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歐陽玉嘴里塞著包子從大堂沖到客房一把推開門,只見飛暮正在盤腿調息,長空抱著枕頭縮成球狀睡在他身邊。
“不好了,路別離竟然將婚期提前,現在到處都有人傳言說是今日舉行!”
路別離究竟對花含煙有多著迷,那花含煙明擺著是要他親爹的命!可惜昨天由于不知路家底細,沒敢將話說透,可也分明提醒了他們不要成親?。?p> 飛暮收回手緩緩將內力運行一個小周天,睜開眼道:“路寒衣故意的。”
歐陽玉包子差點嚇掉地,“什么?!”
飛暮劍眉微皺,指了指她手中的戒指說:“路寒衣肯定在上任宮主手中見過它,再見絕對不會忘記,故而昨夜對你我的身份不多加質疑?!?p> “難不成當年真的是路寒衣殺了花飛雪,所以在明知花含煙有備而來還非要趕上去送死?”歐陽玉覺得腦子不夠用,“可昨夜他分明說花飛雪不是他所殺,騙我的?”
長空懵懵懂懂揉眼睛爬下床,萌得歐陽玉心肝亂竄,連忙將他哄著讓小二帶出去洗漱用餐。
飛暮下床,歐陽玉接上去扶著,“好了大半,沒事的。”
“胡說!那么多血得多少雞蛋才補得回來!”
飛暮哭笑不得,可右胳膊所處的位置著實尷尬,心里背了好幾本劍譜才定下心神道:“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天機城江湖人會越來越多對我們也有幾分好處?!?p> 歐陽玉連忙搖頭,“你傷還沒好呢,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她舉手示意:“我發(fā)誓!”
飛暮按下她手指說:“誓言不能隨意說出口?!?p> 氣氛有些凝結,飛暮雖沒有明確表明不行,但歐陽玉只要一看見他微微帶笑的眼眸便知道此事不成,飛暮雖然武藝高強也聽她的話,但某些時候格外頑固,唉!
長空捧著小包子跑回來遞給飛暮,大眼巴巴望著歐陽玉說:“我也要出去?!?p> 歐陽玉好笑點點他的鼻子,“過了今天,你要去哪兒姐姐都帶你去,可現在不行哦。”
長空不說話,眼巴巴的。
飛暮忽然說:“帶著他吧?!?p> “咦?”
“你若一個人,指不定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帶著他,你說什么話做什么事就有了幾分顧忌?!憋w暮將長空推給歐陽玉,也不知道在對誰說:“好好照顧她?!?p> 歐陽玉挺直了背拍胸脯說:“沒問題!”
長空笑瞇瞇的也說:“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p> “羅錦繡想來也是愿意花含煙放下仇恨的,就不知道花含煙愿不愿意了,”歐陽玉苦惱道:“路寒衣到底有沒有殺花飛雪,仞雪域的大門,究竟是誰叫開的?!?p> 飛暮安慰道:“多想無益,我不在你身邊,今日之事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定要沉住氣!你素來爭強好勝,可你不是一個人,你是……”他點了點那枚戒指,“的主人?!?p> 歐陽玉握拳打氣:“等會兒戴個面紗我想打探打探,那路寒衣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嗎?若有了流言,他便有問題,若無流言,嘿嘿?!?p> 她露出小虎牙奸笑道:“路寒衣不是欠我?guī)煾狄粋€救命之恩嗎?也該到還的時候了吧?!?p> 飛暮看著歐陽玉小得意的樣子,微微動色“您長大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