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仙子頭前帶路,劉能身后緊隨,一前一后來到了誅妖師們常駐的一所宅院。
一路上劉能可謂是又享受又痛苦。迷仙子身著的衣裳被水打濕后,妙曼的身姿在劉能眼前展露無疑,而且有一層長衫遮掩,更增加了一絲神秘感,加之迷仙子天生媚態(tài),在劉能面前吃癟后有些故意報復(fù)似的,在劉能前面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劉能是后悔萬分,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裝逼裝過頭了,到嘴的肥肉都不吃,如今卻只能眼巴巴看著流口水。
兩人進了誅妖師聚集之地,劉能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家客棧,客棧院落面積很大,在迷仙子的帶領(lǐng)下,七拐八拐最后進了個偏僻小院。
小院里朱彪,厲若海正愁眉苦臉的與一群人在商量著什么,看各個穿著打扮,都?xì)舛确欠玻@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誅妖師。
“迷仙子,你沒死!”
“哇哦!”也有人注意到了迷仙子此時的穿著,迷仙子再豪放也不至于在眾人面前毫無羞恥感,躬身雙臂抱于胸前擋住因濕身半露的玉體,不過這樣倒顯得身前更加雄偉,而身姿也更加誘人了。
“胡英!”朱彪看到迷仙子,急忙上前將她攬在了懷里,后來又覺得有點不妥,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迷仙子身上,將她引到了屋內(nèi)。
“劉能兄弟,這是怎么回事?”朱彪關(guān)上房門才終于想起了同來的劉能,于是頗為尷尬的一笑上前詢問。
“一切皆是有人布局,目的就是迷仙子?!眲⒛芤娫簝?nèi)人多嘴雜,也不便將郭康的事情公布于眾,萬一這人群中有一郭康的親朋好友,劉能雖然不懼,但也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各位弟兄,先前朱某消息有誤,以為迷仙子被妖物所殺,才請各位到此相商誅妖事宜,如今迷仙子已平安歸來,看來事情有變,一切待我問過仙子后再議。此次相邀朱某多有叨擾,就煩請厲兄弟請大家喝杯水酒向大家賠罪了,所有花銷,朱某一并奉上。”
“朱彪大哥說笑了,迷仙子乃是與你我一樣的誅妖師,她出事我們豈能袖手,朱大哥講義氣,我們就不講義氣了嗎!如今仙子平安歸來,我們也是歡喜的很啊!”
“是啊是啊,朱大哥說什么賠罪,我看這是大喜事?。 ?p> “哎,你們幾個,走走走,我們出去喝酒去,迷仙子剛回,讓朱大哥先跟迷仙子好好聊聊,你們就別湊熱鬧了?!?p> “對!對?。∽屗麄兿群煤?.....聊聊......哈哈哈!”
一群江湖豪杰你一言我一語,慢慢的三三兩兩的都離開了,而厲若海則招呼著他們一起出去,想必是喝酒去了。
此時,迷仙子已經(jīng)換好了衣物,倚立在門前,劉能正發(fā)愁怎么跟朱彪解釋,見此情形,立刻就想告辭。
“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問迷仙子吧,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眲⒛芟蛑毂牍笆值?。
朱彪看看劉能,又看看身后的迷仙子,看劉能去意已決,迷仙子也沒有挽留劉能的意思,而自己又急于想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方正來日方長,自己行走江湖以后有的是機會,于是送劉能出了小院門,便急沖沖找迷仙子去了。
看著朱彪匆忙離去的身影,劉能搖搖頭暗自感嘆,老實人啊,也不知道你這盤接住接不??!
大隋都城歷經(jīng)數(shù)百年,這內(nèi)城一眼望去,卻著實不如外城繁華,不過內(nèi)城雖然人流不如外城,但臨街店鋪井然有序,過往的人群也個個衣帽整潔,氣質(zhì)修養(yǎng)比起外城要高出不少來。即便有些出苦力的挑夫走卒,雖然衣有補丁但也漿洗的干干凈凈,全不似外城那般烏煙瘴氣。
素質(zhì)啊!劉能心情愉悅,溜達了一圈見內(nèi)城頗為巨大一時也找不到龍家金鋪,便看到路邊一家看起來清幽素雅的茶社走了進去。
這茶社雖然臨街,入門后卻是一重院子,門口也無接待之人,進院后便聽聞一陣悅耳的絲竹之聲引起了劉能的興趣。
挑簾進屋,琴聲戛然而止,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道:“出去!”
劉能一愣,見說話之人正是屋內(nèi)撫琴的女子。這女子鬢發(fā)高束,面容俊俏,著一身白色綾羅紗裙居于正中的軟榻之上,身前矮幾上擺有一架古琴,琴旁香爐煙霧繚繞使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一絲出塵的意味,只是這女子看起來冷若冰霜,下巴高高揚起,看向劉能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什么情況?劉能左右巡視一番,確認(rèn)這女子是針對自己便開口問道:“你讓我出去?”
劉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這茶社是會員制的,非請勿入?想當(dāng)年自己賺了一筆外塊就帶小女友出去顯擺,結(jié)果亂逛進了一家私人會所被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其實當(dāng)時人家是真客氣,也沒直接趕人出門,讓劉能轉(zhuǎn)身就走的是無意間瞥到的酒水單價。
但現(xiàn)在劉能算是有錢人了啊,幾十枚甲幣在手難道連杯茶都喝不起嗎?于是他凝神靜氣,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脯高聲道:“鬧市之中開店做生意,竟然據(jù)客于千里之外,難道......難道不懂得顧客是上帝的道理嗎!”劉能因遍尋龍記金鋪而不得見,因口渴難忍才來的這間茶社,原本想喝杯茶也順便打聽一下消息,哪知還沒進屋就被人驅(qū)逐,真是有點火大,也忘了上帝的名號在這里根本無人認(rèn)帳。
“哼,衣冠不整也敢妄言是客,真以為我這靜心閣是什么野蠻粗鄙之人都可以來的地方嗎!”女子冷哼一聲道。
劉能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一個尚未開化的蠻夷女子,竟然嘲笑自己衣冠不整,竟然指責(zé)自己野蠻粗鄙!
不過低頭一看,確實如此!自己與迷仙子一同涉水出山,迷仙子回去換了衣衫,自己卻因?qū)溆靡路o了迷仙子所以至今未曾更換過,雖說走了這么久已經(jīng)自然風(fēng)干了大半,不過上面皺皺巴巴還沾有一些泥漿確實看起來不是很雅。
但衣冠不整即便是事實,你也不能開口就說我野蠻粗鄙啊,這不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嗎!好歹我還穿了套衣服,若是衣不蔽體,那豈不是要將我亂棍打出?!
“哈哈哈......”劉能開口冷笑道:“靜心閣,我呸!“安禪未必需山水,滅卻心頭火自涼?!泵混o心卻以衣冠取人,經(jīng)營茶室又不懂待客之道,看來你這店家也是附庸風(fēng)雅之輩,這里的茶水也未必可以漱口,我還是離去吧。”
言畢,劉能一甩袍袖就要離開。不喝就不喝唄,大不了找家酒樓弄點美酒佳肴,豈不美滋滋,若不是正好走到這茶社門口口渴了,就是門口有攬客的劉能也未必進來,畢竟我們的劉能同學(xué)并非風(fēng)雅之士,他不懂茶道,只為解渴。
“站住!”女子被劉能一頓搶白,原本冷艷的臉上泛起一層怒色,“靜心閣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