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吃窮飛暮是不可能的,長空最后是揉著肚子下桌。
然而才出酒樓,便聽聞二樓有低喃淺語的曲調(diào),在喧鬧的酒樓里格外分明。
歐陽玉如遭雷擊,這、這與花含煙死前哼唱的簡直一模一樣!
長空霎時間冷下臉,緊緊拉著歐陽玉。
那曲調(diào)是仞雪域流傳的唱法,大致意思是在說某人、某個地點、某個時間相約,這在仞雪域里只是一種游戲好玩,可貿(mào)然出現(xiàn)在天機城酒樓中,還是這個節(jié)骨眼便大為可疑了。
可歐陽玉聽不出來,她只覺得這個聲音分外熟悉,就像帶她回到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
“唔……”歐陽玉捂著心口彎下腰大口呼吸,就像有一只手死死拉著心臟要拽出來似的疼痛,她喘著氣,“我、我……”
飛暮當(dāng)即抱起她飛快的跑,“你想說什么?你怎么了?醒醒!千萬別睡!”
我、我想說什么來著?歐陽玉意識漸漸放空,我想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飛暮,我好像見過你,在冰原上……
歐陽玉沒有中毒也沒有被暗算,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睛底下,就連飯食都是共同用的。
飛暮將歐陽玉放在床里,拉上被子。他看著她,像是穿過這張臉看向很遠的地方。
長空走進來,“你也聽見了?”
“誰教她唱的?”飛暮說。
長空喪氣坐下,“教坊里傳出來的,源頭是個舞娘,但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p> 飛暮牽著歐陽玉的手,那雙手,手心溫?zé)岽植冢⒖陉P(guān)節(jié)盡是老繭,指尖冰冷?!懊饕?,城外八里亭,主人?!?p> 長空想都不想一拍桌子說:“不行!后天就是武林大會,那舞娘將時間定在明夜,明擺著就是一個陷阱!”
“舞娘、仞雪域的歌謠、還知道宮主出宮的消息,這不也明擺著背后的人就是天香寶羅剎?”飛暮嘴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她們想做獵人,還得看看我愿不愿意做獵物?!?p> “又是流言、又是陷阱的,無非就是想將你捉住罷了。既然為了出名,可苗頭為何不是直指宮主?”長空指著歐陽玉說:“只能證明她們根本不知道宮主離開十二樓了!飛暮,你為何還要去赴約?”
飛暮放下床簾起身道:“你太感情用事了長空,獵物也可以反轉(zhuǎn)做獵人,出這個主意的不會是羅錦繡,她身負(fù)堡主之命一心要當(dāng)比武臺上的試金石,不會在這個關(guān)口讓自己出現(xiàn)意外,布下計劃的只可能是伽羅。既要打壓羅錦繡又想一雪前恥的護法伽羅?!?p> “天香寶羅剎得意太久了,也只有這個陷阱會牽扯出伽羅,聽聞她與姐姐迦樓關(guān)系甚好,她的價值也不小?!?p> 長空扯出一個笑,“葉千仞,你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真好笑?!?p> 飛暮眼神凜冽,“你想說什么?!?p> “你分明對她不一樣,可是不愿意承認(rèn),葉千仞,我鄙視你。”
飛暮久久未說話,許久后輕輕道:“明天你好好守著她,千萬不要讓她去武林大會,以免被羅錦繡暗算。至于飲冰小閣,我明天會打探看那位無霜姑娘是否會來?!?p> “若是來,便讓她為她診治一番?!?p> 長空說:“我還以為你都忘了為何來天機城?!?
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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