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回到戰(zhàn)場,只見林詩蕓在四處幫人療傷,而天辰已經(jīng)好了許多,這場戰(zhàn)斗下來,神秘之境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各門各派的高手所剩無幾,而且就算是剩下的也都相當(dāng)于是半殘廢。
看見天凌回來,天辰問道:“怎么樣?墨榕殺了嗎?”
天凌遲疑了下道:“我也不清楚,他墜入黑冥淵中,還被我斬斷兩條手臂,應(yīng)該是死了吧?!?p> 天辰松了一口氣,淡笑道:“一切總算是結(jié)束,終于可以平靜的生活了?!?p> 林詩蕓也將能治療的幫助完成,走過來擔(dān)憂地看著天凌道:“你呢?你有沒有事?”
“哈哈!”天凌拍拍自己的胸膛,暢快大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就知道逞能,那處戰(zhàn)場是你能插手的嗎?你真厲害。”林詩蕓白了天凌一眼。
“嘿嘿,我有數(shù)早死晚死都是個死,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你看,要不是我拼了一把,就憑那些老骨頭,我們還能在這里說話嗎?”天凌嘿嘿笑道,臉上充滿得意。
“小子,討打是吧?!蓖蝗唬粋€大坑里,身上雜亂不堪的君大殿主冒出來,向著旁邊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接著道:“竟然敢說英俊瀟灑的我是老骨頭?!?p> 所有人一陣毛骨悚然,天凌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有見過這么帥氣的鬼嗎?”君無問怒道,又是幾大口血吐出。
“好啊,我們父子在那里拿命來填,你在這里裝死,現(xiàn)在你就真的去死吧?!碧炝鑳瓷駩荷返乜拷裏o問。
君無問渾身發(fā)顫,急忙道:“你懂什么,這是計謀,計謀懂不懂,我是等墨榕那老小子放松警惕,然后給他致命一擊。”
“真的嗎?”天凌狐疑地看著他。
“真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本裏o問正色道,然后又是連忙吐血。
“就你這樣還暗算墨榕,你還是繼續(xù)裝死吧?!碧炝璞梢牡乜粗?,然后向剩下的人拱手道:“各位都是壯士豪杰,天凌十分敬佩,現(xiàn)在我先帶著我父親與妹妹先行一步,之后會派人將各位平安送回家中,告辭。”
“少莊主不必多禮,今后還要仰望少莊主支持?!笔O碌娜思娂娀氐?,現(xiàn)在的天凌可不一樣了,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啊,要是能夠拉做自己的靠山,那自己還需要怕誰。
而天辰和君無問都嚴(yán)肅地看著天凌,看他如何回應(yīng),這關(guān)系著天下的大勢。
天凌呵呵一笑道:“好說好說,不過我想和妹妹繼續(xù)游歷天下,并不打算插足勢力紛爭,等今后來看吧?!?p> 君無問和天辰松了一口氣,要是天凌一呼而起,恐怕整個天下都要落入他的手中,這其中兇險萬分,恐怕又要引發(fā)一場殺劫。
其余人有些失望,但也不敢挽留,天凌和天辰林詩蕓徑自回到鑄劍山莊,這次的殺劫之下無數(shù)人葬身,只有少數(shù)閉死關(guān)的強者才逃過一劫,凌輕舞便是其中一人。
但這其中也有天辰的算計,他竟然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本藥草秘籍給凌輕舞,在天凌進(jìn)發(fā)霸煉之后,好言好語地將凌輕舞給糊弄過去,直到三人回去,凌輕舞都還在閉關(guān)修煉中,根本不知道鑄劍山莊中的高手只剩下她一人。
其余勢力雖說大義,但誰沒有一點私心,即便知道大戰(zhàn)失敗后,他們還是要死,但都不忍心至親之人一起送死。
就這樣幾個月后,世間恢復(fù)安寧,天凌帶著林詩蕓早早就隱藏身份游歷天下去了,而天辰繼續(xù)處理山莊事物,安置人員,招收弟子,大戰(zhàn)一去,眾多善后忙的不可開交,等凌輕舞出關(guān)了解一切后,更是將天辰弄得頭大不已,對天凌的自由更是艷羨。
同時,不得不說的便是因為眾多高手犧牲,鑄劍山莊雖然秩序沒亂,卻留出很多空位,天辰就將這些高手的后代經(jīng)過審查之后,降下名義職位,等實力到了便直接上位,其中與天凌小有瓜葛的盧龍便成為名義太上長老,代替他爺爺。
而還有空余的職位,天辰便暫時留著,等待合適的人選。
不僅是鑄劍山莊,其余勢力的改變也是在大刀闊斧的進(jìn)行,最大變化的便是霸煉帝國,各個勢力念及公孫圖裂的貢獻(xiàn),并沒有過多欺壓公孫皇族,但公孫皇族知道公孫圖裂的整個計劃之后,自愿交出皇位,由一個德高望重的大臣接任,同時隱入山林。
這些變化也因此引發(fā)了一些騷亂,但不久后就徹底平息,整個天下又恢復(fù)正常秩序。
但這些并不關(guān)天凌的事了,他和林詩蕓四處游歷,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還去了一趟青藤那里,和青藤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走遍山水,探索遺跡,又得到許多收獲,天凌達(dá)到半靈中期,林詩蕓也是天品后期了。
神秘之境內(nèi)到處都有他們留下的印記,也許在你不經(jīng)意之間就和他們擦身而過,也許你得到一件稀世奇寶,那可能是他們故意藏起來的,等待有緣人。
悠悠歲月過去,鑄劍山莊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漸漸隱沒在了人們視線中,武圣殿依然是眾多修士眼中最強大的勢力,鍛刀門開始衰落,只有一個名叫趙武的強者竭力維持,聽說是從一場絕世大戰(zhàn)中僥幸活下來的,萬法寺依然香火不斷,悠久綿長。
而天凌和林詩蕓在外游歷,情到深處,自然難以自持,魚水之樂自然是豐富多彩,等回到鑄劍山莊后,二人在天辰凌輕舞似笑非笑之下,乖乖的坦白一切,舉行了一個簡易的婚禮,只叫了一些熟識的人,過得也是很愉快。
在一個熟悉的山谷中,天凌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眼中卻有著滄桑閃過,林詩蕓歲月流逝下漸漸成熟,更柔和迷人。
林詩蕓靠在一棵樹上天凌將頭枕在她柔潤的腿上,口中感嘆道:“為什么我始終不能創(chuàng)造出一門容納種種本源的功法,時常感覺力不從心,缺少許多東西,有著太多太多的本源了,我又如何才能納為一體呢?”
林詩蕓淡淡笑道:“我不懂太多,但是既然外界有如此多的本源,納之不盡,為什么不自己創(chuàng)造一種可以衍化萬源的本源呢?”
天凌眼前一亮,卻又感嘆道:“這又談何容易,除了功法,這兩枚黑漆漆的東西,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有什么用。”
天凌手中出現(xiàn)一枚黑珠和一枚黑蛋,上面的紋刻依然玄奇奧妙,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不能體會,超過他的修為實在太多,也不知道那位武圣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還有,我的修為也是難得寸進(jìn),天地間的靈氣對于我來說實在太稀薄了,若不是游歷之中得到眾多古機緣,恐怕我現(xiàn)在依然是半靈前期?!碧炝杳嫔蠞M是愁緒。
“想這么多干嘛,我現(xiàn)在還是天品后期呢,你這是厭煩我了嗎?”林詩蕓嗔怒道。
“怎么會,天大地大你才是最大的,功法修為寶物統(tǒng)統(tǒng)拍一邊去?!碧炝枧阈Φ?,伸手握住林詩蕓的柔荑。
“但愿如此吧,其實現(xiàn)在也挺好的了,我們能開開心心的過完一生,什么都打擾不到我們,但我卻總有一種預(yù)感,你遲早會遠(yuǎn)離我?!绷衷娛|惆悵道。
天凌沉默,收起嬉皮笑臉,望著遙遠(yuǎn)的天邊,淡淡道:“相信我,我不會扔下你的,永遠(yuǎn)都不會?!?p> 天凌的手緊緊握住林詩蕓的手,有著最堅定的信念。
林詩蕓淡淡笑道:“我相信你,要不然我怎么會嫁給你呢,但我不相信自己,我怕我會在歲月中逐漸逝去,再也跟不上你的腳步?!?p> “那我就停下來等你,我們會一直走到盡頭,誰也阻止不了?!碧炝枘曀碾p眸,臉上帶起溫和的笑。
“就怕你等不了。”林詩蕓低下頭紅著臉嘀咕道。
天凌臉色一黑,狠狠在林詩蕓臉上親了一口,就在此時,凌輕舞剛好走進(jìn)來,看見這一幕,輕啐道:“你們親熱也不必這么光明正大吧?!?p> 天凌林詩蕓臉色齊齊一紅,叫道“母親”
“嗯,我是來找凌兒的,君無問那個臉皮忒厚的家伙叫凌兒去天玄禁地看看,說那里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凌兒修為高,讓凌兒去查看一下,我看他就是想讓凌兒當(dāng)苦工罷了,天玄禁地分明就是他的勢力范圍?!绷栎p舞語氣不善地道。
“沒事,我正好去禁地看看,原來是他范圍之內(nèi),我不好去搶寶物,既然他叫我去,那我拿寶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了?!碧炝璧Φ馈?p> “也是,記得一件都不給他留下?!绷栎p舞轉(zhuǎn)顏一笑道。
天凌看向林詩蕓,林詩蕓搖搖頭道:“這次你自己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天凌點點頭道:“也好,我快去快回?!苯又?,身影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凌輕舞笑道:“這小子還真是積極?!?p> 林詩蕓微微一笑,并沒有出聲,用手輕輕撫在小腹上,心中黯然道:“你真的還回得來嗎?我們探索了這么多古跡,心中都明白,在外面有一個更廣闊的世界,而天玄禁地可能就是入口,這也是我們沒有去那里的原因……”
(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