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還是那樣,每天太陽升起,然后在落下。
到了晚上,各大飯店里都是觥籌交錯,不亦樂乎。
但有的飯局,那氣氛就不太一樣了。
“吳強那個家伙太過分了!”
“就是,他根本就是在欺負人!”
“受不了了!哥哥這么有才華的人,可卻被那個富二代壓制!沒天理呀!”
“那個嫂子的事情……”
“嫂子能有什么事?!”
幾個人說話間,都流露出一股苦大仇深的感覺,但仔細一看他們的臉,那都是有名有姓的。
陳某人、保強、李沉、奶亮、陳赤赤,小明……另外還有幾位女伴,比如馬夫人,陳夫人,張馨兒,小鹿,楊天寶,丫丫,還有幾位都是知心的朋友。
一大桌子,菜都沒怎么動,可這嘴卻沒有停下來。
聲討吳強!
很自然的就成了這個飯局的主題,這個話題也不知道是誰挑起來的,反正不是陳某,好像是保強。
但只是一說,大家就都很是感慨,特別是李沉跟奶亮。
陳某其實還不是主力,他這話很少,只是干喝酒。
丫丫就更是沒話了,只是在一邊陪著,臉上卻不見什么表情。
這個飯局是保強張羅的,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自己哥哥嫂嫂這樣,便又一舉杯,站了起來,“各位!咱們不能這樣,我覺得咱們得起來反抗!那個吳強,他不就仗著自己是個富二代嗎?我還不信了,這天下沒有公理了?一定有人能收拾他!”
必須要說,保強這是心眼兒有些直,很有些熱血,在當(dāng)下這么多的傳聞之下,如此壓力之下,還敢拉起這么個飯局,就很有些厲害。
此話一出,許多人贊同,但也有人是愁眉苦臉的。
“唉~”李沉一聲長嘆,“我是沒辦法,你說,我還能打他去?”
保強一聽,就高聲叫道:“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呀!”
很有義氣。
“那你有什么辦法?”陳某人話里透著無奈。
“這……”保強雖然看著很傻,可實際上也有自己的聰明勁兒,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他根本就沒什么辦法,不過嘛。
馬夫人此時出來說話了,“那個吳強太囂張,而且,他搞的東西都是吹的厲害,特別是他還自吹自擂,那個什么電影吧,只不過是入圍個東京電影節(jié),就被他吹的是怎么怎么好,不要臉!”
一提這個,而且,這是女同志講話呀,其他的家屬女眷當(dāng)然就得陪著。
“對嘛,東京電影節(jié)算什么?又不是奧斯卡?!睏钐鞂氈苯臃旁挘梢哉f是大言不慚。
小明在一邊都沒拉住。
“電影節(jié)還是可以的,但……”小鹿在這幫女子中算是有見識的,但她笑著說道:“電影好不好,是不是如他吹的那樣,可就不知道了……”
這話其實挺平常的,但是眼神兒飄向了陳赤赤。
陳赤赤被飄的心里是亂七八糟的,圈內(nèi)小鹿那絕對是有一號的,但他決定還是穩(wěn)住,不說話,喝酒。
可他老婆不一樣了,直接就說道:“老公,我可聽說了,這次的東京電影節(jié)評委會的主席就是表舅吧?!?p> 這話,陳赤赤可就不能不回應(yīng)了,只好笑著說道:“呵呵,是,是?!?p> 他老婆姓許,在圈內(nèi)名氣不大,以前是個模特。
但講真,此時陳赤赤真想把自己老婆拉回去打一頓,以后再也不帶出來了,這不是坑老公是啥?
陳赤赤的表舅就是陳大導(dǎo)。
這一次東京電影節(jié)的評委會主席就是陳大導(dǎo),這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變故,那就是之前本來是定了評委里有姜汶,可是后來,因為東京電影節(jié)原定的評委會主席有事情不來了,臨時找到了陳大導(dǎo)。
姜汶就不去了。
倆人有矛盾,以前拍《荊軻刺秦王》的時候,就是這部燒了1000多萬膠片的電影里,本來定的男主角是姜汶也就是嬴政,拍的時候,兩個人在片場互相噴,簡直沒法收場,最后才找了李雪建老師,結(jié)果嘛,拍完之后,李老師直言,自己差點兒沒得了精神病。
有這么一個小變故,這里面透著一股八卦的味道。
在座的幾位女眷還能放過嘍?
“哇啊,姜老師跟陳老師還有這樣的故事呀。”天寶這眼睛瞪的……反正她好奇也是瞪眼睛,生氣也是瞪眼睛,讓人有些分不出來。
“可不!當(dāng)年吵吵的可厲害了?!毙÷乖谶@里就添油加醋的,她不會做飯,但現(xiàn)在油醋控制的不錯。
“我聽說那個忻玉昆就是走的姜老師的路子?!标惙蛉擞植辶艘痪洹?p> 那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馬夫人直接就來了個一錘定音,“那這還不簡單?陳哥,你就跟咱表舅說一聲,這個電影就是個爛片,投資的是爛人,演的也是爛貨,這不就結(jié)了嘛?!?p> 馬上就有人起哄了。
“對呀!吳強那家伙不就是有倆糟錢兒嘛!”
“他們能拍個什么東西出來!”
“搞他!這還不搞他?陳老師還能不幫我們?”
“這是主持正義!看看吳強那個囂張的樣子,我就煩死他了!”
氣氛相當(dāng)?shù)臒崃?,陳赤赤壓力很大?p> 本來,這個飯局原本的名義就是,大家一幫好朋友,吃個飯,聊聊天,家里的人也都帶來,熟悉熟悉,以后就都好朋友了,關(guān)系好好。
這不是因為搞那個跑男的項目嘛,陳赤赤跟天寶都是因為這個項目才跟保強還有李沉搞好的關(guān)系。
《跑男》這個項目真的很大,關(guān)注度很高,其中投資好幾個億,國內(nèi)許多的大佬都盯著呢。
但要說這個項目里的咖位問題,很明顯,頭號咖就是超哥,這是必然,從宣傳海報上就能看出來,頭一號的,給的位置特別好,人物也特別大。
第二號咖呢?
保強!
現(xiàn)在保強的咖位就相當(dāng)高了。
陳赤赤頂大天算是第三號咖,至于天寶,簡直就是助演的存在。
至少目前是這么排序的,所以,這個飯局,人家保強哥拉起來的,怎么好意思不來呢。
飯局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圖窮匕見了,就是讓咱去對付吳強這個富二代,可怎么辦?
陳赤赤看著自己的老婆,眼神中就有一種……你等著回家的。
“那還有什么說的?我回去就給我表舅打電話!”
就很有氣勢。
如此,氣氛當(dāng)時就上來了!
“太好了!還是陳大少牛逼!”
“陳老弟,我敬你一杯!”陳某人都起身了。
“哎呀,哥哥客氣了?!?p> “走一個!”
“牛逼!牛逼!”
“咱們就看那個吳強能蹦跶到幾時!”
一幫人起哄,酒到杯干,飯局來到了最高chao。
丫丫看到這一幕,又感受到了身邊的眼神兒,她也沒話說,直接舉杯,干了。
……
飯局散伙,回到車里,車子并沒發(fā)動,代駕在外面等著。
“沒關(guān)系,真的沒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上那些個事情,都是亂傳的,對不對?丫丫,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p> “丫丫,咱們以后還是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那個吳強,他就是一個混蛋!他算什么玩意呀!”
陳某人臉上有些紅,說話間帶著酒氣,但笑容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丫丫可就不一樣了,面若冰霜,“姓陳的,你挺可以呀?!?p> “什么意思?哈哈……”陳某還是很得意的。
“什么意思?你當(dāng)我看不出來?今天這個局,是你找的保強幫忙吧?是你整個設(shè)計的吧?你不說話,讓保強出來講,對是不對?”
“這……”陳某笑嘻嘻搖搖頭,“不能這么冤枉我呀?!?p> “我冤枉你?保強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吳強是囂張了一些,他是爆了一些人的料,可要是那幫人沒問題,那尷尬的不是他吳強嗎?那個小文,那個……還有你呀!你!”
“不能這么說,丫丫你看看今天這個場面,好多人都被吳強那個家伙搞的很難受,這不是很說明問題?那個家伙讓大家難受,大家就對付他這又有什么問題?”
“呵呵……姓陳的,你真的是,呵呵……我我算是看透你了,吳強要是一個渣男,你就是個渣滓!”
丫丫說完這些話,胸膛不斷起伏,又氣又想笑,她最氣的是自己,怎么以前就沒看清楚這個混蛋呢,笑的也是自己,跟他簡直是白耽誤了。
陳某被罵的這么狠,可此時,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丫丫,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的,你跟他傳出來的那些個亂事兒,你怎么辦?嗯?我是爛,我混蛋,可你呢?你不騷嗎?你不浪嗎?吳強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之前還跟他打嘴仗呢?,F(xiàn)在,你也這樣了,誰會要你?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咱們倆繼續(xù)在一起,誰也不說什么,我的事兒爛了,你幫我,你出去了浪,我當(dāng)沒看見,咱們倆個玩?zhèn)€的。
這樣對咱們倆是最好的,我亂搞,你原諒,你在別人眼里如何?你就是一個超級好女人,對不對?咱們倆以后結(jié)婚了,依舊是圈內(nèi)頂級的金童玉女,而且,我們還自由,多好呀,享受別人的贊美,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哈,不是很棒嗎?”
這話說的。。。
若是以前,丫丫一定扇他一巴掌,還加一句臭不要臉。而且,她瞬間就明白,為什么吳強那天晚上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他恐怕比自己還要懂這個姓陳的。
可是現(xiàn)在,卻見丫丫笑了,然后湊近了,對著他說道:“我跟你講,吳強他在我里面。。。”
這后面的話,陳某聽了實在是忍不住,抬起手就要……
可是,臨到落下之前,他又停住了。
丫丫笑意更甚,“你這個窩囊廢!”
說完,也不多耽誤,直接開車門下車。
這一瞬,丫丫覺得無比的輕松加愉悅。
只剩下車里傳出來的咆哮,“你以后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資源!”
聽了,心情更加愉快了。。。
PS:抱歉,真心的抱歉,因為昨天晚上我這邊網(wǎng)絡(luò)出了問題,這才耽誤了,碼完就發(fā)了,求諒解,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