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斗的不可開交,就聽見遠遠的一聲如雷大喝:“住手,住手,玄月令在此,玄月令令出如山,玄月族人快快住手?!弊笳\舉著玄月令艱難的分開眾人當先向這邊奔跑,遠遠落在身后的是大虎背著原貫柏。月痕在一邊相護。
玄月族人看著左誠手里的玄月令驚訝的停了手,隋千重趁機對剛才跟自己斗在一起的黑臉大漢踢了一腳,他不是玄月族的人可不管什么令不令的,他只聽從明王的令。黑臉大漢怒沖沖的瞪了這個不守規(guī)則的家伙一眼竟然沒有發(fā)作,而是重新關注起左誠手里的玄月令。
“玄月令在此,玄月族人統(tǒng)統(tǒng)停手。”左誠跑的汗流俠背,他遠遠看見混亂的場面,急的聲音都嘶啞了。好在焚臺上沒見起火,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左誠舉著玄月令走上祭臺,面色凝重似乎壓著什么情緒,激動或者怒火,兼或兩者都有。他邁步來到幾個長老面前,將玄月令展示給他們看,讓他們確認是真是假,玄月令失而復得,看著熟悉的祖?zhèn)鲗毼铮魑婚L老仰天淚奔。不住的點頭:“是真的,是真的。”
左誠也點點頭忽然將玄月令置于掌中按住中間夜明珠輕輕一扭,旁邊彈出一個匣子,左誠從里面掏出一塊好似衣襟的布料,抖手展開給各位長老看。
“是什么?”風長老疑惑的問。
這時候大虎背著原貫柏也上了祭臺,把他放下來,各位長老趕緊給他讓了座位。消瘦的老者顫抖著手指著他們說:“你們自己看看,看看這個畜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你個畜生,我拼著全家性命不要,今天也必將那你處置?!憋L長老看過襟布指著居行傲怒不可遏。居行傲心中納悶,他不知玄月令里有什么機關,只看見左誠拿著玄月令給幾位長老看,然后自己就成了眾矢之的。
“喪心病狂的無恥之徒,謀害族長和冷巡使,竟然顛倒黑白,污蔑冷巡使。簡直天理難容。”各位長老看了血書心中悲切,眼中憤怒,一起厲聲譴責居行傲。
任憑居行傲巧言善辯,在鐵一般的證據(jù)面前也無法辯駁。他自知無法隱瞞,看著臺下蠢蠢欲動的族人,義憤填膺的各位長老,他陰森森的冷笑道:“各位如此大義凜然,難道不顧自家妻子兒女的死活了嗎?”
“不錯,我的兒子女兒生了病要靠著你的藥延緩生命。誰知你竟是個弒殺族長,違背族規(guī)的狼心狗肺之徒。你施我恩惠就讓我聽命與你,今天??????今天就算兒子性命不要,再也不會為你所用。定要將你族規(guī)處置?!憋L長老挺直胸脯大義凜然的說。
月朔和左征等人這才明白,幾個長老分別有至親之人遭到居行傲毒害,用以挾制諸位長老。
因為月朔和左征還沒有看到血書的內容,此時他們更關心的是幾位長老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一起勃然大怒。調轉矛頭譴責居行傲。連忙湊過去一看之下也是悲怒交加。
原來玄月令里面藏著一塊血書,是冷至最后寫下的,把他藏在玄月令里。左誠去請原長老的時候,原長老打開了玄月令,找到這塊血書。上面的自字跡模糊但可以辨認:玄月族巡察使冷至,數(shù)月前與族長查知族人居行傲違背族規(guī),欲帶回族中處罰,誰知居行傲狼子野心,假意答應回村,卻半路安排人伏擊。因不防備,左毅族長被居行傲一劍刺中要害,自知性命不保,將玄月令和星云術交托給我,拼死掩護我逃脫,居行傲沿途追殺,自己不幸中了他的六角星芒?;挪粨衤分H逃入圣洞躲避。
血書的內容記錄了冷至和左毅被害原因和經(jīng)過,左誠早就氣的血脈噴張,布滿了血絲的眼睛里噴著熊熊火焰,怒視居行傲。這份血書證實了三叔和他的猜測。左征顫抖著手將血書展開給大家看:“各位族人:居行傲倒行逆施,違背族訓在先殺害族長和冷至在后,天理難容,族規(guī)不容。今天我們左氏家族必定不會放過他,左家的兒郎在哪里,今天就讓我們?yōu)樽彘L報仇,為冷巡使報仇!”臺下喊聲霍霍,指向居行傲。
十五年前,左毅和冷至出谷去巡查族人在外面的行蹤,查知居行傲與當時的皇后來往密切,篡改天機,謀害當時的皇子。兩人立刻找到居行傲打算帶他回谷接受處罰。不想回來時半路遇到伏擊,他們拼盡全力眼看就要逃脫不成想左毅中了居行傲的六角星芒。兩個人這才看清這些人是居行傲安排的,他根本不想回去接受處罰,竟然對他們下了殺手。左毅被居行傲突然襲擊身中要害,把玄月令和星云術交給了冷至,拼死護著他逃出重圍。可是居行傲哪里敢放過冷至一路圍追堵截,勢必要將他一塊殺死方才安心。他堵住冷至回紅葉谷的去路。冷至只好走小路回紅葉村,雖然小心謹慎還是遭遇了居行傲,非常不幸的中了他的六角星芒?;挪粨衤诽尤胄伦褰兀劭醋约憾景l(fā)在即,冷至當機立斷用玄月令開啟圣洞,躲了進去。那天山風很大,通過氣流他發(fā)現(xiàn)了洞頂?shù)某隹?,自知居行傲必然會把守洞門,他把星云術放入一個壇子,用刀子刻上左毅的名字放入石龕。然后爬進洞頂?shù)某隹?。沒成想六角星芒的毒竟然發(fā)作的那么快,在他看到出口的時候支持不住。他知道居行傲必定隱瞞真相,于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寫下血書藏入玄月令。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被人發(fā)現(xiàn),真相能夠大白于天下。
居行傲眼皮亂跳,手也暗暗顫抖,就算他殺死左毅后也不曾如此慌亂過。那個皇子清冽冷峻的眼神仿佛利劍能穿透他的身體,讓他無端恐懼。自己逆天命,違天道,污蔑殘害龍嗣。早就犯了不可饒恕之罪,只是這些年過得風平浪靜,早就忘了所犯的罪過,卻不知是上天在等這個孩子長大,讓他親手向自己討還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