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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看上我了

第八章 摟腰

將軍看上我了 李婉怡怡 3127 2018-11-05 18:01:34

  喬嬌給景姚系腰帶時,需要離他很近,這個巨人的粗壯腰身喬嬌的臉幾乎需要緊貼著他才能環(huán)繞過來,景姚趁這個機(jī)會摟住她的腰,喬嬌終于有些急了,她不太知道景姚把自己看成一個什么樣的人,但至少她不想成為一個想爬上主人床的低賤女人,喬嬌覺得雖然自己寄人籬下,但也要有起碼的尊嚴(yán)。

  “大人,你松開手?!彼氖窒蚝髲澢?,拼命要把他的手掌從她腰間拿開,但是卻始終不能撼動他分毫。

  “嬌嬌,你這腰怎么長的,怎么這么細(xì)……”景姚的臉就在她對面,伴隨他濃重低沉的嗓音蠱惑著,臥室里的曖昧讓未經(jīng)人事的喬嬌覺得有些害怕。

  “大人,您的手再不放下來,我要喊人了啊……”

  “你喊,隨便你喊得整個府里都知道,我是男人我無所謂,你一個姑娘家的名節(jié)還要不要了?”

  喬嬌整個人軟了下來,無力垂手,把頭低下去不說話了。

  景姚反而把手松開。

  喬嬌趁機(jī)向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后的銅質(zhì)盆架,連盆架帶熱水一起快要傾倒之際,景姚趕緊沖過去扶住了,倘若屋里發(fā)生那么大響動,外面伺候的人一定會進(jìn)來,到時候真的沒辦法收場了。

  “你撞疼了沒有?怎么這么不小心……”景姚有些心疼,邊說邊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大人你又要趁機(jī)摸我哪……絕對不可以了。”

  “嘖……”景姚倒吸了一口冷氣,“你這丫頭想哪去了,我就問你是不是撞疼了……”

  “大人,”喬嬌長嘆了一口氣,頓了一頓,說道:“我想和大人說一個事,其實我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姑娘,您把我想錯了。”

  景姚站在喬嬌面前,盯著她的一雙眼睛,她的眼睛里有點朦朧,半響,他問她:“哪種姑娘?你覺得我把你當(dāng)成哪種姑娘了?”

  “反正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姑娘。”喬嬌哭了。

  景姚慌忙用手擦她的淚珠,被喬嬌用手掌“啪”的一聲輕輕拍打回去了,她順勢把臉扭向一邊。

  “你這丫頭怎么想的那么復(fù)雜?。?!”景姚覺得實在哭笑不得。

  “不是我故意想的復(fù)雜,大人你做出來的事情……我雖然是貧苦農(nóng)人家出身的女孩,當(dāng)然,我這條命也是拜您所救,可是我不是那種為了攀龍附鳳什么都肯做的女子,更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任人輕薄的姑娘!”喬嬌說話聲音很細(xì),但是很理直氣壯。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輕薄你,”景姚把她的臉掰正,一字一頓:“我——是——想——要——娶——你——?!彼室饫L了聲調(diào),健壯的軀干擋住了窗外透進(jìn)來的幾乎一大部分光線,房間里彌漫著清晨獨有的曖昧氣息,以及一整晚景姚身上的男性味道。

  “大人你……”喬嬌猛抬頭盯著他的眼睛,他也瞧著她,兩人之間對視半響,喬嬌推開景姚,快步跑出門去。

  鲇婆婆端著一盞金絲燕窩進(jìn)屋,恰巧喬嬌在門口差點撞翻了鲇婆婆手中的燕窩盞,“對不起?!眴虌娠w快跑走了。

  “她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冒冒失失的……這……”鲇婆婆回過身看見了站在內(nèi)屋衣帶都沒系好的景姚,頓時明白了一大半,她趕緊把燕窩放到桌子上,一邊打開各道簾帳,一邊道:“大人,其實……我從小把您帶大,我只是說啊……喬姑娘雖然家里出身低微貧寒,可始終也是良家女子,說到底人家也沒出閣,您也不能……其實我也知道您長久也沒有人伺候……”

  “哎呀,婆婆您絮絮叨叨什么啊,聽的我耳膜疼?!本耙σ呀?jīng)穿好外袍,往榻上一坐,呆楞著出神?!?p>  “非得要喬姑娘這么近身伺候,現(xiàn)在您又把持不住……給您腰帶,把腰帶系上啊……”

  景姚接過腰帶,這條正是這幾天喬嬌每天都為他晨間親手系上、夜晚就寢前親手為他解下的腰帶,他撫摸著腰帶上的幾顆寶藍(lán)□□眼石,喃喃道:“我只是和她說,我要娶她。”

  “什么??。?!”鲇婆婆的眼睛都瞪圓了,“您瘋了,就算您執(zhí)意要迎娶她,王上也不會允許,再說了,其余人怎么看待景氏一族呢?怎么看待鹿家呢?”

  景姚抬頭看著鲇婆婆,然后又低下頭,屋子里陷入沉默。

  喬嬌縷著府里的梨花小徑一直跑,這條曲徑通幽的小徑綿延如蛇,周圍的雪白梨花正好烘托春天的別樣景致。

  喬嬌終于跑累了,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此時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胸口心跳的聲音,“咚!咚!咚!”

  自己的性命是景姚搭救的,這點不假,景姚還幫忙派人去玥江城探尋孫夏美一家的下落,這些恩德喬嬌都銘感于心,同時她也不否認(rèn)胸口的小鹿亂撞是因為自己真的對景姚有好感,換誰能抵擋得了這位英姿勃發(fā)大將軍的魅力呢?

  “恐怕整個天下想嫁給他的女人多之又多……可我終究……”喬嬌的右手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襟,自言自語道:“可我終究不想嫁做一個公子王孫的小妾……”

  “你要嫁給誰???”一聲好聽的男聲從梨花林中飄來,像春天的細(xì)雨一樣叮咚溫柔。

  喬嬌冷不防嚇得一激靈,趕緊側(cè)過頭去朝樹林里張望,自己跑得太快居然沒注意梨樹林中的大青石上斜躺著一個人。

  他應(yīng)該是偷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喬嬌心里想著,臉騰的一下粉紅了,雙手都無處安放,只能局促地貼著裙線兩側(cè)。這可怎么辦?不對,可他并不知道我剛才所說的“他”到底是何人,且先看看再說,喬嬌一邊盤算著一邊再次抬頭看去。

  這個人已經(jīng)從大青石上輕輕一躍飛身而起,一下子就落到了喬嬌面前。

  “哈哈哈,你不想做誰的小妾???”這個男子從五彩斑斕的花腰帶背后抽出一把扇子,“刷”的一下在喬嬌面前展開了,扇面上有一句詩“萬樹山茶一布衣”,可惜喬嬌并不識字,她只覺得這把扇子十分好看,扇子面上的字寫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

  “你是這府里的丫頭?”

  “嗯?!?p>  “怎么,景姚要你做小妾?你們中原的風(fēng)俗還真是……”

  喬嬌這才看見這位男子不但腰系縷金暗花腰帶,一身短打扮,腳蹬一雙繡滿了銀絲線的馬靴,原來他并非中原人,難怪皮膚格外的細(xì)膩白滑,拿扇子的雙手骨節(jié)分明。

  “云南侯昨晚的桂花酒喝的可還盡興?”景姚站在了喬嬌身前,像一堵墻一樣,幾乎擋住了喬嬌的視線,他比對方高出一頭,氣勢上自然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可這位他口中的云南侯腰桿筆直挺拔,自是有一股風(fēng)流態(tài)度。

  “昨天本王喝的酩酊大醉,借宿在你這國公府里,叨擾府上——國公爺別怪我多嘴啊,這位姑娘長得可真是貌比天仙,壓根就不像你們中原的女子,反倒像是我們云南的姑娘。”

  “見過侯爺?!眴虌刹恢腊凑粘⒌亩Y法,她是不是該向這位侯爺下跪。

  “快免禮快免禮!”云南侯繞過景姚,“禹國公,你居然有這樣貌美的婢女藏在府中啊,你可是真會金屋藏嬌?!?p>  此時幾名彩衣侍衛(wèi)和小廝跑過來耳語,云南侯之后轉(zhuǎn)過身來,笑著看著景姚:“禹國公,今天中午王上約我喝茶,看來不能和你一敘了,咱們改日再聊?!?p>  “我去送云南侯出府?!?p>  喬嬌進(jìn)退兩難,只能跟在景姚后面低頭走著,連發(fā)髻上的兩朵小粉花掉了一朵都沒察覺。

  “禹國公?!?p>  景姚的目光看著喬嬌,也沒察覺云南侯叫他。

  “景將軍?”

  “嗯?云南侯請講?!本耙@才回過神來。

  “你這國公府占地面積廣,修繕得美輪美奐,真像是畫中的景致,應(yīng)該也有部署很多機(jī)關(guān)密道吧?”云南侯笑著道。

  “天子腳下,哪有什么密道啊,侯爺可真會開玩笑。”

  “……嗯,這碩大的府邸,你又沒有夫人,當(dāng)真是缺了一位女主人?!?p>  景姚沒答話,福叔在一旁也不敢?guī)颓弧?p>  一行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府門口,兩尊猛虎各立門前,云南侯拜別了景姚,對喬嬌笑著說:“姑娘很和我眼緣,興許還能有緣再會?!?p>  “有緣自會再會?!本耙ο蛩卸Y。

  云南侯笑了,日頭很足,喬嬌瞇著眼看著這位侯爺,確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是不是前世遇見過,喬嬌趕緊輕輕搖了搖頭,自己一定是糊涂了。

  云南侯一行主仆騎馬走遠(yuǎn)了,馬蹄在這條寬闊無比的街道上濺起塵埃,喬嬌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玥江城的淺草了,有些發(fā)呆地陷入回憶里出神。

  “嬌嬌,你隨我進(jìn)去吧,我知道早上我可能嚇著你了?!本耙κ疽馑M(jìn)府。

  喬嬌這才回過神來。

  “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喬嬌跟著景姚進(jìn)門,“大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相信你的,我真的覺得這位云南侯似曾相識,真的好眼熟?!?p>  “喂,”景姚本來想為自己晨起的按耐不住道歉,沒料到喬嬌給他來了這樣一句“與別人似曾相識”!

  “你們怎么可能見過面???他遠(yuǎn)在云南邊陲,你想多了,丫頭,我看你是不是早上被我嚇傻了,腦子都不好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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