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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嘆晚欲長安

第五十七章 白家求糧

朝歌嘆晚欲長安 悠苒子 2011 2019-01-04 16:06:04

  長安

  督察府

  不愿上課的葉安安日上三竿仍賴在床上。如今這兵荒馬亂的,也無人顧暇她,樂的清閑。

  “小姐!”

  “月一,你比這屋外的鳥雀還要勤快?!比~安安懶洋洋的依靠床頭看著直接推門而進(jìn)的月一。

  “小姐,都已經(jīng)午時了?!闭f著,從衣柜中挑出一件簡單樸素的衣裳掛在床頭。

  “午時了?這么早?午飯不用準(zhǔn)備我的。”打著哈欠,聳聳肩膀,打個寒顫,快速縮回溫暖的被窩中。

  “小姐,你真的是越發(fā)的懶,還是沒有止盡的那一種。”

  “沒辦法,誰叫你家小姐是溫室的花朵呢?只能養(yǎng)在溫暖的被窩里,外面風(fēng)吹雨打,怎么適合我呢?”葉安安一臉無奈的嘆息。

  “是,是,對了,如初坊剛剛來信。”月一只好應(yīng)承的說下去。

  “什么事?”

  “說是,糧食天價,怕難以承受。”

  “不是還有子虛的畫嗎?”

  “是,小姐的畫雖然千金難求,但這哀鴻遍野的,沒有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出手?!?p>  月一看了葉安安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又道:“官家每日只賣三刻鐘,可是難民太多了。也有幾個商家施粥,但也沒有多少囤積的糧食?!?p>  “有沒有查到這囤積糧食的大戶是哪家?”

  誠然,時勢造橫財。

  “白家?!?p>  “白家?”葉安安默念,白家這手伸的剛剛好啊。

  “換男裝,去白家探探情況?!?p>  “是?!?p>  這九月末的天氣,秋意本應(yīng)該恰到好處,碩果累累,一派豐收之像。

  許是這連綿不斷的戰(zhàn)爭,天地難免不悅,收成不佳,遍地饑荒,就連這天氣也欺負(fù)人,比起往日,冷下許多。

  這風(fēng)中不僅有西北的灰燼,還有這四處的哭泣聲。

  “白延兄,許久不見,又富態(tài)不少?。 币贿M(jìn)門,掐著最假的笑,寒暄而至。

  “子虛兄,說笑了,近來,別來無恙啊。”

  “承蒙白延兄照顧,還好,還好。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小弟的一番心意,還請白延兄不要嫌棄?!?p>  月一有眼力勁的將錦盒打開,露出里面的物品。一件如初坊最新款的女裝,做工精致,鑲嵌著大大小小數(shù)十顆珍珠,子虛的一副畫作,市面上難求。

  白延眼中閃著精光,臉上的笑意濃郁起來。

  “子虛兄,請坐。這么一份大禮,讓為兄收的心里慌啊。”

  “瞧,白延兄,說的是哪里話。不過為弟還真有一事,困擾小弟許久,還望白延兄指一條明路?!?p>  白延笑呵呵,好像對于一切了如指掌?!白犹摰苁菫榱思Z食一事吧?”

  葉安安心里咯噔一下,皮笑肉不笑道:“白延兄,果然料事如神啊,小弟確實為此事而來?!?p>  “啊……這事,哎,為兄怕是無能為力啊?!?p>  “要是白延兄都無能為力,小弟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可以幫助小弟度過難關(guān)?!背罹w爬上眉梢,滿臉愁容。

  “子虛兄,不妨說說看,若是大哥能,必當(dāng)鼎力相助?!?p>  “不滿白延兄,小弟的師父烏有老人,不知為何迷上修仙之道,非要小弟我為他老人家多積善德,好早日修道成仙?!?p>  哀嘆幾聲,梗在喉嚨里幾次差點愁的說不出來話。

  “這不,戰(zhàn)爭四起,難民如潮,師父便讓小弟施粥救災(zāi),直到平定戰(zhàn)亂,白延兄,你也知道,一個作坊能掙幾個錢,才施粥幾日便已經(jīng)告急??蓭煾改谴叩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小弟哪敢不從,這實在沒有辦法,才斗膽來找白延兄商量?!?p>  話沒說一半,手中錦帕已經(jīng)拿就,似乎下一秒就會哭的淚流滿面。哀怨纏綿的聲音,聽者無不同情憐惜。

  白延為難的說:“子虛兄,你也知道,我白家雖家大業(yè)大,但也都是做織錦的,這糧食,子虛兄也明白,百姓的需求遠(yuǎn)遠(yuǎn)大于商家提供的,價格飛漲也在所難免。怕是為兄,有心而力不足啊。”

  葉安安稍怔,是這個理。一根弦在葉安安腦海里崩斷,似乎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弟明白,如初坊與白家相輔相成,請求白延兄……,小弟感激不盡。”

  念及如初坊,也算是白家在上流貴家夫人間的臉面,三思后道:“明路算不上,子虛兄,不如趁著現(xiàn)在糧食價格尚能接受,早早屯糧。”

  “白延兄,這是何意?難道這場戰(zhàn)爭要打很久?官家那不是有糧?”

  “腹背受敵,一時半刻難。官家若有糧?怎么會每天只限時三刻鐘購買?”

  “白延兄,說的是??尚〉苓€有一事不明,請白延兄不吝賜教?!?p>  “說說看?!?p>  “小弟是怕,若是屯糧,坐等升值,官家那……會不會?”

  白延大笑幾聲道:“子虛兄真是說笑,我們都是合法生意人,每年還要上交不少錢財給官家。官家怎么會平原無辜捉拿守法的老百姓呢。”

  怕就怕,不僅上交朝廷,是每一層都會打點吧,各撈一筆。怪不得,能做大。根深蒂固,動不得。

  “是小弟短淺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p>  “子虛兄,客氣?!?p>  “那小弟便不叨擾白延兄了,趕快去……”不說大家心里都明白。

  “管家,送客。子虛兄,告辭。”

  “白延兄,告辭。”

  回督察府的馬車中。

  滿是月一不停抱怨聲,心疼花了不少銀子,可是一袋糧食也沒有買到。

  “小姐,這次空手而歸,難民那邊怎么辦?”

  “無妨,我已經(jīng)買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是什么?難道真的要回去屯糧?”

  “……也差不多。”笑的意味深長。

  “啊!”心中驚訝不已,這一旦屯糧,難民更是沒了活路。

  靜靜的看著波瀾不驚的小姐,打心眼里覺得,小姐真的同以前那個木訥的小姐恍若兩人。只是張著同一張臉罷了。

  白府

  歌舞升平,絲毫沒有受到外面的影響。這源源不斷的銀子流入,讓白延笑得合不攏嘴。

  “老爺,這個子虛公子……”

  “無妨,一個小丫頭片子想做圣母,成不了什么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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