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耳墜上的蝴蝶在上端的銀環(huán)上繞了兩圈,隨后用絲線固定住,再把兩個耳墜并到一起,把兩只蝴蝶用絲線纏了一層又一層,纏的密不透風(fēng),只露上端的銀環(huán),做成了一個奇特的墜子。
最后用深褐色的筋繩開始打金剛結(jié),把改造好的那個吊墜編進(jìn)去,戴到了手腕上。
路向何雖然在忙活,但是眼角的余光也一直關(guān)注著路天,此時停了手里的動作看過去,驚訝之余也是滿眼贊嘆:“可以呀小家伙!”
他得到這對耳墜有些時間了,卻從未想過將其改造后用來替換自己腰上那個玄級低品的玉墜。
如今路天改造完成,半點也看不出是女孩子的用品,任誰看上去,這就是男人戴的東西。
見路向何打量的認(rèn)真,路天忍著肉疼與不舍試探道:“要不……換了?”
“換什么換?”路向何看著路天糾結(jié)的表情,好笑的罵道,“送給你的就是你的,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又道,“暫且用著,將來你遇到合適的替換下來,等你找著媳婦兒了,把這一對送給人家當(dāng)禮物?!?p> “咳……”路天赧然的撓了撓頭,“謝謝二爺爺了?!?p> “行了,這都說幾次謝謝了。男子漢大丈夫,別這么婆婆媽媽的。”
“是!”路天大聲道。
隨后路天樂顛顛的分出兩縷精神力分別探入進(jìn)‘吊墜’里頭。
頓時,神識中多了兩方世界。
路向何說過,若是單只的話,是玄級高品,可這是完整的一對,是以品級為地級低品。
兩只吊墜,一只的儲存空間是三百平方米,兩只合起來就是六百平方米。
不過現(xiàn)在神識內(nèi)的空間空蕩蕩的。
至于精神印記,對路天來說不難!
控制著精神力在墜子內(nèi)留下烙印,路天摘下掛在腰間的荷包,荷包觸碰到墜子時意念微動,荷包從手中消失不見,隨后用精神力連接,神識的空間內(nèi),多了一個荷包。
隨后,手在墜子上摸了摸,再次意念操控,那個荷包又回到了手中。
存取、存取、存取……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頭一次體驗這種神奇的東西,路天玩的不亦樂乎。
看的旁邊的路向何好笑不已。
把掛在身上的荷包都丟盡墜子里,路天看了看旁邊的靈刻,耽誤的時間不短了。
路向何肯定還有事物要處理,他準(zhǔn)備去看看老爹在不在家,跟老爹一起吃個飯,下午繼續(xù)修煉五行拳。
還得找機(jī)會出趟城,測試一下火屬性的威力。
告別了路向何,路天從書房出來,拐上通往院門口的那條路,碰見了幾位‘放學(xué)’的學(xué)員。
有本族的,也有兩位其他家族的。
打坐修煉的課程沒有固定的下課時間,哪個時間段都有離開的學(xué)員。
聽到那邊有動靜,他也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并沒準(zhǔn)備打招呼,但是被人喊住了。
“路天!”
喊他的人叫路清清,比路天小一歲,凡體境四品。
在路家,算的上是資質(zhì)優(yōu)秀的了。
路天轉(zhuǎn)身住了步子,平靜的看向那位氣勢洶洶沖過來的女孩兒。
路清清走到路天身前,不滿的道:“聽說因為你,我伯父被你爹驅(qū)逐出族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與我無關(guān)!”路天皺了皺眉頭,神情不悅的道。
倒不是路天遷怒,這路清清資質(zhì)好,族里的年輕人羨慕之余多有恭維,使得她養(yǎng)出了些許傲氣,甚至有點刁蠻。
這恰恰是路天不太喜歡的,是以平日里都跟這位堂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客氣而疏離。
“你怎么說話呢?”路清清柳眉倒豎,嬌叱道,“明明是你爹公報私仇,我伯父怎么說也是乾元境強(qiáng)者,說趕走就趕走,你爹這樣做就不怕寒了族人的心嗎?”
說完又不忿的嘟囔道:“為了一個資質(zhì)不怎么樣的兒子,居然這樣對待族中強(qiáng)者,實在太過分了。”
路天氣笑了!
寒了族人的心?還有比族人當(dāng)時的所作所為更讓人寒心的嗎?
看著站在路清清身側(cè)另外兩位一副同仇敵愾模樣的堂兄弟,路天心頭嘆了一口氣。
他兩世為人,從小就比同齡人成熟,原本十分不屑跟著一幫小屁孩混在一起。
但他前世沒有兄弟姐妹,是以十分珍惜今生所擁有的一切,便一邊在心里吐槽自己幼稚,一邊隨大流,跟他們玩耍。
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是強(qiáng)求不來的。
自從他前幾年開始因為壓制修為,成了大家口中的‘差生’后,就在無意中被大家疏遠(yuǎn)了。
仿佛資質(zhì)差這種東西會傳染似的。
小伙伴們開始抱團(tuán),都有小團(tuán)體,唯獨將他隔離了出來。
自此以后,路天才真覺得兩世為人的自己,還是太幼稚了。
打那開始,路天變的越來越不合群。
加上他在族學(xué)待的時間也少,跟族中同齡人的距離就越發(fā)疏遠(yuǎn)了。
現(xiàn)在看路清清的樣子,族里確實對他‘精神戰(zhàn)師’一事,選擇了保密。
“如果你覺得不公平,可以去找族主理論。還有,是不是公報私仇,你去問問當(dāng)時在場的長老就知道了?!甭诽鞈械酶晃皇臍q的小女孩在這里吵架,掉他逼格。
何況還有兩位其他家族的人在,內(nèi)斗歸內(nèi)斗,但是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說完后轉(zhuǎn)身就走。
“路天!”旁邊那位瘦高的青年皺著眉頭站出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女孩子說話?”
此人叫路松,比路天大兩個月,幾個月前剛剛踏進(jìn)凡體境五品。
路松是族中長輩眼中勤奮好學(xué),努力上進(jìn)的好少年一流的。進(jìn)入了五品,還是會來上打坐課,其他的時間,就在武堂練基礎(chǔ)拳。
“要是一個女孩子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你會如何跟對方交流?我爹不管怎么說也是路家的族主。她連尊稱都沒有,你還指望我態(tài)度好?”路天淡笑道,“也就看她是個女孩子,這番話倘若是你剛剛說出來的,我早就揍的你找不著北了。”
“你……”路松氣結(jié)。
路清清卻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嗤笑道:“你一個凡體境三品的廢物,還妄想挑戰(zhàn)松哥?”
另外一位青年,也搖頭笑了笑。倒是那兩位非路家子弟,不好意思嘲笑路天,卻使勁抿著嘴,顯然也認(rèn)為路天裝過頭了。
路天仿佛沒聽到路清清譏諷的言語似的,平靜的視線看向那兩位外家族的。
接收到路天的視線,那兩人其中一個干咳一聲,訕笑道:“天哥,你們聊?!?p> 說完拽拽旁邊那位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男子,轉(zhuǎn)身走了。
笑話,路天就算是廢物,那也是路家族主的兒子。饒是他們境界比路天高(自以為),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等兩人離開后,路天收回視線看向路松:“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