氣,豁出去說道:“李將軍,小子能拿多少都可以?”
算死武元慶拿不了多少的李靖,很是闊氣捋著胡須說道:“拿你能拿得動的,伯父決不食言!”
武元慶活動一下筋骨說道:“好,那小子不客氣了?!?p> 蘭熙兒突然粉臉一紅驚呼一聲:“啊?!武公子,你……”
武元慶當著蘭熙兒的面脫衣服,羞得蘭熙兒忍不住撇過頭,而捋胡須的李靖心里咯噔一下,隱隱之間感覺不妙,剛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武元慶把衣衫全脫了,只留褻衣在身。
下一刻李靖僵硬著臉抽搐著嘴角,鐵牛也跟著脫去身上衣物,嘿嘿聲傻笑著跟隨武元慶的步伐,嘩啦啦聲把書架上的竹簡掃進脫下的衣服里,虧了,虧大了!怎么沒料到這一招?!
心滴血的李靖肉疼無比,眼睜睜看著武元慶和鐵牛掃蕩兵法書,一眨眼兩個撐得鼓鼓的大包袱打包好,足足有差不多一百卷的竹簡和紙質兵法書全網羅里面,鐵牛毫不費解輕而易舉背起。
狠狠搜刮一空兵法書的武元慶,朝石化般的李靖走過去抱拳說道:“多謝伯父忍痛割愛!”
回過神的李靖,深呼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恨意十足的字:“滾!”
武元慶尷尬一笑,帶著雁過拔毛的鐵?;伊锪镫x去,把人家的家底都搬空了,武元慶實在沒有勇氣在逗留,去刺激氣得快要爆血管的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