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芙蓉花開

千里解禳三

芙蓉花開 桐陰繡月 2610 2019-03-08 13:07:01

    繡月心里一直在想著是誰在使壞的問題……

  “你們快來,鐘飛醒了!”鐘祥有些激動的從病房里匆匆出來給大家打招呼。

  ……

  鐘飛看著圍在自己床前的眾人,眼光一一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后,他把目光鎖在了繡月身上。

  唉,還是驚動了她!鐘飛心里默默地哀嘆一聲。

  她剛剛在廣州落下腳,門市也剛剛開業(yè),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反倒連累她千里迢迢奔波回來。她的眼角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些細(xì)紋。她的頭發(fā)里,竟然有了少許白發(fā)。是啊,歲月不饒人,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這些年,一個人肩擔(dān)著家庭和事業(yè)。所有的苦難和勞累,最后都只能化作一壇醇香的老酒,一滴一滴的厚重香醇都是這些年的眼淚釀成。

  他看著繡月,繡月也看著他。

  彼此從對方的眼睛里看懂了痛惜和無奈,還有一絲絲重逢的喜悅。

  鐘飛回過神來,感慨的跟大家打招呼:“我這一病,把你們都給驚動來了……哎呀,痛死我了!”鐘飛一句話沒有說完,就痛的臉色大變,抱頭大聲呻吟起來。

  眾人大驚,又不敢妄動,只好趕緊去喊醫(yī)生。一旁的鐘嫂心疼地拉了拉繡月的衣服,然后眼巴巴的看著繡月,希望她能想法救人。繡月則是神情肅然的向她點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程慕華和醫(yī)生很快趕過來了,看著抱頭呼疼,來回扭動身體的鐘飛,也是束手無策,只好給他先打了一針止痛鎮(zhèn)定的藥。等他慢慢地平靜,最后又昏睡起來。

  看著愁云慘淡的鐘家人,繡月輕嘆一聲,終于開口了:“鐘哥果然是被人【下鎮(zhèn)了】!”

  “什么?”鐘祥臉色一沉,瞇著眼睛反問道:“下鎮(zhèn)?什么是下鎮(zhèn)?”

  繡月掃了大家一眼,除了鐘祥,好像大家都不是很意外。面對鐘祥的疑問,繡月大致給他科普了一下【下鎮(zhèn)】的專業(yè)知識。鐘祥默默地聽完后,眼神閃爍,卻不置可否。

  他對于這些玄學(xué)的東西,自從當(dāng)年繡月回他們老家救了自己的弟弟后,他就信了。但是,現(xiàn)在繡月說的話,他卻有些意味不明: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的腦海里又一次響起了兒子睡夢中的低聲呼喚聲。

  他該不該相信她?

  他暗自沉思的時候,一旁鐘嫂咬牙切齒的罵道:“肯定是他!那個喪盡天良東西?!比缓笏峙まD(zhuǎn)過頭,對著繡月問道:“繡月,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一旁鐘祥夫妻也同時看過來,他們都在把希望寄托在繡月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繡月何嘗不知道大家所想,只是自己真的還無法確定是誰使的壞。更不知道,是誰下得鎮(zhèn)。既然知道是有人施法下鎮(zhèn),自己上來就破鎮(zhèn)解咒,必然就會引起雙方法師斗法。這是每一個玄學(xué)師傅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她沒得選擇。不是嗎?

  下午,程慕華和楊輝回小城了。

  晚上亥時末,已經(jīng)是夜深人靜,繡月和鐘家?guī)兹?,在醫(yī)院的病房里,準(zhǔn)備好了香案和鐘飛的生辰八字和七根頭發(fā)還有一件貼身的衣服和香爐等物。

  一切就緒后,繡月看了看鐘家的人,最后問了一次:“你們確定想好了?”

  “想好了,繡月,你受累了?!辩娚┏谅晳?yīng)道。

  鐘祥老兩口也點點頭,此時此刻,對他們來說,什么都沒有鐘飛的命重要!

  ……

  夜深人靜,楚云飛喝的醉醺醺的,他手里拎著半瓶白酒瓶子剛剛到家。今天,他的心情特別好。聽那個老師傅說,只要不撤了【鎮(zhèn)】,鐘飛最多活不過三天了。太棒了,總算出了這口惡氣!

  一進(jìn)家門,就看見媽媽還沒有睡覺,一定是在等他回家。對于母親的嘮叨,他早已習(xí)慣。一把推開鐘桂蘭欲扶他的手,自顧自的打開電視,半靠著沙發(fā),看了起來。聞聲而起的楚天闊看著兒子如此的頹廢,不由得怒氣沖沖,張嘴責(zé)罵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了什么樣子,整天醉醺醺的。沒有個人樣,我看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楚云飛微微皺了下眉,他撇了下嘴,沒有說話。

  一旁的楚天闊看著兒子一副滿不在乎樣子,不由得越來越氣,開始了長篇大論的數(shù)落: “你幾乎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你就不心疼你媽媽。她為你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出什么意外。”

  “你說你都三十大幾人了,一點也沒個人樣!你看看你大舅家的鐘飛,人家沉穩(wěn),大方,有能力。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好,我和你媽媽也不至于愁白了頭!”

  “夠了!”楚云飛盛怒之下,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咣當(dāng)”一聲,砸向了防盜門:“你們看他好,干脆認(rèn)他當(dāng)兒子好了。我不好,我走,我不礙你們的眼了,好吧!不過,走之前我還要說一句,鐘飛是個什么東西,他壓根就不配跟我比!”

  楚天闊:“……”

  鐘桂蘭:“……”

  老兩口氣的渾身發(fā)抖,楚天闊更是拿起兒子剛才放到茶幾上的酒瓶子,就要往兒子頭上砸。嚇得鐘桂蘭拼命攔下他,然后她大聲罵到:“你個混蛋王八羔子,你看看,你把你爸氣成啥樣了?你想氣死我們啊……你還不給你爸道歉……”

  “我不用他道歉!讓他滾!”楚天闊臉色漲紅,大口喘著氣,顫抖的手指著兒子大罵:“造孽呀,早知道你這么不讓我們省心,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養(yǎng)大!你還說什么人家不配跟你比!你哪點比人家強了?”

  “爸,媽。你們不就是看他好嗎?哈哈哈哈,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他呀,活不過三天了。他的命在我手里攥著呢,他是死是活,我說了算!”楚云飛得意洋洋的說出了壓在心頭地話,反倒覺得輕松了許多,不由的恣意的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活該他死……讓你們都說他好……我倒要看看,他一個死人,再好也是一把骨灰了……哈哈哈哈!”

  楚天闊:“……”

  鐘桂蘭:“……”

  老兩口嚇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雙雙看向笑的發(fā)狂的兒子。待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后,楚天闊才壓住驚疑,低聲追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楚云飛看了看父親,既然已經(jīng)說禿嚕嘴了,倒是也沒有打算再繼續(xù)隱瞞。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想到這里,他滿不在乎地承認(rèn)了:“嗯,姓鐘的成了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都是我的功勞。呵呵!讓他跟我作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活不了幾天了?;钤摚⊥纯?!痛快!”

  一旁的鐘桂蘭,急得都快落下眼淚,她抓住兒子的肩膀,焦急的斥責(zé)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用的什么辦法?他可是你表哥啊……”

  “哎呀……媽”楚云飛掙脫了媽媽的手,平靜地回答著她的疑問:“姓楚的處處跟我作對,他胳膊肘子向外拐!我嚴(yán)重懷疑他跟吳繡月,他們倆勾勾搭搭的不干凈!你們還記得嗎,自從楠楠得病后,只要是我們?yōu)榱司群⒆?,牽扯到吳繡月那娘們兒的事,他就暗自幫著她們母子倆。后來,我們準(zhǔn)備把吳繡月娘倆弄回來過日子。還沒等我們出手,她們娘倆就遠(yuǎn)走高飛了。你們說是不是他通風(fēng)報信?后來楠楠媽媽改嫁,我去鬧事,又是他出現(xiàn)在楠楠姥姥家里,充當(dāng)好人。我當(dāng)時也是新仇舊恨一齊,都涌上心頭,這才趁機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哈哈哈哈……”

  “什么,他的腿不是誤傷?”楚天闊大吃一驚。他看了看老伴,老伴的臉色如土,身子在輕輕發(fā)抖。

  “什么誤傷!那不過是我的托辭罷了。當(dāng)時的場景那么混亂,正是我報仇的絕佳時機,所以我就趁亂……呵呵呵,痛快!痛快!不過……”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