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個決定有些......”
伊琳娜猶豫的好一陣子,終于從自己的腦海當中找到一個情緒不那么激烈的詞語。
“草率?你不應該這么輕易的就下達一個命令的,即使你覺得騎士團中有些人并不值得信任,但是仍然有些人還是忠于你的,他們麾下那么多自幼接受過軍事教育的隨從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會為你解決一切問題?!?p> 而丹妮婭被問的有些不耐煩,胡亂的揮揮手,急躁的回答道。
“你自己也說了,他們麾下,他們的士兵終究是他們,只要每個月發(fā)薪水的人還是那些騎士們,那么所謂的忠誠不過是個笑話,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明白嗎,那些騎士們的忠誠不過是建立在未來我將會給予他們世襲罔替的封地上,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些岔子,沒有達成他們的期望,表面上的和善就會被瞬間撕裂,手持利刃帶著獰笑來到你我面前,還記得那個吊死的阿貝里托么,那就是我們最終的結(jié)局?!?p> “這......應該會有一個......辦法......”
伊琳娜嘴里似乎還是想著說些什么,不過在丹妮婭嚴肅的眼神凝視下,最終也沒能說出個完整的句子,再意識到事情并沒有想象的美好之后,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墻壁,隨后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往日柔順的頭發(fā)如今變得亂糟糟一團,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間已經(jīng)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只得抬眼望向面前的丹妮婭。
“說說你的想法。”
而丹妮婭并沒有立馬開始陳述自己的想法,而是輕輕的坐在伊琳娜的身邊,把伊琳娜的手從亂成一團的頭發(fā)重拿開,從旁邊的柜子里找到的一把不知是什么時候的梳子輕柔的為伊琳娜理著頭發(fā),雖然據(jù)說原來是由教皇居住的拉特蘭宮中會出現(xiàn)明顯是女人用的梳子這一點很是奇怪,不過對這段歷史有著大概了解的丹妮婭倒是不覺的驚奇,反倒是這個現(xiàn)在猶如貓咪一般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伊琳娜顯得更為重要些。
而倒在丹妮婭懷中的伊琳娜雖然臉頰有些微紅,但還是強忍著就這么一直持續(xù)下去的誘惑,張嘴問道。
“我猜這些問題你應該是有一個應對的方案了,不然你不會這么無的放矢的講給我聽?!?p> “大概是有了一些,不過還是需要一些時機,和我們自身掌握的實力,以及一些外部環(huán)境,這些缺一不可,不過我們先不說這些,你能給我講述一些在這場瘟疫之前,通常情況下的兩個大領(lǐng)主之間的戰(zhàn)爭么?”
伊琳娜雖然疑惑于丹妮婭為何要提起這個問題,不過大概回憶了一下,雖然是從書上看來并且記憶也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過憑借著這些天親身帶領(lǐng)士兵的經(jīng)驗后,還是能大概的講述清楚的。
“如果是兩個公爵開戰(zhàn)的話,首先就是通知自己覺得需要通知的封臣,或許還要憑著著某種外交手段或者利益交換來為自己取得某種優(yōu)勢,然后他們的手下的伯爵和會喊上自己所有的騎士和地里剛征召的民兵前去服役,而那些騎士們有的還會帶上自己的隨從,最終雙方遞上戰(zhàn)書相約好地點,兩軍陣前互相說著沒用的廢話,隨后就是一場規(guī)??纱罂尚〉幕鞈?zhàn),然后就是打掃戰(zhàn)場雙方互相交換贖買俘虜,當然,民兵不包括在這其中?!?p> “回答正確,不過還是少了一點,勝利者獲取自己應得的勝利果實,失敗者或許還會利用著自己的影響力周旋一二,不過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養(yǎng)精蓄銳以便來日再戰(zhàn),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場戰(zhàn)爭中積極性最高的會是誰?”
伊琳娜對于這種已經(jīng)有些蠢的問題只是用額頭輕輕的碰了一下丹妮婭的額頭,直接給出了答案。
“當然是雙方的公爵啊,戰(zhàn)爭的勝敗直接關(guān)系著雙方的切身利益,如果涉及到地區(qū)的爭端的話,被爭奪地區(qū)所在的封臣也是會很賣力,不過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只是一次在平常不過的服役罷了,還要小心翼翼的保證自己不至于被敵人俘虜,白白的出一筆贖金,然后在一場漫長的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帶著一份不多不少的戰(zhàn)利品回到家鄉(xiāng),所以也談不上出什么力,然而這和你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么?”
“是這樣的,只有關(guān)系到切身利益的人才會去竭盡全力的贏得勝利,這也是能夠解釋為什么那些征召民兵的戰(zhàn)斗力是如此的地下,他們之中大多數(shù)也都是應征入伍,或許還有些是被當?shù)氐念I(lǐng)主用著幾塊面包就騙上戰(zhàn)場,根本沒有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也沒有任何的要與敵人決一死戰(zhàn)的緣由,甚至基本的訓練也都是在行軍途中逐漸做好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呢?一支有目標的軍隊和沒有目標的軍隊戰(zhàn)斗力是截然不同的,我相信你應該聽過不要阻擋一支想要回家的軍隊的路這句諺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p> 然而伊琳娜卻毫不留情的直接指出了問題的核心,質(zhì)疑道。
“你是說要給那些人一個拼命的借口,你想要給他們什么,錢么?還是糧食,如果僅僅是這樣你就不要再往下說了,除了那些沒有土地并且已經(jīng)被逼到絕路的可憐人之外你招不到任何有用的的人。”
丹妮婭只是搖了搖頭,一邊慢慢的捋著伊琳娜的頭發(fā)一邊回答道。
“這些東西當然不足以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我們賣命,但是他們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訴求的,比如一個農(nóng)奴的愿望就是成為一個自由民,而一個自由民的愿望可能是更有錢或者擁有更多的土地,成為一個村莊的村長,而一個村長呢?這個世界上比村長地位更高的人可并不少。”
伊琳娜直到此時才聽明白丹妮婭言語之中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吃驚。
“你確定要這樣,你還是將這一步的計劃牢牢的藏在你的腦子里,畢竟這個計劃如果讓他人直到,那些老舊派們肯定第一個不干。”
“我知道,我知道,所有我才說他們是一個很礙事的絆腳石,牢牢的阻礙著騎士團的發(fā)展,畢竟我若是以貴族的頭銜許諾,還怕那些領(lǐng)民不拼死賣命?”
丹妮婭頓了頓,在伊琳娜有些疑惑的神情中說出了最后的籌碼。
“那可是許多人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即的爵位啊。”
舉個杏子
今天總算是考完試了,最近由于身體原因?qū)е赂碌馁|(zhì)量下滑,對此我也是心知肚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又要備考,同時身體還不舒服,根本沒有精力去認真的修改寫出來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總算是好起來了,從明天開始大概就會好好更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