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消息居然是和曼城有著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這就是為什么他如此緊張的原因,內(nèi)容顯示:俱樂部將在夏窗以樊茵煒為籌碼,用來交換切爾西前鋒塞里克。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一時間很難接受,沒想到當初用滿腔誠意對待的球隊會這樣對待自己,原來這一切都是董事會的交易。心中的怒火依舊難以消散。
樊茵煒把這件事告訴同樣參加完高考的好友周易宣,請他幫忙出個對策。
“根據(jù)這個消息內(nèi)容來看,老薩是想拋下你去追求效率更高的前鋒?我認為以他為代表的曼城董事會的想法……..有點兒不現(xiàn)實。只為追求豪華鋒線的球隊是不會有好發(fā)展的…..所以,他們損失了你這樣一個全能性的門將……真是太可惜了!”
“算你還有點兒眼光…….對了,他們會不會對周教練手下留情?”
周易宣一提起這件事就生氣,就在昨天考完試時,曼城通過官方微博早就宣布華裔主帥周繼云下課了,原因只是高層矛盾而已。雖然氣憤,但什么都做不了。對此,他感到很無助。
“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切爾西。我想只有他們才能拯救你爸爸,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樊茵煒自然忘不了在曼城時周繼云對自己的恩情,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竭盡全力幫助周家父子度過難關(guān),是此時的唯一選擇。
第二天的夜晚,雖沒有前夜的星光璀璨,但陰雨連綿的情況像極了他們對曼城的失望之情,倫敦城斯坦福橋的燈光正在默默照亮他們未知的前路,此謂見縫插針。
切爾西隊這樣的做法其實是對樊茵煒老東家曼城的一種鄙視和不屑,想直接宣戰(zhàn)。似乎他們就能給到球員所需的一切,而把曼城的人都說成了無恥之徒,這樣的互相傷害,又是何苦呢?
坐在曼徹斯特國際機場二樓候機室的兩人其實是茫然的,也是謹慎的。他們不清楚到達之后下一步該怎么辦。另一方面,謹慎應對,才是良機。
“你說,切爾西那邊是真心想要招我入隊嗎?畢竟在曼城,我還沒待夠兩年,有這么急?”
“也許,他切爾西的體育總監(jiān)就是在夏窗開啟之時,認真分析了網(wǎng)上所有的轉(zhuǎn)會球員的資料,做出了很專業(yè)的評估,最終真正覺得你萬里挑一,就成為了那條“錦鯉。”而且,人家可能就缺好的門將呢?”
樊茵煒突然想到了那次轉(zhuǎn)會的條件之一是為了得到切爾西的強大前鋒塞雷科。
“不知道曼城高層是怎么想的?拿我這個門將去換一個前鋒,真是虧本兒買賣的前奏?。 ?p> 周易宣聽著就覺得想笑,明顯是不贊同樊茵煒的觀點,因為他覺得曼城獲得了塞雷科,攻擊線只會如虎添翼,成績將更加耀眼,所以,道理就這么簡單。
樊茵煒隨后詳細地解釋了他的觀點:塞雷科在切爾西的名聲已經(jīng)達到頂峰,急切想換一個舞臺。關(guān)鍵就在于塞雷科是個急性子,思想有些頑固。一旦他到達曼城,必會鬧出和隊友不和的消息。進攻效率自然會下滑,默契配合更是不必說了。難道這樣的買賣都不虧嗎?
就在兩人爭論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機場廣播突然傳來通知,內(nèi)容讓兩人第一次覺得氣氛緊張了。
“請各位旅客,工作人員注意,曼徹斯特飛往倫敦的波音737客機由于天氣原因無法起飛,對于航班的延誤以及給您造成的不便,我們深表歉意?!?p> 但是他們倆繼續(xù)低落也不是個辦法,如今之計也只好跟著那些旅客一起暫時入住機場附近的酒店。排隊過程中,在曼城大學的樊茵杰突然打來電話。
“你們登機了嗎?”
“還沒呢!飛機居然延誤了,你說說這么晚了,我們只能住酒店了,不過還好,機場附近有酒店,麻煩的是:聽說地方還在山上,要坐大巴去,現(xiàn)在正排隊呢?有點兒亂,先不說了,到酒店再聯(lián)系!”
“好的!”
連宇聰從樊茵煒剛才的語氣中讀出了些許悲觀的因素。
“茵杰,我怎么覺得你哥最近這運氣變差了,你想想,在國內(nèi)高考題目超難,考沒考過都說不定。現(xiàn)在?又和他那位難兄難弟困在一個小酒店,我聽說在山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該有多悲觀…….”
連宇聰還沒說完,馬上被樊茵杰反駁的氣勢壓住了。
“我就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話,我哥非常聰明,任何困難都難不倒他,更別說霉運了,還有,宇聰,上次海上旅行,你可是見過他的,應該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到底是誰悲觀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連宇聰輕笑而過,并沒有把樊茵杰那句略帶譏諷的話往心里去,還是忙著做題去了。
在樊茵杰掛掉電話的同時,坐在左邊鋪位上的田語晴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絲漣漪,只是因為周易宣在電話里的一句“怎么辦”。難道她真的喜歡上周易宣了嗎?
“為什么我和他總是這么心有靈犀,明明現(xiàn)場這么亂,我卻能清晰地聽見周易宣的聲音,難道………不可能,那家伙反應總是那么遲鈍,我怎么會喜歡他呢?”
這就是田語晴的心里自白,她堅信自己絕對沒有愛慕周易宣的意思,但過一會兒,三個室友就看見了她的臉蛋上出現(xiàn)了紅暈的痕跡,這就能明顯說明,田語晴對于暗戀的事實是:口是心非的。而這一切遠在酒店的周易宣卻一點兒都不知道,但如果知道他反應遲鈍的缺點,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機場大巴繞過極其蜿蜒的最后一段盤山公路之后,終于抵達了半山腰的這家近乎無名氣的小酒店。此時樊茵煒和周易宣應該慶幸沒帶樊茵杰和田語晴過來,要不然以她們那樣的身體素質(zhì),肯定早在車上就該嘔吐了,兩人很有效率地把行李拖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總是樊茵煒舒服地躺在床上,周易宣去辦理入住手續(xù),他也是有苦難言。
雖然這房間稍微小了一點兒,但并不耽誤樊茵煒欣賞半山腰魅力的風景,這點,國內(nèi)的酒店低頭族們就學不來,看著山下絕美的自然風光,完全不輸給國內(nèi)的景區(qū),他即興吟誦一首杜甫的《望岳》全面地概括了山下的美。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曼城山林中的詩情畫意,他有些不舍,但為了心中的豪門夢想,駕臨藍橋已是必然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