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霆被庾獻一看,心中就是一凜,接著很麻利的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些日子陳霆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來了,董白固然是喜怒無常,時常前后矛盾,可若是對她的命令陽奉陰違,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既然這會兒董白決定收拾楊修,陳霆自然不會傻到替那家伙出頭。
露兒見陳霆徑自走了,嚇的花容失色,“喂!你這樣亂來,搞不好會激怒她的!”
自己主子什么脾氣,露兒還是一清二楚的。
庾獻卻絲毫不為所動。
被一個男人撩這種事情都發(fā)生了,庾獻再不及時處置,后果不堪設想!
至于董白的反應……
庾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庾獻不理會露兒的叨叨,自己盤膝打坐起來。
這一修煉,庾獻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原本從木匣中抽取出來的木屬性元力,帶著活潑潑的生之氣息,但是這次運轉(zhuǎn)法門,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那份活力。
庾獻不信邪的散盡抽取的木屬性元力,再次從木匣上汲取。
結(jié)果汲取出來的法力,仍舊只是純粹的木屬性元力,上面的生之氣息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庾獻納悶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庾獻心中一動,向露兒打聽道,“露兒,董白這幾天莫非修煉我教她的那個法子了?”
“哼!”露兒氣憤的重重哼了一聲。
好吧。
庾獻索性不從露兒這里打主意了。
他沉下心思,慢慢感覺身體的變化。
在庾獻的仔細分辨下,竟發(fā)現(xiàn)董白被他消耗掉的壽數(shù),已經(jīng)彌補完全了。
庾獻不由吃了一驚。
就算以他的修煉速度,恐怕還需要半月的功夫才能抽取到足夠的生機,彌補董白的損耗。
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工夫,董白已經(jīng)自行將生機壽數(shù)修補完全了!
庾獻有些不敢置信了。
這董白只會粗淺的法門,元氣入體,也只知道簡單的搬運周天。所以元氣中那些生機,自然會以不受控制的方式,優(yōu)先彌補身體的不足。
這種無意識的行為,比起刻意的運轉(zhuǎn),效率低下許多。
然而正因為這樣,董白彌補生機壽數(shù)的速度,才越發(fā)顯得驚人。
之前露兒能未經(jīng)修煉,就看破水徳之力的軌跡,已經(jīng)讓庾獻稱贊不已了。
沒想到這個董白,在修煉上的天資,更是驚人。
接著,庾獻立刻想到了那木匣的事情。
木屬性元氣上沒有生機,沒準就是因為董白的壽數(shù)已經(jīng)補足。
想到這里,庾獻猛然記起木匣上的那幾個字來。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p> 莫非正是因為董白身體的生機受損,所以汲取出來的靈氣才會帶了活潑潑的生命氣息?
所以這份生機,就是為了補董白的“不足”?
可若董白是那個被補的“不足”,那損的“有余”,又是哪個?
庾獻稀里糊涂的,心中成了一團漿糊。
不過他對著木匣的期待,卻越發(fā)高漲起來。
既然這個木匣抽取出來的法力可以攜帶生之氣息,那么其他的也未必不能實現(xiàn)。
這“不足”和“有余”又是怎么界定的?
里面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
庾獻目光閃爍著,靜下心思,把精力都放在參悟木匣的奧秘上。
不知不覺數(shù)日過去,又到了換班的時候。
……
回到黑暗之中,庾獻有些遺憾。
若是手邊能有一部道經(jīng)幫著參悟,想必能得到許多啟示。
如今只能在這黑暗世界中慢慢思索了。
這次回到黑暗之中,庾獻沒再把功夫花在智障之盾上,而是默默思索起了老子《道德經(jīng)》中的只言片語。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天長地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庾獻想著,一邊隨手勾勒,信手涂抹。
庾獻相信,既然《道德經(jīng)》中出現(xiàn)了木匣上的那句話,那么老子一定是見過這個木匣的。
所以才會把這句至理,寫入《道德經(jīng)》中。
以老子的智慧,所能參悟到的東西,絕非庾獻這種庸才所能比擬。
庾獻與其絞盡腦汁的思考,還不如從圣人那里找到一些啟迪。
庾獻一邊寫著,一邊結(jié)合自己的認知,喃喃自語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個披著一身斑斕華服的少女,忽然出現(xiàn)。
她近乎癡迷的走近庾獻,看著庾獻在空中隨手寫下的文字。
那少女的眼睛越看眼睛越亮。
看到滿意處,竟情不自禁地的眉開眼笑起來。
她的眼睛彎彎,美的不可方物。
庾獻思索了許久,都沒有得出什么頭緒。
他腦海中倒是有了幾個主意,可以一一嘗試,不過現(xiàn)在在別人的法寶之中,庾獻還是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
想的累了,庾獻就地一躺,呼呼大睡。
那一身斑斕的少女,也心滿意足的舒展著腰肢。
她腰肢白皙,沒有半絲多余的脂肪,隨著舒服的伸展,越伸越長,最終現(xiàn)出細長的妖身。
那妖身并不邪惡猙獰,反倒有著幾分神圣的意味。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換班的日子。
庾獻這次打定了主意要快刀斬亂麻,盡快結(jié)束這次劇情,好好研究下寶匣的秘密。
他已經(jīng)規(guī)劃了幾個方案,只等這次換班,就勢如猛虎的一通操作。
隨著眼前的光亮漸漸清晰,庾獻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庾獻身子一晃,只覺得靈魂往無限深處猛然一墜!
庾獻嚇出了一身冷汗,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
莫非是自己這幾天思考太多,消耗了太多精力?
正在庾獻疑神疑鬼的時候,腹中又傳來一陣空虛絞痛的感覺。
庾獻眼前一黑,又險些暈倒。
庾獻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大腦中一片混亂。
等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庾獻心中已經(jīng)全是恐慌。
什么情況這是?!
——還沒看清眼前的處境,竟已經(jīng)有兩次快要暈厥。
這時,庾獻似乎從極遙遠處聽到了露兒那驚喜的聲音,“是你?!”
我?
庾獻拼命的睜開眼睛,就見露兒的身影在眼前晃動。
庾獻這會兒頭暈眼花,心煩意亂,被露兒晃得幾欲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