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p> 送走張鎮(zhèn)南后,歐陽展庭再次回到歐陽家主身邊。
“走了嗎?”歐陽家主問道。
“是的,已經(jīng)將張前輩送走了?!睔W陽展庭回道。
“有什么疑問就問吧?”歐陽家主看出歐陽展庭臉上似疑惑重重的樣子。
歐陽展庭稍是一頓,這才出聲問道:“我實在有些不明白,秘禁乃是我歐陽家族的重地,除非是家族中的嫡系子弟子或者是修煉天賦極高的子弟才有資格進入其中修煉,為何義父會同意張鎮(zhèn)南的請求。”
歐陽家主似乎早已知道歐陽展庭會有些疑惑,也不著急回答,先是緩著笑了笑,然后長吸一口氣,重重呼出,似乎有些惻隱之色。
“張鎮(zhèn)南已是金丹后期修為,極有可能突破無嬰,成為元嬰修者。你該知道,在帝國,元嬰修士幾乎已是頂級強者,興許在星域深處,有著無數(shù)更強大的修者,但在我們這顆星球上,元嬰修者已是完全不能得罪的人。”
“我們歐陽家如今雖有倩倩和寶寶兩位天資橫溢的年輕人,但說到底也是家族傾全家之力,打小培養(yǎng)的結(jié)果,好在這二人也不負所望。但即使如此,我們歐陽家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青黃不接的情況。”
“端木家族中與倩倩同齡的年輕一輩,便有數(shù)位修煉天才。其中更有一位擁有‘雷靈’之體,此人日后必是修煉天才,只怕遠超倩倩?!?p> “我們歐陽家族與端木家族世代恩怨,水火不容。我這一代還能與端木家族稍微抗衡,但倩倩她們這一代,只怕已經(jīng)很難再與端木家族爭高?!?p> “尤其是端木家族那位‘雷靈’之體的年輕人成長起來后,我歐陽家今后的日子更是難熬?!?p> “更重要的是,秘禁之中的靈脈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枯竭,最近一百年,靈脈枯竭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沒有靈脈支撐,難以培養(yǎng)年輕一代,我們家族已經(jīng)開始走向衰弱?!?p> “張鎮(zhèn)南不僅極有可能踏入元嬰期,且‘鎮(zhèn)北’高中乃是高校,無數(shù)學生從此高校出去,以張鎮(zhèn)南的信望,想必還是有不少學生對他尊崇。”
歐陽家主面色凝重,早已遠慮。
“展庭明白了。”歐陽展庭點點頭,明白此中原由。
“罷了,你去吧?!睔W陽家主擺手說道。
歐陽展庭尊令,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待他走出數(shù)步,歐陽家主忽的說道:“展庭,倩倩長大了,不能再任由著他胡來,你為義兄,不要只顧護著她,要讓她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歐陽展庭頓住腳步,轉(zhuǎn)身恭敬回道:“展庭明白?!?p> 歐陽家主點點頭,不再多言。
歐陽展庭轉(zhuǎn)身離開。
待歐陽展庭走得遠了。
歐陽家主本是平整的眉頭忽的猛皺,臉色極沉:“也不知老祖怎么了?竟失去了聯(lián)系,我歐陽家若是沒有元嬰修士坐鎮(zhèn),如何威懾其他家族。”
想到這里,歐陽家主沉重嘆了一口氣。
……
一天一夜后。
平靜的水塘里突然冒出顆人頭。
人頭從水里不斷上升,最后是一個穿著藍衣的少年從水中走出。
走出后,少年身體忽的發(fā)熱,衣服竟像是被放在蒸籠上一般,濃濃水氣蒸出,不一會,本是濕漉漉的衣服立即被烘干。
“這么久了,看來已經(jīng)甩掉他們了?!?p> 從水中出來的正是潛在水里一天一夜的秦墨。
從水中出來,在附近盤坐了一會,發(fā)現(xiàn)四周平靜并無任何動靜,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斂息術(shù)】收斂氣息。
再加上入水后,隔掉身體上的氣味。
‘識香蛾’蟲也沒辦法再發(fā)現(xiàn)。
“嘿嘿,這秘禁之中靈氣濃郁,在這里面修煉,速度遠比外面快不少,難怪大家族中的弟子個個都是修煉天才,果然樹大好乘涼?!鼻啬蛄颂蜃欤賹ⅰ鸪崤s懦鰜?。
‘金翅牛螳’依然被困在紫網(wǎng)中,處于休眠蟄伏。
不過此獸吸食靈氣的速度非??植?。
“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訓化此獸了?!薄畾埢暾f道。
“好,我現(xiàn)在就開始研煉獸語之術(shù)?!鼻啬膊灰诉t。
“嘿嘿,不過在此之前,你需以自己精血煉祭此獸,待此獸接受你的精血之靈,你才能與此獸真正的建立共鳴關(guān)系,到時候,再訓化此獸,也就容易更多?!薄畾埢辍f道。
“以‘精血祭煉’?”秦墨有些疑惑。
“此法倒也簡單,就是你凝聚一滴煉氣精血,然后滴入此獸頭上,此獸若是接受你的精血之靈,便會煉化這滴精血,說明它認同你為主?!薄畾埢辍f道。
“好!”秦墨也不猶豫,立即引煉體中鮮血,于指尖凝出一滴精血。
此精血并非是一滴鮮血,而是以秦墨體中之血凝煉出來的精血。
精血之中有秦墨特殊的血靈之氣。
指尖輕輕一彈,精血便一下落在‘金翅牛螳’頭頂。
但‘金翅牛螳’毫無任何反應。
片刻,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金翅牛螳’本是蟄伏的身體竟出現(xiàn)一層靈光,靈光凝成一層薄薄的光皮護在頭頂,竟阻止‘精血’融入。
“嘿嘿,不久前老子才經(jīng)厲過被別人寄魂一幕,這可是深有體會啊?!鼻啬挂膊粴猓⒓措p眼一定,眼中神色狠辣。
‘殘魂’咳嗽幾聲,沉默不言。
秦墨此時能感覺到‘精血’仿佛被一股鐵墻般嚴密阻擋。
“以我之血,給我煉!”
金翅牛螳毫無所動。
“以我之血,給我煉!”
金翅牛螳毫無所動。
“以我之血,給我煉!”
……
一天!
兩天!
三天!
“以我之血,給我煉!”
秦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金翅牛螳’堅持了三天,明顯有了一絲絲異動。
“以我之血,給我煉!”
……
四天!
五天!
六天!
秦墨倔強如廝,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金翅牛螳明顯已經(jīng)開始松動,頭頂?shù)撵`光已經(jīng)暗淡了不少。
“以我之血,給我煉!”
……
第十天。
秦墨眼中輟著一絲狠厲之色,不死不休。
“以我之血,給我煉!”
金翅牛螳頭頂?shù)撵`光‘咔嚓’一聲,如蛋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