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千院心中所想的(一)
春假已經(jīng)開始三天了,今天是周日,所以是難得的休假的日子,本想繼續(xù)入眠,但發(fā)現(xiàn)閉上眼睛之后腦海里面異常清醒,果然春困都是騙人的嗎?
還是說生物鐘竟然優(yōu)秀到足可以打破自然的地步,我想人定勝天這個成語應該就是由此而來。
當然并不是為了睡懶覺而睡懶覺,而是下午有約會,所以要保持充沛的精神。
如果一副疲倦的樣子,會很掃興的。
唐澤翻了個身子側躺著,睜開了雙眼恰好和詩織對視。
“早上好?!?p> 許久沒得到回應,繼續(xù)問
“怎么了?這副表情。”
“差點被嚇到,出現(xiàn)了認知錯誤。”
面對著唐澤疑惑的神情,詩織繼續(xù)解釋
“因為今天突然注意到歐尼醬的頭發(fā)掉光了!”
“注意你的用詞,應該是之前的染的頭發(fā)褪色褪得差不多了?!?p> 唐澤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幸好頭發(fā)還在。
“之前都沒注意到的,等注意到的時候沒想到都快結束了?!?p>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提到這個我就想起一個問題?!?p> “什么?”
“禿頭的界限是什么?”
“就是頭頂?shù)念^發(fā)掉光了。”
“那么頭頂上有一根頭發(fā)也叫禿頭的吧?”
“嗯?!?p> “再添一根?!?p> “還是禿頭。”
“繼續(xù)?!?p> “還是的......”
“繼續(xù)?!?p> ........
最后兩個人起床了,為無聊的話題深感愧疚。
站在洗漱臺前,兩人同時拿起杯子,拿出牙刷,唐澤為詩織擠上牙膏才給自己擠上。
“今天的水平很高。和廣告里的差不多。”
詩織指著牙刷上的勻稱的牙膏說。
“這不是當然的嗎?說不定拍牙膏廣告的人會專門請我?guī)退麄償D牙膏?!?p> “就算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p> 兩個人漱了一口水,開始刷牙。
途中,唐澤面對著鏡子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吐了一口水之后說
“是不是比以前帥了?”
“歐尼醬一直都很帥?!?p> “這句話夸人很有水平嗎?”
“跟你學的?!?p> “......”
唐澤沉默了一會兒繼續(xù)說
“那今天再教給你一句,問得不對,應該說是不是比以前更帥了?!?p> “我會銘記的,那如果提出的問題就是是不是比以前更帥呢?”
“那就太不要臉了!”
“我倒是覺得歐尼醬的水平在這個的上面。”
“實際上你誤會了?!?p> “嗯?!?p> 詩織認真點了點頭。
之后帶著詩織去屋外鍛煉身體,早晨的空氣很好,感覺一切都像是新的。
因為過了春分的原因,白晝的時間正在逐漸變長。
詩織倒是比茉莉鍛煉得認真,從起床的時間來看就可以知道了。
大約一小時后,兩人重新回到家中。
按順序洗完澡之后,唐澤進入了廚房,詩織則是進入了房間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一天的序幕正式拉開了。
.......
早上10點半的時候,唐澤已經(jīng)在公園的長椅上等著了,約定的時間是11點半。但是在家里里又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春假作業(yè)想著時間還早,也沒有想動的欲望,實在無聊的情況下只能提早來了。
長椅的位置正對著太陽,因為身上穿著的是黑色襯衫,長褲的緣故,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將體重完全托付給長椅,瞇起眼睛無意識看著遠處樹蔭下小小的人影,困意不由自主的泛了上來,春困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是最后的想法。
......
陡然睜開雙眼,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是11點,睡了半個小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個時候,看見了三千院,她在不遠處,顯然是注意到了唐澤,正在往這邊走過來。
脫下了厚厚的冬裝,春天的裝束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三千院穿的是白色襯衫和長到小腿的偏青色格子裙,搭配褐色的長外套,鞋子則是穿黑色的帆布鞋。在裙子和鞋子之間裸露出一小截襪子和白色的肌膚。頭發(fā)則是用絲帶合攏在一起。整體上流露出春天靜謐溫柔的味道。
“我是不是來遲了?”
她走過來問。
“才11點,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倒不如說來得很早了?!?p> “可是歐尼桑來得更早?!?p> “我是在家里無聊,而且對于等人這種事情我的耐心一向很好?!?p> “可是歐尼桑一臉疲憊的樣子?!?p> 三千院彎下腰來,頭靠近觀察起來。
直面眨著眼睛,流露出好奇和擔憂的眼神的臉龐,唐澤覺得血條快要空了。
“你要知道春困這種東西屬于大自然的規(guī)律,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好吧!哎!歐尼桑的頭發(fā)開始褪色了?!?p> “很正常的事情,大半年都過去了?!?p> “說的也是,雖然有色差也很好看,但是我覺得還是把顏色弄成一致比較好?!?p> “說話很有水平!”
“關注點錯了?!?p> “我有時間會去一下理發(fā)店的?!?p> “不如讓我來幫你吧?”
唐澤突然想起來,三千院是有一套剪子的,而且隨身放在包里面。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看見的話,應該會覺得很害怕的吧?當然認識的人也覺得很恐怖。
“要是不麻煩的話?!?p> “一點也不麻煩,時間畢竟還早。”
“要不等游玩結束之后再剪?”
“不要,就是現(xiàn)在?!?p> 三千院格外認真,并且嘗試著把唐澤從長椅上拉起來。
“好吧!既然你執(zhí)意這么做?!?p> “走吧!去我家?!?p> “嗯。”
隨后兩人并排走在了馬路上。
“話說提起歐尼桑的頭發(fā)我就想起了一個話題。”
“什么?”
唐澤心中突然有所預感。
“就是禿頭論證?!?p> 一點也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
來到了三千院的房間中。一如既往的整潔。
在書桌前有用繩子掛起來的紙折成的百合花。
“那個是......”
“沒地方放才掛在那里的。”
像是傲嬌一般的語氣。
“.......”
“有意見嗎?”
三千院不斷開合著剪刀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問。
“沒有。”
立馬搖頭。
三千院笑了一下,給唐澤披上了防止頭發(fā)落在身上的布。
“你的水平怎么樣?有練習的對象嗎?”
“練習對象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