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的回頭,發(fā)現(xiàn)槐辛已經(jīng)站起來,她一步一步的向洞口走去,越過其他人,直到洞府門口。
不知為何,凌霄覺得,此時的槐辛,和平常不太一樣,好像和自己突然有了距離感。
槐辛站定,閉上眼睛,一個傳聲入密進(jìn)入洞中。
“焰君,本祭司知道你對弘氏一片赤子之心,本祭司也相信,弘氏一族絕不會主動違反蓮城律法。你是如何一路走來的,有多么辛苦,本祭司一直看在眼里。所以,請您,千萬接受這些學(xué)生,他們和當(dāng)初的你一樣,一心想變得強大卻苦于無路。我請求您,請您像當(dāng)初的弘氏先祖一樣,毫不吝嗇的伸出援手?!?p> 片刻,仍然沒有等到回音,槐辛睜眼,靜靜的望著洞口,心里十分不解,開始懷疑自己的密音是否傳送成功。
忽然,凌霄上前一步,和槐辛并排,朗聲說道
“焰君,在下凌霄,凌氏嫡系。若您所說,弘氏一族的遭遇若真有隱情,作為同族同胞,我一定會稟告父親,不會置之不理的。”
“火族凌家向來行事磊落,我相信你們,但是此事,和你們無關(guān)?!睆亩粗袀鱽淼穆曇舻恼Z氣沒有絲毫的松動。
“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機(jī)會,但你得給我一個擔(dān)保?!?p> 這句話是傳的密音。
“好?!被毙翛]有猶豫,語氣果斷的答應(yīng)了。
“不管何時,不管何地,都有效?”
槐辛愣了愣,心下思量片刻,密音回到“只要于天下無損,不背道德,都有效。”
“以祭司之名起誓?”
“以祭司之名起誓?!?p> “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jī)會?!倍粗性俅蝹鱽砺曇?p> 聽到這個,金月和墨沅生高興的碰碰肩膀,凌霄也激動的摟住槐辛的肩膀。三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既然如此’是何意義。
“我收徒,要經(jīng)過三關(guān)”里面的聲音變得低沉“第一關(guān),我要這西山倒過來。七天內(nèi),你們?nèi)糇龅搅?,就通過此關(guān)了?!?p> “我們沒有土屬性,怎么可能有御土的能力??!”金月對著洞口大喊。
隨后,不管金月如何說,再也沒有人回應(yīng)她。
于是一行人又按原路下山,只不過,到達(dá)西山山腳時,發(fā)現(xiàn)有許多人站在一旁,對著槐辛一行指指點點。
“聽說這些人要拜焰君為師呢?!?p> “哈哈,把西山倒過來怕是給他們一年都無法完成?!?p> ……
“喂,你們說什么呢。”金月生氣的向幾個不懷好意的修行者叫嚷,看架勢好像下一秒就要擼起袖子上前揍人了。
被金月指著的那堆人立馬散開,墨沅生急忙拉住要沖出去的金月,再三勸說此時此刻不好再多深是非。于是,一行人就頂著其他人的指點回到了珞園。
晚上一行人吃過午飯,聚在院子一起商議解決辦法,思來想去,仍是無解。
忽然,凌霄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去找弘多木,看看他有沒有辦法?!?p> “對?!苯鹪掳咽忠慌摹八茄婢牡茏?,一定知道怎么做的。我去找我哥哥,聽聽他的意見。”
“那我去藏書閣查閱典籍”墨沅生也站起來“說不定有古法可以參考。”
看著三個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槐辛無奈的搖頭,只是焰君所說的倒立西山,到底是何意,自己還是無法參詳。
在屋內(nèi)耗費一下午仍未想到解決之法,就在這時,槐辛忽然收到水祭司的密信。
槐辛身著尚清衣,來到水護(hù)法的信中說的地方。到時,見蔚恒一人在瀑布邊的石頭上下棋。
蔚恒察覺槐辛走進(jìn)后,起身行禮,見槐辛做到對面,才說“我今天上午才從他人口中聽說在諸天殿發(fā)生了如此兇險之事。之后,煙如眉告訴徒兒,說祭司大人的靈根損耗嚴(yán)重,我心里一直牽掛,便想親自來確認(rèn)一下?!?p> 槐辛卻抬手止住了蔚恒輸出的靈力,蔚恒立在一旁頗為不解“祭司這是何意?”
“無妨?!被毙潦种袌?zhí)一白子,看著面前的棋局,不經(jīng)意的回答到“只不過是催生靈力過多,雖有損耗,但并未傷及根本,尚可修復(fù)?!?p> 蔚恒看著面前狀似云淡風(fēng)輕的槐辛,腦海中忽然想到十幾年前,那個即使修為散盡卻仍苦撐著不讓自己擔(dān)憂的師父,心下橫生悲痛,俯下身子,臉色帶著迫切的追問道“祭司,祭司可還記得為何修仙?”
槐辛放下棋子,望著蔚恒,語氣溫柔而堅定。
“為天下人,為天下人免受萬妖荼毒。”
聽到這個回答,蔚恒心口一松,便直起身子。抬頭看見槐辛的眼神,心下一驚,槐辛的眼中有些許的懷疑和思索,甚至還帶著一絲質(zhì)問。
“蔚恒,你在擔(dān)心什么?”槐辛反問道,看著蔚恒因為自己的問話變得異常謹(jǐn)慎,心下疑惑陡生“你若知我,便不該問此問題?!?p> “蔚恒擔(dān)心祭司變了?!蔽岛憧嘈χ鴵u頭,把話說開“曾經(jīng),蓮城有位驚艷絕才的修行者,后來,因為耽于情愛,終究沒有大成,修為凋零?!?p> “你是在提醒我?”槐辛聽到蔚恒言語中的人時,感到好笑“蔚恒,我以為,除了沈慕秋,就只有你最了解我?!?p> 槐辛站起來,走到石頭邊界出站定,看著面前飛流直下的瀑布,也不介意濺出的水珠浸潤了自己的衣衫。
“細(xì)細(xì)算來,我今年已經(jīng)八百多歲了,哥哥成仙前,我喜愛人間景色。哥哥升仙后,我一心修行。你從小在我身邊,應(yīng)該知道,人間情愛,不過是困人心智,我向來無甚好奇。”
“那在諸天殿,您對凌霄……”
蔚恒還未說完,便被槐辛打斷。
“他曾與我有恩,我救他,只是為了了結(jié)這番因果罷了。”
“若是……”蔚恒猶豫到,終于說出口“若是他對祭司大人您有意呢?”
槐辛聽后,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先是低頭低笑一聲,接著不住地?fù)u頭,最后扭頭對蔚恒說“蔚恒,對他而言,我只不過是一位幫他走出困境的朋友而已,他之所以感激我,只不過是因為我?guī)椭M(jìn)入了蓮學(xué)。僅此而已?!?p> “若是真有一天,凌霄他對大人您…”蔚恒仍不死心,好似對這個問題一定要追究到底,得到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若是真有那一天,又會如何?”槐辛語氣十分不解“若我有了喜愛之人,想與之相守,不愿在掌祭司令,難道還會天打雷劈萬劫不復(fù)不成?”
說到最后,蔚恒甚至察覺到祭司言語中有些許的置氣。
“祭司慎重!”蔚恒一下子跪在地上,語氣顫抖“祭司大人,您八百年的修為,切不可因為這一念之差毀于一旦啊?!?p> “蔚恒,你告訴我實話”槐辛轉(zhuǎn)過身,望著一直低頭的蔚恒“你為何會如此在意?如今,蓮城名聲蒸蒸日上,五系之間雖有摩擦但還算是團(tuán)結(jié),蓮學(xué)雖然等級分明,但也是不斷有人才冒出。蓮城是否有我這個水祭司已經(jīng)不是十分重要,為何,你會如此在意?”
跪在地上的蔚恒久久不回答,就在槐辛覺得已經(jīng)聽不到這個答案時,聽到蔚恒說:“因為預(yù)言?!?p> 蔚恒抬頭,眼眶通紅“祭司當(dāng)年獨闖萬妖林被火祭司救回以后,火祭司給城主留下幾句批語。城主一直未能參透其中詳情,直到幾十年前,才明悟,火祭司成仙前是要經(jīng)歷兄弟同心死別之劫數(shù),而師父是要……”
“要什么?”槐辛望著蔚恒,一直一句的問道“蔚恒,你大聲說?!?p> “與摯愛之人,相見不得相守,相知終會反目,若歡愉一時,則天下罹難,不得善果!”
飛魚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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