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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開

病翼驚秋

芙蓉花開 桐陰繡月 2613 2019-01-24 19:31:01

    認罷了干女兒,繡月帶著滿足。

  第二天楊輝夫妻開車跟著繡月一塊兒回到了她的老家。

  “吱丫”一聲沉悶的響聲。

  繡月等人打開了老家的大黑鐵門。

  繡月進的院里,滿目蒼夷,一院荒涼。

  唯有那一棵飽經(jīng)風霜的老榆樹,還依然默默地屹立在院中。繡月走到樹前,把兒子交給冰蕊。她抬起雙手,輕輕地撫摸著老榆樹那粗糙的樹皮。

  心中一片悲酸!

  黑鐵門和老榆樹,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時光和記憶的大門。

  往事如昨,物是人非!

  她恍惚著好像看見幼時的自己,梳著一對兒羊角辮,拿著一塊兒爺爺剛剛從鍋底灰里扒拉出來的烤紅薯。歡快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一會兒躲在小儲藏間,一會兒躲在老榆樹后。銀鈴般的笑聲在校園上空回蕩:

  “爺爺,你猜我在哪兒?”

  “爺爺,我現(xiàn)在又換地方了,您找不到我!”

  “哎呦,爺爺,我紅薯掉地上了,讓咱家的大黑狗叼走了……”

  ……

  “繡月,沒事吧?”冰蕊一邊兒逗孩子,一邊兒拍了拍繡月的肩膀。她非常理解繡月的心情,不由得也替她感慨起來。

  這老院沒有人住和打理維護,果然很快就顯得很荒涼和凄美。

  繡月輕嘆一聲,又拿出鑰匙,打開堂屋的門。

  屋內擺設依舊,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太陽透過窗戶和門洞上的透氣孔照到屋里,形成了一個個光柱,光柱中的灰塵漂浮空中,就像水中的小魚蟲一般,讓人看的見卻把握不住。

  ……

  當晚,繡月躺在了×城自己的家。

  毫無睡意的她,側臉寵溺的看了看熟睡的兒子,不由得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回想起這次在老家拜見了本家的長輩和近支。并且提前安排好了兩位老人的身后事:

  父母發(fā)喪出殯全部是自己出錢,甚至摔瓦打幡也是自己,而喪白事一應事項安排歸本家哥哥操持。將來的墳地照看,節(jié)令燒紙上墳也歸本家哥哥操心。而繡月以后不管什么時候回老家,都能看到整潔的墳頭。作為答謝,養(yǎng)父母老家的宅院和另一處空閑的宅基地贈予本家哥哥使用……

  黑暗中,有些胸悶的繡月打開了窗簾,

  窗外,月光如水,皎潔似玉。

  而她,也要開始下一階段的征程!

  利用學校假期,與鐘飛一塊兒邀請宋教授的學生南下廣東,見了他的父母,詳盡地考察燈具市場。

  一切忙完了,在返程前,繡月邀請鐘飛一塊兒順道去了趟廣州市。看望了秦伯伯,劉薇薇嫂子還有干娘一家。怕大家心里牽掛,之前繡月并沒有說自己已經(jīng)離婚的事情。這次跟大家見了面,亦哭亦笑之間,全盤托出。大家感慨之余,又是一番安慰……

  回來后,在×市的幾個裝飾建材城里找合適的門市。然后就是配股比例。

  繡月占三股、鐘飛占三股、冰蕊和程慕華各占兩股。

  轉讓接手后裝修、上貨、開張、試運營……等一切走向正規(guī)時,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五一】了。

  小豆豆已經(jīng)出生十個多月了,小家伙活潑好動,正是蹣跚學步時。

  而老父親,更加的衰弱,健忘并且時常犯糊涂。

  每天不是跟老伴和女兒斗氣,就是逗弄小豆豆。

  現(xiàn)在無人能比,小豆豆在吳爸爸心中的地位。

  活潑可愛的小豆豆,儼然已經(jīng)成為老兩口的開心果。小小的一個娃娃,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兩位老人的心。尤其是吳承澤老爺子,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找小豆豆。

  這天,繡月正在燈具店和某品牌開關的廠家代表談區(qū)域代理的事情。

  該品牌屬于新上線的二線品牌,在本地的市場認可度并不高,但質量真的很不錯。尤其是款式很新穎,也是是它的最大優(yōu)勢。

  繡月和其他三個股東早已商量合計后,覺得可行度很高,対該品牌開關的未來市場很有信心。已經(jīng)一致通過了做本市區(qū)該品牌的代理商的決定。

  面對廠家銷售經(jīng)理,繡月雖然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但是還想獲得更多的優(yōu)惠力度。

  從第一次上貨量到年銷售任務量,再到返點。細枝末節(jié),都要考慮到。

  整整一個上午,才談妥了各項事宜,最后終于簽約成功。中午鐘飛夫妻也趕了過來,一塊兒請廠家吃飯后,由鐘飛送廠家銷售經(jīng)理上了去省城的火車。

  感覺有些心力交瘁繡月,正瞇在店里的沙發(fā)上休息。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懶懶地拿起手機,掀起翻蓋接聽電話。

  “閨女……你爸爸……栽倒了……”電話里傳來媽媽焦急的聲音。

  繡月一個激靈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臉色大變:“什么?我爸摔著了?人怎么樣?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家里,衛(wèi)生間……人昏迷了,喊不醒……”繡月媽媽急得都說不清楚話了。

  “這樣,媽,你現(xiàn)在趕緊把豆豆放進學步車里。關到你的臥室里,不要再管他。騰出手來,然后從我臥室的梳妝臺,左邊的抽屜里拿錢和卡。還有我爸爸的離休證和醫(yī)療證。我馬上打120,你們在家等著我?!?p>  ……

  醫(yī)院的急救室門前,繡月一邊兒抱著早已哭岔了嗓子的兒子,一邊兒安慰身旁一直流淚的媽媽。她不住地看向急救室的大門,強迫自己要鎮(zhèn)靜。眼下老的老,小的小,她可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整整過了四十三分鐘又十七秒。

  “咣當”一聲急救室的門終于開了!

  早已等的心煩意亂的繡月和媽媽聽見聲音后,趕緊撲過去……

  “大夫,我爸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繡月渾身顫抖,急切地問道。

  旁邊的繡月媽媽,則是雙眼緊緊盯著大夫的臉,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每一個字,每一條訊息。

  “患者是心肌梗塞,現(xiàn)在雖然控制住了,但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需要在急救室里繼續(xù)治療。你們家屬也要做好思想準備?!?p>  “另外,你趕緊去護理站,找護士協(xié)助你去辦住院手續(xù)。”

  醫(yī)生匆匆說完,又匆匆離去,去安排住院的事宜。

  繡月強忍著眼淚,把孩子交給媽媽,囑咐她在這里等著,然后她就急匆匆的地奔向護理站……

  第二天上午,爸爸終于被推出了急救室,換到了普通病房。

  繡月看著爸爸花白的頭發(fā),緊閉的雙眼,禁不住熱淚兩行。

  聽醫(yī)生說,爸爸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各個器官開始衰竭,生命已經(jīng)快要走到盡頭。

  這些話,是背著媽媽問的,她不敢告訴媽媽,怕媽媽承受不了。

  可是自己又何嘗能夠承受得了!

  單人病房內,繡月媽媽,看著老伴憔悴的臉龐。心疼的站起來,拿起放在床尾的毛巾,放在臉盆里,沾上溫水擰了擰。走向前,輕輕地給老伴仔細的擦起來。就像擦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擦完了臉,又擦手,最后是腳。

  整個過程她一句話也沒有說。越是這樣,繡月的心越難過。同樣悲痛的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媽媽。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

  繡月起身過去開門。

  原來是鐘飛夫妻,他們是今天才聽燈具店里的服務員說的。

  連忙急急地趕過來。

  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夫妻倆安慰了繡月媽媽一番。起身告辭時,向繡月使了個眼色后,向外走去。

  繡月會意,抱著豆豆借機向外送他們夫妻。

  繡月媽媽卻早已看見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心里一動,眼神閃了閃,沒有吭聲。

  ……

  醫(yī)院走廊的拐角處,鐘飛阻止了繡月繼續(xù)往外送的腳步。有些擔憂的說:“繡月,我和你嫂子都是直心眼的人,不太會說話。有些話可能說出來不太中聽,但出發(fā)點是好的,希望你不要介意?!豹q豫了片刻,他又看了妻子一眼,見后者點了點頭,他一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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