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在接下來的數(shù)日間仍勤練不輟,終于在今日將體內(nèi)的元氣徹底鞏固了下來?!?p> “少爺?!?p> 就在這時。
一位身著淡綠色長裙的小丫頭兒急急忙忙跑到練武場來。
來人是他的丫鬟,比他大不了幾歲。
長得五官秀麗嬌小可人。
性格也頗為聰慧伶俐,所以甚合他的心意。
就見女孩疾步來到他的近前,或許是走得急了,仍有些氣喘吁吁。
蕭棄見她這般急迫,顯然有什么緊要之事,“宛兒,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宛兒喘息少許,急忙說道:“夫、夫人……”
蕭棄聞言面色一變,急道:“娘、娘親?娘親她怎么了?”
“夫、夫人要生了。”
宛兒一口氣說完,又緊促喘息著,憋得小臉兒通紅。
“娘,要生了?”蕭棄一怔,緊接著轉(zhuǎn)身便向主院跑去,速度之快,眨眼已竄出老遠(yuǎn)。
婉兒見狀,一跺秀足,“少爺,等等我啊?!?p> 蕭棄一路趕至院外,不巧被老管家攔住了去路。
“海爺爺,你攔著我做什么?娘親生產(chǎn)在即,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蕭棄滿臉的焦急,說著就要越過老管家。
然而卻又被老管家及時阻止,道:“我的少爺啊,你大可安心就是,早在半月前,老爺就請來了數(shù)位穩(wěn)婆就在府中候著了,現(xiàn)正為夫人接生?!?p> “那就好,可是……”
蕭棄心下固然稍寬,但仍執(zhí)意進(jìn)入內(nèi)院,表示只在屋外等候。
老管家嘴角劃過一抹苦笑。
“我的小祖宗?!?p> “你見過誰家的娃娃跑到產(chǎn)房聽墻根的?!?p> “這要是傳出去,蕭家的臉面還要嗎?”
“少爺,聽老奴一句勸,回去吧?!?p> 蕭棄聞言登時怔在當(dāng)場,良久,他沉默地轉(zhuǎn)身,中途不望回頭望去,眼中始終帶了一抹擔(dān)憂。
……
事后,母親順利生下一位女兒,取名蕭靈兒,而她的到來使全家都?xì)g喜萬分。
……
某日,蕭棄晨練過后照歷前去看望娘親,待到了屋外不及進(jìn)門就喊道:“娘,我來看你了。”
“小皮猴子,快進(jìn)來吧?!蔽輧?nèi)傳來笑罵聲。
蕭棄應(yīng)聲推門而入,端詳一番,就見窗前李香伶正輕晃搖床。
蕭棄面色頓時愕然,隨即一急道:“娘,您怎么起來了?您剛生產(chǎn)不久理應(yīng)臥床休息才是?!?p> 李香伶聞言眼中含著一縷笑意,但神情卻是不以為意道:
“為娘怎么說也是修煉有成之人,怎能與平常人一般看待?!?p> “不過……也不知某個小沒良心的是真的關(guān)心他老娘,還是……”
李香伶說到這里目光看向了搖床中的嬰孩,嘴角不覺露出一絲揶揄,其意不言而喻。
“我當(dāng)然來看望娘親的,也順便看看小妹,嘿嘿。”蕭棄撓著頭憨笑一聲。
李香伶頓時笑靨如花,也不再逗弄自己的兒子。
“那就看看你的妹妹吧,一會兒我讓李媽來照顧靈兒,我們一起去用早膳?!?p> 說著,她他慵懶地起身,打開屋門,踱步向屋外而去
“哦?!?p> 蕭棄隨答應(yīng)一聲,小心翼翼地來到搖床旁,看著眼前的小可人兒,引不住伸出手指頭去逗弄一番,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瞬間一抹笑意從嘴角浮現(xiàn)上來。
隨后,一家人坐在一桌用飯。
蕭天齊抬頭看向兒子,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道:“棄兒,近來修煉可順利?”
李香玲手上的動作一頓,也笑著向兒子瞅來。
蕭棄急忙吐下口中的食物,聲音有些含糊道:“嗯,還算順利。”頓了頓,他禮貌地放下筷子,“孩兒的‘生肌鍛骨拳’終于在近期圓滿,氣海中已然自主生出一絲元氣?!?p> “哦?一年就將拳法修行到圓滿,真不虧是我蕭天奇的兒子?!?p> 蕭天奇瞬間滿面紅光。
李香伶夾菜遞到了蕭棄碗中,眼中也是目含驕傲之色。
俄而,蕭天奇好不容易收攏起自己激動的心情道:
“那從今天起你就可以隨為父修習(xí)‘八轉(zhuǎn)化元功’。”
“同時也可兼修基礎(chǔ)劍法,全當(dāng)為修習(xí)家傳武技打好基礎(chǔ)?!?p> “家傳武技?”
蕭棄初次聽聞不由面露好奇之色。
蕭天齊見他饒有興趣的模樣,欣然說道:
“不錯,我蕭家的傳世功法武技原有七門?!?p> “不過我們后輩不爭氣,現(xiàn)在只有四門絕學(xué)遺留了下來。”
“除了‘八轉(zhuǎn)化元功’,其中‘驚鴻飛云’、‘狂風(fēng)疾雨劍’都是頂級的輕功劍技世間難求。”
“唯有‘玄蕭飛刀’剩下半部運勁使力的發(fā)射技巧,獨少了天人合意化元成兵的無上法門?!?p> 說到最后,蕭天棄語氣中不覺帶了一次黯然。
飯后,蕭天齊便領(lǐng)著蕭棄進(jìn)入一間書房。
書房內(nèi)的藏書非常豐富,多了一絲古樸的韻味。
若問有什么不同,唯添置了一副畫像惹人注目。
畫中是四十年余的中年男子,頜下無須、面目清正,眼神卻如利劍一般的霸道凌厲,整個人傲然獨立。
蕭天齊上前掀開畫像在墻上某處輕輕一按,旁邊一棟書架登時自動打開,露出后面的墻壁。
定睛一瞧,便會發(fā)現(xiàn)此墻是由長條青石砌成,石條大小不一,卻又錯落有致。
蕭天齊接著在四個青石條上先后按下。
“轟隆隆……”
青石條堆砌的墻壁忽地發(fā)出響聲轉(zhuǎn)動起來。
同時還不忘解釋道:“石壁上有十六塊活青石,只有按順序按動那四塊青石,才能打開石門。走吧,我們進(jìn)去?!?p> 二人順勢走進(jìn)秘室,徑直進(jìn)入其中,里面大多放了藥材、武器等修行所需,還有許些財物珍寶。
期間,蕭天齊又對其中的機關(guān)布置都做了詳細(xì)的介紹。
最后父子二人進(jìn)入一間石室,里面有一排書架,且有桌有床,連吃飯的家飾都一應(yīng)俱全。
蕭天齊便一指書架的書籍,道:“這些大都是一些中低級武技,只有最上面的四個木盒才是我蕭家的絕學(xué)?!?p> 說罷,他從書架上拿過一個木盒遞于蕭棄,并囑咐道:“玄功只可于此地閱覽,萬不可輕意帶出?!?p> 蕭棄雙手鄭重地接過木盒,拂過上面一層灰塵,然后輕輕打開,里面赫然露出一本古籍,上面寫著“八轉(zhuǎn)化元功”五個篆字
蕭棄小心地拿出秘籍,將盒子放在一旁,翻開書籍扉頁,其上著重介紹了化元、金身二境,更有人仙方面的介紹。
蕭棄接著翻到正文,上面寫道:“天地之始,萬物之母,天地孕五行、風(fēng)雷之精氣,萬物益于天地精華融于己身,當(dāng)斂氣凝神,身融天地之觀耳,行掠其一……”
半晌,蕭棄合上尾頁,忍不住就地而坐,想試試上面所書的行功之法。
他逐漸屏蔽五感帶來的雜念,凝神感受著天地中所蘊含的精氣。
很快,一股空靈之境懸于心頭,精神仿佛突破了某種桎梏,在那種奇異狀態(tài)的引導(dǎo)之下,無數(shù)紅色光點喜悅地圍籠過來,順著周身毛孔匯于他的丹田氣海,接著又以氣海那縷原始元氣為基煉化融合,最終化為最為精純的火屬性元氣。
“這混小子,不要命了,竟引動如此多的火精靈之氣,就不怕一個閃失暴斃而亡?”
原本他看到蕭棄突然閉目修行,只以為他是感應(yīng)屬于自己的精氣屬性,哪知猝不及防之下竟在眼皮底下發(fā)生這等意外之事。
蕭天齊為此心焦不已。
半個時辰后,蕭棄才雙手合拾,吐出腹中濁氣緩緩收功。
他緩緩睜開雙眼,當(dāng)即便有精光流轉(zhuǎn),氣色也更勝往昔。
但下一刻,他的眼中卻是倒映著父親那一副見了鬼的面容。
“爹,您、沒事吧?”
蕭棄隨即面色一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臭小子,你敢還問我,你還是看看你自己有沒有事吧?”
蕭天齊伸手抓過他的手腕,運轉(zhuǎn)罡元小心地探入其丹田氣海之中。
良久,蕭天齊的眉頭越皺越深。
“怎么可能?元氣只是壯大了倍余。”
“那方才那般龐大的火屬性精氣跑到哪里去了?”
他又怎么會知道,蕭棄身懷大日金烏的精血。
哪怕未曾煉化過,身上僅沾染了一絲血脈。
但那也需要無窮的天地精氣來作為肉身成長的資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