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聳雖心中暗喜,但由不得又猶豫起來,賊眼溜湫打量起佘來旺,他倒不是不相信佘來旺,怕佘來旺說謊,沒錢吹自己有錢,只是覺得跟華促霄干把穩(wěn)些,跟佘來旺……
邢躍進見李來聳一臉沉思樣,便猜出個八九分。
于是邢躍進便露一個被看低的不屑樣,又裝一個不愿多留的厭惡樣,爾后道:“老同學!這事可要想好,心下沒底可別亂答應,若想要日子過得安穩(wěn)些,就別瞎折騰,再說我不喜歡別人做事不干脆,因太多懷疑做事便拖泥帶水,我用起來……”
推對手一下等于給自己進上一步,李來聳見勢頭不妙,佘來旺不及來時熱乎,有拒絕之意,心想壞了,被佘來旺猜中心思了。
因道:“這說哪里的話,我有老同學拉已是天大造化,不是我說,你這是看得起才伸手,我哪有不跟老同學混,跑去他人混的理?!?p> 邢躍進聽了心下歡喜,心忖事情成了。
因道:“這就是了,之后有了你,我發(fā)家的路越發(fā)順了,有你在,我不想旺都不行了?!?p> 這一通贊夸,李來聳聽得云里霧里不由得飄飄然。
邢躍進沒錢則己,一有錢便喜歡吹喜歡大手筆。
這不李來聳啥都沒干,邢躍進就給上一千塊,至此把李來聳樂得頓時找不了北。
錢給足了還不行,還得培養(yǎng)感情,至此中國酒文化一用!酒杯一端,牛皮再一吹,不是深交朋友也成了深交了。
當然李來聳更有此感,他見佘來旺又給線又給吃又給喝,佘來旺在他看來當仁不讓成了不可多得至尊至敬雪中送炭的朋友。
心一偷來,現(xiàn)火燒火燎,立馬就得用。
怎么用呢!
邢躍進太會來事,吹著聊著一時變著法子面容也能從晴轉(zhuǎn)陰,唉聲嘆氣也立馬呈現(xiàn)。
李來聳不解何因,忙問:“老同學,不是我說,你都這么發(fā)達了,還有不開心的事?”
邢躍進一聽門子又來了。
因道:“至于掙錢,對我來說是世間最容易不過的事,我要是為錢煩惱豈不是白活了二十年?!?p> “我的老同學,這樣活還不開心,你還想活出啥樣?”
邢躍進手中的煙沒抽完便狠狠扔掉,道:“他媽的華促霄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把我女朋友偷走了。”
“偷走……你女朋友……華促霄?”
“對!就是華促霄,乘我女朋友跑去上側(cè)所,一時醉酒不小心暈倒,華促霄便將她弄去天龍抱蛋山?!?p> “這么說華促霄將你女朋友綁了去?”
“不錯!”
李來聳撓了撓頭,半日方道:“這就是了,今兒我與師傅就去那打了一個洞,原是這處用?!?p> 邢躍進聽得莫名其妙,方又問了一下,李來聳方才把打眼的事說了一遍。
邢躍進聽了不禁又問:“那你曉不曉得地下室內(nèi)關著何人?”
“這倒不曉得,但一點不容置疑,那里明明有門卻鎖著,非在旁邊打一個洞,想必為了送穿送吃方便些?!?p> “防止林思欣逃了才對。”
“說的也是?!?p> “那你見上林思欣不?”
“沒見上?!?p> “這么肯定。”
“除了一個看門王大爺,別人一個沒見?!?p> “你能否有法子把林思欣救出否?”
“不能?!?p> “為啥?”
“好多道關口呢?”
“你怎么曉得?”
“路上過卡時,開車司機拿的六張通行證都是華促霄簽的名,且加蓋他私人印章?!?p> “怎么說,別說去救人,連廢礦山門都去不了?”
“誰不說呢?這還次要,主要門衛(wèi)王大爺還打電話去確認?!?p> “聽你這么說,這事不太好辦,首先通關的簽名和印章就難搞?!?p> “這倒不難,這不我上次出工傷拿發(fā)票去財務科報銷,辦事人員說不給報,我到處跑到處找人簽字,都不允,后實在無法,硬著頭皮去找華促霄,別說,他不僅簽了字,還蓋了章?!?p> “這有啥用???”
“這都不懂!還當什么大老板?!?p> 邢躍進聽了也沒多考慮,愣頭愣腦問:“快說,咋辦?別賣關子了。”
李來聳不禁搖了搖頭。
“我不知你老板怎么當?shù)?。?p> “你這就不用管了,當老板只要把意見歸納總結(jié),選一條最合適便可?!?p> 李來聳翻了一個白眼珠,道:“是?!贝鸷笥趾攘艘豢诰?,方又道:“私章刻一個不就得了,至于筆跡,自是你去模仿了?!?p> 邢躍進聽了不禁自嘲地拍了拍腦袋。
這里怎么刻章模仿筆跡不提,且說郭曉若,自打地下室打了洞,她便知事情原沒那么簡單,看來困她的人有備而來,可這人是誰呢?又為何這么做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雖知有難處,但郭曉若也不是遇事就知哭,束手無策的笨女孩,對于她來說,人生像開車,從這一點駛到那一點,最后駛到終點就算完。
想得開,思想上便沒負擔,有的吃先吃,有的喝先喝,人到什么時候講什么話唄!太多抱怨解決不了問題是小,還把自己弄得不開心。
至此她對自己雖不滿,但在難時就管用。
這不吃飽了她就躺床上睡大覺,岳大嬸埋怨吃饅頭太難受,啰啰嗦嗦搞得一下子不歇,郭曉若也全當沒聽見,見床頭柜上的舊報紙舊雜志,也能安下心翻著看。
岳大嬸見林思欣這般光景,對她的話勉強應上幾句敷衍,不感興趣,也就歇下嘴收拾房間來。
不想過了幾小時,王大爺送餐又送饅頭,岳大嬸一時氣急,也就隔著墻罵上王大爺幾句。
王大爺哪經(jīng)得起這通罵,一時氣的不行顫巍巍挪回了,一入值班室,氣都沒歇就給華促霄打去一通電話,當然也無中生有稱岳大嬸對華促霄也不滿。
華促霄聽了氣得險些摔電話,好在史明知恰巧有事找了來,一見華促霄摔電話,忙上前苦苦勸。
華促霄氣自是壓不住,暴跳如雷大聲罵:“村婦就是村婦,爛泥怎么都糊不上墻,眼皮薄得如紙,吃一天饅頭就忍不了,當時我怎么一時糊涂選中她,她這樣怨來怨去,非把我的好事泡了湯?!?p> 華促霄這一通罵,史明知想笑沒好意思笑,心忖華促霄咋像變了一個人。
因道:“這又何難,我想個法子不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