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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妖血在玄黃

第五十七章 下山

洪荒妖血在玄黃 辰龍旭日 2469 2019-01-24 00:25:39

  不過蕭棄剛離開不久,就有一位身穿白色襦裙的女子來到未央苑,進(jìn)入了一處清幽雅靜的庭院之中。

  這里庭臺樓閣水榭雕花,更有山石翠竹交相輝映,處處匠心獨(dú)運(yùn),使人一進(jìn)入其中便油然生出一股舒適恬靜之感。

  接著,女子走到一座古香古色的二層竹樓前,抬眼便見其上高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香榭雅居”。

  “清雪姐姐在否?”這時(shí)就聽一道婉轉(zhuǎn)悠揚(yáng)的聲音從白衣女子口中道出。

  少頃,屋內(nèi)有人回道:“可是天霜妹妹來訪?”

  “吱呀!”

  緊接著竹門被輕輕推開,紀(jì)清雪一襲鵝黃色長裙輕邁蓮步而出,待見到來人,一張容顏映雪的俏臉上當(dāng)即帶著一抹欣喜,便加快步履來到白衣女子身前,雙手?jǐn)堖^女子的一雙纖纖玉手,熱切道:“天霜,你可好些日子沒來姐姐這里了,姐姐可是對妹妹想念得緊啊?!?p>  “姐姐,我也想像你這般清閑,可是誰讓妹妹命苦,生來就注定是個勞祿命呢?!?p>  霍天霜看著紀(jì)清雪一臉的羨慕。

  “噗嗤!”

  紀(jì)清雪忍不住掩嘴一笑,伸手便在霍天霜額頭上輕輕一點(diǎn)。

  “你啊?!?p>  接著那溫柔秀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寵溺。

  霍天霜順勢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以示親昵。

  而紀(jì)清雪笑著輕拍霍天霜的肩頭,亦嗔亦喜地說道:“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一副小孩子脾性,也不怕日后嫁不出去,尋不到個如意郎君?!?p>  霍天霜聞得此言那清麗脫俗的俏臉上不覺生出兩抹紅暈,腦海中悄然映出一道清奇俊秀的身影,頓時(shí)略顯羞澀道:“哪有姐姐說得那般事,萬萬莫開妹妹的玩笑?!?p>  說罷,竟嬌滴滴地低下頭,作出害羞之狀,似乎不敢看紀(jì)清雪那雙帶有意味深長的秀眸。

  紀(jì)清雪見她如此作態(tài),不由暗自思忖,道:“難不成我這傻妹妹真的情竇初開,相中了門中哪位俊才不成?看模樣,大概便是如此了?!?p>  她隨即心中有了定論,于是試探道:“莫不是妹妹真存了此等心思?”

  “姐、姐?!被籼焖勓阅橆a忽地紅到耳朵根,扭動身段不依道。

  紀(jì)清雪見她如此窘迫心中更是有數(shù),對此不由莞爾一笑,道:“那姐姐得想想,究竟是門中哪位天驕能得到妹妹這般天仙的人兒?!?p>  紀(jì)清雪不顧霍天霜羞燥模樣,只冥思片刻,口中就低聲呢喃道:“柳師叔和林師叔門下皆是女子,霍師叔也只有你們兄妹,除此之外,那就只有我的倆位師兄與岳師叔的弟子楊景辰、顧長生最為出眾?!闭f道這里,紀(jì)清雪一雙美眸越發(fā)明亮,隨后抓過霍天霜一只如玉凝脂般的柔夷握于手中,笑道:“妹妹說說,究竟是哪位師兄掠得天霜妹子的芳心?”

  霍天霜頓時(shí)羞不可耐,一雙瀲滟的秀眸略顯慌亂,忙推開對方的藕臂,背過嬌軀,無力的辯解道:“不、不是的?!?p>  “哦?那姐姐可猜不透你的心思了,就是想幫妹妹也有心無力嘍?!奔o(jì)清雪故作無奈的樣子,道。

  霍天霜聞言貝齒輕咬下唇,絕美的容顏上滿是小女兒的嬌羞,怯怯地轉(zhuǎn)過身,似水的清眸仍是不敢直視紀(jì)清雪的眼睛,一雙玉手遂捏著衣裙下擺,低著頭呢喃細(xì)語著,“不知蕭公子的近況如何?天霜曾與他有一面之緣?!闭f出來,霍天霜的膽氣反而壯了,似鼓足了勇氣抬起那漲紅的俏臉,不過眼中卻浮現(xiàn)出縷縷哀愁,嗔道:“那根木頭整日苦修,妹妹有心與他相熟也是……”

  紀(jì)清雪驀然聽到那人姓氏時(shí),嬌軀不由微微一滯,心下竟莫名有些煩躁,當(dāng)即問道:“怎么會是蕭師弟?我這位五師弟平日里閉門不出,只知一味修行,連吃穿都是姐姐安排仆人打理的,你怎會……”但說到這里卻話語一頓,忽地想道:“也不是不可能,以五師弟的相貌與天資,又有哪個女子會不心動呢。”

  紀(jì)清雪殊不知,就在她沉凝短思的一瞬,霍天霜看向她的目光帶了一縷警惕之意。

  少頃,紀(jì)清雪眼底若有若無地閃過一抹掙扎之色,看了一眼面前從小相伴的人,心中泛起一絲復(fù)雜難言的愁緒。

  最終她輕嘆一聲,側(cè)過身微微道:“唉,妹妹,恐怕這次姐姐也幫不了你了,因?yàn)樵诖酥笆拵煹鼙銇碇獣^,稱他即將下山歷練。”

  “什么?”

  霍天霜愕然,接著她的臉色便一陣變幻。

  “姐姐,妹妹還有事就不多逗留了?!?p>  霍天霜隨便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就不再多言匆匆而去。

  紀(jì)清雪望著霍天霜那遠(yuǎn)去的背影,瑩潤秀美的眼眸中多了一抹苦澀。她承認(rèn)在蕭棄展露天賦時(shí)有許心動,也許這種喜歡并不純粹,但她也不是一個平常的凡間女子,她是與天爭命的修仙者。而其中的艱辛苦楚,唯有自知。

  第二日,天色剛朦朦亮,一道人影小心意意地來到純陽宗正門。

  “吱呀呀……”

  打開門栓,推開厚重古樸的鎏金大門。

  為此他如釋重負(fù)地吐出一口濁氣,正要出門之際。

  “這一大早的,上哪去???”忽然一句平淡的話語,卻驚的這人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由一苦,慢慢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面容。

  “師尊,我就知道欺瞞不了您老人家,姜還是老的辣呀。”蕭棄伸出一個大拇指,面色僵硬地帶起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訕訕道。

  紀(jì)長恭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唉,你當(dāng)為師這么多年的掌教是白當(dāng)?shù)膯幔慷覍τ谀愕纳硎?,早在你拜師之前,為師就已?jīng)查探的一清二楚,原本想留你在山中安心修煉,現(xiàn)在看來,你的心早已不在這里了?!?p>  蕭棄神情大震,登時(shí)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情,既而他眼簾低垂,羞愧道:“弟子非是有意隱瞞,實(shí)乃不得已而為之,我……”

  紀(jì)長恭一擺手打斷了蕭棄接下來要說的話,面上勉強(qiáng)露出一道淺淺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地說道:“棄兒,你多慮了。為師想告訴你的是,出門在外萬事當(dāng)小心謹(jǐn)慎。但有什么事也別逞強(qiáng),別忘了,你的身后還有為師和宗門站在你的身后?!?p>  “師尊。”

  “噗通!”

  蕭棄眼中噙著淚水,雙腿一屈重重跪在紀(jì)長恭面前,哽咽道。

  “莫做小兒之態(tài)?!?p>  紀(jì)長恭上前將蕭棄扶起,欣慰地在其肩膀上拍了拍,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張人皮面具與一塊玉符。

  只見那人皮面具薄如蟬翼晶瑩透亮,其上有一股特殊的遮掩之力,使蕭棄也瞧不出此物究竟是何種材料所煉制的。

  而那枚玉符約有兩寸長三指寬,上面刻滿了赤色禁紋,構(gòu)成了一個繁雜的法陣,一道道柔和的光華在上面流動,仿佛流水一般十分絢麗。

  “這替身玉符與這面具你拿去吧,說不定用得上?!奔o(jì)長恭將兩物遞予蕭棄。

  蕭棄默默接過慢慢帖在胸口,眼中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紀(jì)長恭見此不由笑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快走吧,看到你這副樣子就煩?!奔o(jì)長恭微閉起雙眼,側(cè)過頭揮袖擺了擺,示意其趕緊走人。

  蕭棄用袖子擦了擦臉龐上的兩道淚痕,一咬牙邁出門檻,沒走幾步,又回頭偷偷望著師尊的身影,眼中又泛起兩朵淚光。

  “師尊,棄兒去了,您老人家多保重?!?p>  蕭棄不在停留,緩步向山下而去。

  紀(jì)長恭聞言回首望向山下那道形單影只的身影,心中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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