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你竟然……”
“娘,快看看,熱乎乎新鮮出爐的地契和文書。”
蘇子佩責(zé)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南宮如云就直接將里正送過來的地契和文書亮在了蘇子佩的眼前。
看著上面周正的三個大字,蘇子佩眼眶驟然酸澀起來,她的傻女兒竟然還在地契和文書上面寫的是她的名字。
“娘,以后咱們也是有地的人了,四畝地咱們母女好好勞作生活是不成問題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冒險去山上采藥了?!蹦蠈m如云將東西重新放回信封當(dāng)中交給了蘇子佩。
蘇子佩顫抖著雙手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東西,一時間心中五味雜呈,不過要說最強(qiáng)烈的還是感動,正如女兒說的那樣,現(xiàn)在有了地以后他再也不用冒險去山上采藥了,天知道有蛇出沒的季節(jié)對她來說有多么的難過,她這輩子最害怕的東西就是蛇,讓她覺得毛骨悚然,既然在這里定了下來,買地好好過日子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可這些年她掙的錢都還不夠母女兩人生活,根本存不下來錢來買地。
“謝謝你云兒?!碧K子佩的嗓子也有些發(fā)酸。
“娘,咱們是母女,還有娘以后別再說什么嫁人不嫁人了,我要一輩子陪著您,往后我還要賺更多的錢給娘買更多的地,您就安心坐在家中數(shù)錢就得了?!蹦蠈m如云撒嬌的黏在了蘇子佩的身上,想要緩解一下氣氛,也借此機(jī)會表明自己的立場,要她在這個時代嫁人……
想想都恐怖!
是夜,母女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房間內(nèi)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南宮如云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蘇子佩卻久久無法入眠。
女兒說的不嫁人她就當(dāng)作是女兒家家撒嬌聽聽就好了,身為女子不可能不嫁人,現(xiàn)在銀子被女兒買了地,那現(xiàn)在她只能把那東西拿出來了。
月光下,蘇子佩手上一塊青綠色的東西帶著柔和的光澤,這是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是蘇子佩一直帶在身邊的東西,這么多年就算是再苦再難她都不曾想過要把這塊玉拿出來,這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據(jù)說是她娘當(dāng)年救了一個白胡子老道對方回贈的東西。
翻身下床,蘇子佩找了個紅繩,將玉佩穿了起來掛在了南宮如云的脖子上,“云兒,娘只希望你能簡簡單單過一輩子,以后難的時候也希望這塊玉能夠幫你渡過難關(guān)?!?p> 蘇子佩還小心的幫南宮如云把玉佩放在了貼身的衣服上面,冰涼的觸感讓南宮如云差點(diǎn)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不是在裝睡,南宮如云只能假裝翻個身,背對著蘇子佩她這才看清蘇子佩給自己戴的是個什么東西。
沒想到蘇子佩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就這成色這水頭放在現(xiàn)代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p> 或許是做完這件事之后蘇子佩心里舒坦了些,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南宮如云這才敢開始動作,這塊玉在最初接觸的時候有那種凍死人不償命的觸感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的溫暖,幾乎和她皮膚的溫度一樣了。
借著月光,南宮如云仔細(xì)觀察著自己脖子上戴的這塊玉石,形狀相當(dāng)隨意,就像是雕刻大師一氣呵成之作。
南宮如云的手不自覺的開始在那塊玉上摩挲,思緒也開始飄飛,不管是以前在蘇家的時候還是后來代替蘇家嫡出大小姐去那個地方的時候,以蘇子佩的身份都是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好東西的,這還是比較有意思的。
忽然間,南宮如云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游離,手上的玉石也變得灼熱起來,嚇得她趕緊的松了手,松手之手才想起來這東西是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就算是她松了手依然是可以燙傷自己的。
可也是這時,那玉石又變回了原來根皮膚相近的溫度,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是南宮如云的幻覺一樣。
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幻覺,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手心的灼熱感還在,那是幾乎把她燙傷的溫度。
“這玉還挺邪乎的?!蹦蠈m如云一個人喃喃自語起來,不過接下來不管她去重復(fù)剛才的動作,那玉再也沒有出現(xiàn)之前的情況了。
……
食味閣因為有了南宮如云的魚湯做法,生意可謂是如日中天,許多人都慕名而來,就為嘗一口那鮮香的魚湯,要知道以前他們都以為這東西就是擺在席面上涂個吉利的,除了宮中和王公貴族家中的廚師能做的好吃點(diǎn)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會做,現(xiàn)在好了,鎮(zhèn)上就有一家酒樓竟然出了這道新菜,不試試都對不起自己的五臟廟了。
一時間,食味閣的生意火爆,連同其他菜品也是十分的行銷,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沈掌柜都要感謝南宮如云了,要是早知道這魚湯會為自家酒樓帶來這么好的生意的話,自己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再多給她們些銀子買菜譜的,看起來她們母女的生活狀況并不是很好。
以后要是有機(jī)會再遇到那對母女,他定當(dāng)重謝!
玉溪鎮(zhèn)的食味閣因為鮮香魚湯一炮而紅,除了縣城和周邊的村鎮(zhèn),這個消息還傳到了上京,尤其是上京的一些酒樓掌柜的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對這個菜譜充滿了興趣。
試想一下,這樣的一個新菜譜,還是一個如此受人追捧的菜譜要是能被自家酒樓拿到,那以后的生意還用愁嗎?
這樣想著,上京不少酒樓已經(jīng)派出了廚師或者是其他的人去了玉溪鎮(zhèn),有陰損一點(diǎn)的就想通過自己的味蕾去感受其中的奧妙,有派頭一些的呢就直接派了人去商談合作事宜。
“大小姐,您看咱們酒樓到底是派人去直接把菜譜買回來呢還是怎么樣?”一個面相尖瘦的男人點(diǎn)頭哈腰的詢問著面前的妙齡女子。
“為什么要買?”女子譏笑一聲頓時臉色變得陰暗起來,“怎么,你是不想當(dāng)這個掌柜的了?我們蘇家的銀子就是這樣往外送的?他一個小地方的酒樓,我們蘇家能看得上他的菜譜那是他的福氣,別忘了我們蘇家今時已不同往日了!”
縹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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