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與到脖子上刀刃的冰冷與鋒利之后,丹妮婭果斷的把手從日記上拿開,畢竟真相再怎么驚奇也遠遠沒有自己已經(jīng)是第二次的生命重要。
身后的女人一只手抽出了丹妮婭的長劍并扔在一邊,另一只手還是把匕首穩(wěn)穩(wěn)的架在丹妮婭的纖細的脖頸上。
“我能轉(zhuǎn)過來么?”丹妮婭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著女人的回答“我猜你肯定不是單單就想殺了我那么簡單,你到底想要什么?”
脖頸上的匕首稍微往外讓了一些,不過也只有一些而已,丹妮婭高舉著雙手小心翼翼的轉(zhuǎn)了過來。
女人看見丹妮婭兜帽下稚嫩的面容不禁眉毛一挑,“一個女孩?這可真是件怪事,告訴我,你從哪來的?”
丹妮婭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女人的眼睛,這女人的眼神中只有數(shù)不盡的冷漠,不過隨著注意到丹妮婭的注視,眼神中逐漸多了些說怪異我波動。
收斂了內(nèi)心的波動,丹妮婭嘆了口氣,看著這個依然展現(xiàn)的面若冰霜的女人。
“你的名字是?”
女人不由得一愣,剛想開口駁斥丹妮婭的發(fā)問,但是丹妮婭并沒有給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
高舉的雙手同時擊打在女人持刀的手背和手腕,并且把頭盡力的向后仰,避免刀尖劃到自己的喉嚨,女人的手腕突然受到兩處重擊,手指關(guān)節(jié)略微一松,匕首便掉了下去,只不過是落在了早有準備的丹妮婭手中。
丹妮婭用匕首抵住女人的咽喉,注視著眼前略顯慌亂的女人,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最終,女人被丹妮婭強行用著手中的武器給逼到了椅子上。
“能說說你的名字嗎?”
丹妮婭一邊捆綁著女人的雙手一邊問道。
“伊琳娜,喂喂,不要綁那么緊啊,手會廢掉的?!?p> 伊琳娜自從手被綁起來后就開始不斷的嚷嚷著,以求丹妮婭把繩子松一些。
“廢了就廢了,你剛才還把把匕首架我脖子上,這怎么說?!?p> 對于伊琳娜的請求,丹妮婭只是當做耳旁風無視掉,徑直開始了自己的提問。
“年齡?!?p> “真是個遙遠的問題呢,大概二十歲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話說回來,你問這個干什么?。侩y道你個小女孩也對我這個大姐姐有著異樣的想法嘛?!?p> “閉嘴!”
面對著伊琳娜的調(diào)笑,丹妮娜只能拿出手中的匕首比劃兩下來以示威脅......
“好了好了,最后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認真的回答我?!钡つ輯I端正的坐起來,認真的盯著伊琳娜。
“那你倒是問啊,在哪里擺出一副小女孩強裝大人的樣子算什么啊,”
“哈?區(qū)區(qū)一個階下囚還敢這么對我說話,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腦袋割下來當掛在教堂頂上的十字架上風干啊!”
“那你倒是來啊,殺了我,我保證你這方圓百里見不到一個活人,等你在風雪之中迷失方向并且又饑又渴的時候,才會后悔你究竟做了多大的蠢事?!?p> 咚…………
伊琳娜看著插椅子靠背上的匕首僅僅離自己的頭部只有小拇指那么寬的距離,表面上風輕云淡,其實心中慌得一批。
“回答我,這個城鎮(zhè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城外的尸體的死因可不單單是一場瘟疫。”丹妮婭兩只手緊緊的抓著伊琳娜的衣領(lǐng),面對面一字一句的問道。
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居然還能夠有有著如此本事,伊琳娜一邊心里默默地想著,嘴上的應(yīng)和也沒拉下。
“是的,的確不單單是一場瘟疫,隨著瘟疫而來的還有惡魔的詛咒,死去的人們一個個的從墓坑里中鉆出來襲擊活人,即使有些人僥幸活了下來,隨之而來的食物問題依然困擾著所有人,為了爭奪僅有的一點食物,親友之間就能反目成仇,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已經(jīng)蕩然無存,這個世界已經(jīng)徹底變了,簡直......就像地獄一樣令人作嘔?!?p> 伊琳娜說完后就扭過頭去,不再看著丹妮婭。
丹妮婭癱倒在椅子上,無神的眼睛盯著窗外飛舞的雪花,良久之后才發(fā)出一聲嘆息,自己肯定已經(jīng)不在任何自己所知道的歷史里,畢竟即使是赫赫兇名黑死病也沒有讓死人復(fù)活的能力,不,這根本就不是復(fù)活,只是一場發(fā)生在這個類似歐洲中世紀世界的生化危機。
“喂,問題也問完了,能把繩子解開嗎,綁的手腕挺疼的。”伊琳娜毫無身為一個俘虜?shù)淖杂X,坐在椅子上朝著丹妮婭擠眉弄眼道。
丹妮婭沒說話,只是走了過去,用匕首幫伊琳娜解開手上的繩子,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疑惑的伊琳娜,丹妮婭只是向門指了指。
“走啊,哪來的回哪去,我就不送了?!闭f完丹妮婭便又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教士的日記,只是看了許久丹妮婭也沒聽見腳步聲,不由覺得奇怪,這女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嘛。
剛探出頭的丹妮婭就看見伊琳娜坐在椅子上上笑瞇瞇的盯著自己看,覺得有些不對勁,本能的往椅子里縮了縮。
“喂,你怎么還不走啊,再不走天可要黑了?!?p> “雖然這片土地是如此之大,然而已經(jīng)沒有了我的容身之所,稚嫩的雛鳥被人逼迫的走出了溫暖舒適的牢籠,暴露在殘酷的風雨之中,偶爾能夠感受到的溫暖也是轉(zhuǎn)瞬即逝?!币亮漳忍癫恢獝u的一邊看著丹妮婭一邊大聲的嚷嚷著。
“你這是剛才一不小心撞到腦袋了么,居然就變成了個蠢貨,請說出人類能夠聽得懂的語言?!钡つ輯I一臉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伊琳娜犯傻。
“被趕出來了,沒吃的,暫時就賴在你這里了,不要急著否認,我已經(jīng)聞到了面包的香味,這可真是稀缺呢。”
“被趕出來了?”丹妮婭沒有理會這家伙宛如咸魚一般我發(fā)言,反而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
“被趕出來的意思就是你原來是在一個幸存者的聚集地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是不是說過這百里之內(nèi)都見不到活人?這可有意思了,你說是吧,從百里之外趕走過來居然還沒有死在半路的伊琳娜小姐?!?p> “?。∧闳绻o我吃的,我可以負責你的安全哦”意識到說漏嘴的伊琳娜只得露出了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企圖敷衍過去。
“帶我過去?!钡つ輯I收起手中的日記,有些興奮的說道,“帶我去看看你們那個所謂的避難所!”
“為什么你一提到幸存者的聚集地你就這么興奮啊,那個破地方有什么可看的,不過是一群人借著手中的刀劍來逼迫剩下的人為他們勞作罷了,沒有法律,沒有信仰和道德的約束,里面是什么骯臟的景象不用說我想你也知道吧。”伊琳娜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邊回答道。
“跟那些沒關(guān)系?!钡つ輯I從背包里取出一個衛(wèi)兵的頭盔“本來我在城外看到漫山遍野的尸體還以為這個世界的人已經(jīng)死絕了,現(xiàn)在覺得情況還沒嚴重到那種程度?!?p> 一邊說話,丹妮婭從地上撿起剛才被伊琳娜扔到一邊的釘頭錘,“看到你之前我還想著在這個死寂的世界該怎么打發(fā)剩下的時間,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只要還有人活著,這個世界就還有希望,我也不會在一個一成不變的世界中孤獨的死去?!?p> 丹妮婭說完話就用手中的釘頭錘砸向身邊的桌子,只是過了一會,曾經(jīng)豪華的桌子就被丹妮婭砸的七零八落,待到丹妮婭把散落的木塊聚成一堆,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找不到想要的東西,只得抬頭向伊琳娜詢問。
“你帶火絨了嗎”
在旁邊看了半天的伊琳娜早就準備好了火絨,丹妮婭一張口就直接遞了過去,丹妮婭接過來用火鐮打了幾下,見冒煙之后用揉的皺巴巴的麻布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見差不多了就用用木塊一點一點往上面放,看到篝火真正的燃起來后,丹妮婭才算松了口氣。
伊琳娜從外邊帶著幾根樹枝回來,把頭盔放在篝火上方用樹枝支好當作鍋,待到鍋中的雪水煮沸,丹妮婭拿出兩根黑面包,用短劍砍成幾塊丟進鍋里。
兩人就這么隔著篝火相對而坐,丹妮婭發(fā)現(xiàn)對面的伊琳娜似乎一直在笑,不由的有些奇怪“你在笑什么啊?!币亮漳戎皇菗u搖頭,對方不愿意說丹妮婭就也沒多問。
看見黑面包煮的差不多了,丹妮婭把鍋上的系帶接了下來,取出另外一個鍋倒了進去,把其中一個遞給伊琳娜。
“吃吧,早點睡覺,明天帶我去那個聚集地?!?
舉個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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