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源天師自然早已深陷到了這偽造的《不老天功》譯文里面去了,于此也不知矗立了多久,整個人似乎已經(jīng)讓其內(nèi)直指大道的經(jīng)義給迷的魂不守舍了,看得如癡如醉。
偶爾的還露出一抹傻笑,就是口水流淌到嘴角也沒有察覺。
按理來說,以源天師的心性,即便一時悟道入了神,也決不至于如此。
奈何自尋到此地隱蔽身形,心神一下子安定下來后,反而身上先后的重重傷勢一齊爆發(fā)了出來。
在遭受朋友、紅顏、戀人的背叛,那多重打擊下,他只能一心寄托于《不老天功》上面,根本沒有想過這卷仙經(jīng)會是假的,不過是副本而已。
“這位公子,你無恙吧?!壁w若竹望到他這一副沉醉于經(jīng)書的樣子,出于好心,稍稍晃了晃他。
當(dāng)適時,沉醉于天功里面的源天師此刻還在做著美夢,登臨修行界絕顛,俯瞰寰宇,呼吸天地,一聲令下,天下莫敢不從。
甚至還與天宮的一位女孩正擁在了一起,雙雙倒在了仙女閨房的秀床之上,準備彼此歡好一番。
恰在此時,源天師讓她這么一震,瞬間心神失守,一口逆血就噴了出來,氣息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頭好痛!
光怪陸離滿是低語的夢境迅速支離破碎,悟道中的源天師只覺腦袋抽痛異常,仿佛被人用棒子狠狠掄了一下!
“誰……誰對我下的手?”
嘶……迷迷糊糊間,源天師逐漸的回過神來。
他自覺莫不是敵人的追兵來了,被這一嚇,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等他看明白前方的景象時,卻見不知何時他的身旁正俏生生的立著一位豐姿冶麗的嬌柔女孩,這溫潤如玉的佳人豈非較之自己剛剛腦海勾勒的仙女還要清艷脫俗得多。
迷迷糊糊下,源天師也沒有細想,還不明白這位仙女怎么又漂亮了三分。但在體內(nèi)亂竄的意念涌動下,頃刻間就讓欲火迷了神智,就準備與那仙女繼續(xù)歡好。
他不由分說就抓著趙若竹的手腕,欲將其拉進自己的懷中。
趙若竹哪里料到這個豐神俊秀的男子會如此輕薄,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掙扎道:“放開我,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沒有想到會傷了你?!?p> 她劈手就推開了他的皓腕,帶著幾分歉意道:“奴家可以向公子道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為難我?!?p> 趙若竹只當(dāng)對方是普通人,也不好動用武力,只是好言勸說著,盼望他能夠回心轉(zhuǎn)意。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她也不想對凡人下手。
“仙子胡說什么呢,你莫要怕,我怎么忍心責(zé)怪你呢,還是讓我好好疼愛你一番吧?!?p> 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憨態(tài),源天師帶著幾分興奮之色,此刻就打算強行霸占這個清麗的嬌柔女孩。
趙若竹這時驚怒交加,奮力抗拒著,但伴隨著一道裂錦聲傳來,她內(nèi)里的褻衣被扯破了大半,露出了大片白皙如玉的嬌嫩肌膚。
“你……該死!”趙若竹緊咬著銀牙,怒火大盛,這下真的動了殺意,反手就向背上的玉劍抓去,還從未有人敢這么輕薄她!
“不愧是天宮的仙女,這般嬌柔動人,竟然比麗人谷的女孩還要漂亮幾分。”源天師看在眼里,頓時雙目噴火,恨不得馬上就得到這個清麗的女孩。
“咔~”
然而,還不等趙若竹有所動作,源天師早已察覺了她的行為。輕松的一把攥住了她雪白的玉臂,還趁勢以法力構(gòu)建了一道簡單的金色禁制封住了她的神胎和紫府,令她無法動用任何的力量。
可能源氏的老祖也不會想到,他辛辛苦苦創(chuàng)出的《光明玄法》,竟然讓源天師用來輕薄女子了。
“怎么會?我的……”趙若竹一愣,她的神力是聚攏在神龕里面的,自然不受禁制的影響。
奈何,神力要想發(fā)揮作用,必然要經(jīng)過紫府和神胎的。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剛聚攏神力入紫府時,源天師留下的禁制綻放億萬道華光,霎時間就把她的神力蠶食一空。
這還是趙若竹的神力第一次遇到這般恐怖的克制力量,或者說,這道金色禁制并非克制神力,而是其主人的修為極為不凡,遠勝于她。
趙若竹心間頓時涼了下來,無論是哪個可能,她今天都沒有好下場。
“仙女莫要三心二意,我現(xiàn)在最痛恨朝三暮四的女子,你好好從了我便罷。倘若你對我敢有二心,我不惜現(xiàn)在就毀了你。”
源天師陰惻惻的說道,他雖教欲火沖昏了頭腦,但還不至于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早在一察覺到趙若竹的殺意后,立即就有了動作。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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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陽冕瞳孔中寒芒暴漲數(shù)寸,冷聲道:“趙孤的日子,早已屈指可數(shù)。唯一需要擔(dān)憂的,不過是另外四大世家,這里面又以東方門閥最為值得忌憚。
閥主東方太一乃是陰茨帝趙孤的親娘舅,故其始終是趙家的左膀右臂,深得那昏君寵幸,地位之高,尤勝過我上陽家。如果不能盡滅這四姓門閥,我大晉的復(fù)辟勢必會遭遇重重險阻?!?p> 他頓了頓,再道:“另外妖魔方面,層出不窮的靈異也是禍亂的根源。更不要說,那些起義軍大部分都與妖魔勾結(jié),依附其勢,這反而壯大了妖魔的力量。而東荒、北原的勢力,更是虎視眈眈,時時刻刻在覬覦我紅海的疆土,真是想想都教人憂心。”
澹臺安臉上反而詭秘一笑,旋而平靜道:“我覺得冕下您無須過于忌憚東方家,東方太一固然是昏君趙孤的親娘舅,然由于他體察民情,廣施恩德,結(jié)納豪杰,所以一直讓趙孤十分的忌憚。
東方太一如今怕是自身都難保了,倘若我們能夠設(shè)計于東方門閥,令趙孤思慮日重,以他的猜忌之心??峙掠貌涣硕嗑茫疾恍枰覀冇H自動手,他們就能窩里斗起來。
屆時,我等只需隔岸觀火、坐收漁利?!?p> 上陽冕瞳孔里浮現(xiàn)笑意,點頭嘉許時,謀士文虛彥走進匯報道:“已經(jīng)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