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也知道師妹她靈根受損,聽說天水城有靈泉可以修復(fù),是真的嗎?”
任何時候,在蕭翎面前,秦殷都是一臉的端莊賢淑,仿佛戴著一層面具,讓人無法看到真實的內(nèi)心。
“嗯?!?p> 這些天,蕭翎心中一直放不下深藍,埋頭查閱了無數(shù)典籍,依然毫無頭緒,此時心不在焉的隨便應(yīng)付了一聲。
秦殷心中一寒,這男人對自己,永遠的敷衍搪塞,沒有絲毫溫度,面上卻依舊笑顏如花地繼續(xù)問道。
“既然如此,那夫君可否幫忙找找天水城主呢?”
“天水城?”聽到這個名字,蕭翎忽然想起,容嘯風(fēng)似乎有個朋友,對治療妖獸很在行,也許可以請他幫忙問一問。
“行,我們即刻出發(fā)。”
“?。颗?,我馬上去通知師妹?!?p> 見蕭翎態(tài)度輕慢,本以為會頗費一番周折,沒想到他卻一口應(yīng)承,還如此積極,讓秦殷心中十分不解。
蕭翎是個說一不二之人,一行人說走就走,蕭七少出門,自然是有專門的傳送陣,完全不用等待。
這大慨就相當于現(xiàn)代的豪華專機,陣紋清晰流暢,動力也是極品靈石,速度更不是普通傳送陣可比,如此遙遠的距離,只用了短短兩個時辰。
再次踏入天水城,凌汐心頭感慨萬千,當年在這里被聞湘子差點掐死,時至今日,她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逃過一劫的。
城主容嘯風(fēng)親自來迎,一見面就與蕭翎擊掌大笑,兩人并肩而立,一個雍容大氣,一個玉樹臨風(fēng),仿佛芝蘭玉樹,讓人目眩神迷。
看慣了蕭翎的冰山臉,突然間畫風(fēng)突變,談笑風(fēng)生,豪情萬丈,簡直叫人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秦殷端著無懈可擊的笑顏,心里卻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原先還以為他是天生冷情,待所有人都是如此,心里多少還有些安慰。
如今看來,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意之人,只是對自己無心罷了。既然如此,那也休怪她無情,從此之后,就當是個利益伙伴,各取所需。
想到此,眸中一寒,腳下也變得輕快起來,風(fēng)華萬千地一笑。
“見過容城主”
“呵呵……這位就是弟妹吧,果然不愧是青州第一美人,跟你很登對啊?!?p> 因為是蕭翎的妻子,所以容嘯風(fēng)也很尊重。
凌汐也硬著頭皮上前見禮,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幾十年前,她與還是天水城大少的容嘯風(fēng),遙遙見過兩面。
只不過那時她是容琳兒的貼身小廝,如今容顏也有很大變化,應(yīng)該,認不出來的吧?
“容城主,我這妹妹因為受傷,導(dǎo)致靈根不全,聽說天水城有方法可以治療,所以特地過來相求。”
“若真的是因為后天靈根受損,確實有些效果,但到底能恢復(fù)幾成,就要看運氣了。”
蕭翎這個萬年大冰山都親自來了,還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可是這件事情他也無法打包票,只能事先申明。
“此話怎講?”
聽了這話,秦殷眉頭微皺,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來。
“大約你們也是聽了些傳說,不過,這靈泉其實非常奇怪,療效完全不能掌握,時好時壞,所以才說要看她的運氣了?!?p> 聞言凌汐與秦殷對視一眼,都有些愕然,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狀況。
“沒關(guān)系,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隨緣吧。”
好吧,坦白說,正合吾意,凌汐心中竊喜,她還在發(fā)愁,治療過程要怎么才能蒙混過關(guān)呢。
秦殷與凌汐被安排在了夕照院,而蕭翎則直接住進了容嘯風(fēng)的院子里,可見兩人關(guān)系確實非同一般。
住進去后凌汐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夕照院,就是當年容琳兒的琳瑯院,自從她失蹤以后,就改了名字,成了客院。
物是人非,凌汐留意觀察了一下,從前的熟人一個都不見了,伺候的人全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而容琳兒這個曾經(jīng)的容家大小姐,仿佛從空氣中蒸發(fā)了一般,沒有任何人提起,夕照院甚至看不出一絲她生活過的痕跡。
夜里,凌汐忍不住拿出當初容琳兒贈送的那個儲物袋,如今里面已經(jīng)沒有多少東西了,一些裝飾類的法寶,和風(fēng)屬性的寶器,早就被她拿去換了靈石。
只有幾樣容琳兒常戴的飾物,被她保留了下來,留作紀念,其中一支小小的明珠鳳釵,雖然沒見她用過,但凌汐曾經(jīng)數(shù)次看她拿在手中發(fā)呆,似乎對她很重要。
她也想不到,容琳兒會把這支鳳釵贈送給她,揣度其心思,大約是想和從前做個徹底的了斷吧。
凌汐從前一直忙于奔波,從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一時興起,便拿著那只明珠鳳釵仔細地欣賞起來。
這支釵若放在俗世,也算是個精品了,做工精美,明珠生暈,可是卻完全沒有一絲靈力,看其尺寸,很可能是容琳兒小時候得到的禮物。
可誰會送
一支普通的玉釵,還讓她珍而重之呢,答案不言而喻,只能是當時冒充容城主的聞湘子。
忽然,凌汐心生疑惑,作為一城之主,聞湘子坐擁無數(shù)財富,對于她最寵愛的女兒,也是有求必應(yīng),為什么偏偏送了一支凡物?
莫非,有什么蹊蹺?凌汐仔細地回憶著,記得聞湘子死前,容家一直在追問什么飛升前輩秘寶,幻影無痕,據(jù)說可以用來隨心所欲地變換容貌和外表的修為。
當時聞湘子果斷自殺,并揚言他們永遠得不到,估計是想逃避搜魂之類的手段。
凌汐陷入了沉思,若她就是聞湘子,會把這么重要的東XZ在哪里,才能避開容家人的搜查?
或者換一個思路,他會交給誰?在整個城主府,容琳兒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會不會,早就留給她了呢?
順著這條線索,凌汐分析得越來越多,容家人肯定也會這么懷疑,不可能沒有搜查她,越是重要的東西,他們就越是重視。
反之亦然,不起眼的東西他們肯定會疏忽一些了,這只釵子明顯是容琳兒小時候得到的,又格外普通,很容易就被忽略過去。
凌汐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于是仔細地檢查起來,除了釵頭上刻有一個琳字,其他的還真看不出來,有什么異常。
玉質(zhì)光滑,也沒有什么紋路,明珠更是渾然一體,不可能有什么機關(guān),到底,這個線索是什么呢?
凌汐幾乎徹夜未眠,就差把玉釵拆成一截截的了,卻仍然毫無頭緒,不禁大為灰心,莫非,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