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核心人物——胡一鳴、月溪亭、古回舟,三人如同好友般對坐飲茶。
胡一鳴蒲扇般的手捏著精致小巧的茶杯,一口倒下香茗,巴扎巴扎嘴后說:“這中原的東西,好聞不好喝。”
最年輕的古回舟還在洗茶,他的動作行云流水,配上他忠厚老實的臉顯得格外不搭,偏偏又極其自然。
“請用。”
月溪亭端起茶杯聞了聞,銀飾清脆作響:“香,不錯。”她輕輕一笑,眼角皺紋添了幾分的柔和,帶著滄桑道:“茶是好茶,恐怕族人們并不吃得慣。”
“他們的吃,他們的穿,他們的衣食住行哪一點不是從中原交換過來的?那群狡詐的中原人,我平生最恨那些受了我的好處還背地里罵我的人!”胡一鳴狠狠灌了幾大口水,勉強(qiáng)壓下火氣。
古回舟放下茶具道:“族長今日是心情不佳,可是黑苗的人又出來鬧了?”
胡一鳴拍桌子:“老管家?老管家!把他們給我?guī)蟻恚÷牭搅藳]?!”
月溪亭素手纖纖按下胡一鳴,“老管家年紀(jì)不小了,耳背是正常的事,族長又何必生氣?近日來白苗也是無事,故而一點小事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族長可否是因為那五位煩?”
胡一鳴哀嚎,活脫脫就像一個痛失愛女的長輩似的:“我的不歸,我的不歸怎么看上那么一個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男“啄槹。。。 ?p> 胡一鳴嗓門不小,與從蟲道里被老管家領(lǐng)出來的五人之一沐云飛,正好對上。誰讓他一路上被嚇得臉色煞白手軟腳軟,若不是段修用大刀拖著他,指不定形象全無。
不過歐陽玉也好不到哪兒去,當(dāng)她不小心看見那一團(tuán)團(tuán)彼此擠在一起的蟲子時候,差點要把自己逼出密集恐懼癥了,一頭埋進(jìn)葉千仞的懷里打死不出來。
于是乎,就這么一副樣子出來了。
月溪亭憐憫看著歐陽玉,勸道:“族長,來著是客,總不能讓他們站著吧?”
古回舟道:“尤其這兩位,七門八派首領(lǐng)的得意門生,武林盟主的候選人。這兩位,鶴宮的人。這位,恕小弟無能,沒有查出來。”
笑三步向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無名小輩,值不得古族長這般用心。”
古回舟呵呵一笑,忠厚老實的臉說出的話尤其讓人覺得誠實:“無名小輩就知道我是誰?閣下高人?”
“無名小輩也有眼耳口鼻,”笑三步不卑不亢道:“在下姓笑。”
月溪亭念道:“笑笑?”
歐陽玉懷疑看了看兩人,笑三步和這位月家族長認(rèn)識?
月溪亭擺手道:“不不不,我只是新?lián)炝藗€孤兒,取名笑笑而已,一時失態(tài)了,各位見諒。”
胡一鳴一擺手:“行了行了,閑話少敘,都坐都坐,別讓不歸看見還以為我虧待你們了?!?p> 待五人坐下,卻是沒有在說話,奇怪在氣氛縈繞在他們中間。
歐陽玉看看葉千仞:這是在唱哪一出?
葉千仞做了個口型:師出無名。
歐陽玉心里點頭,也對,關(guān)他們,師出無名。
這不,名就來了。
月溪亭和氣道:“聽聞各位是不歸小姐的朋友,所以才會對她的婚事上心,我們也同為她的長輩自然也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不知各位有什么想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