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見到他們祭拜,忙也過去,見到那巖畫,也急忙施禮。
李柏天走到人群邊緣,向內(nèi)看進去。
火光映襯下,巖石表面的刻畫清晰可見。
只見兩個五官奇特,雙臂彎曲,兩腿叉開站立,腰上配著長刀的圖騰在巖石上刻畫的活靈活現(xiàn)。
這些勇士之所以拜祭,掃耳音聽那意思,好像這個人物的形象,和他們民俗的某個神很相像。
看到這幅巖畫,李柏天已經(jīng)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那就是賀蘭山巖畫群,在現(xiàn)實世界的近代,那里可是出名的4A級旅游景區(qū),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嘿嘿!還是騎馬快啊,這里距離成吉思汗現(xiàn)在所處的中興府,只有五十余公里的距離,看來明日就能見到這位傳奇人物,比預想的提前了三天。”
吉雅回頭瞧見李柏天笑的開心,便走過來問道:
“我等拜祭山神,你怎得在這里傻笑?難不成你堂堂仙家,反而不敬鬼神?”
李柏天心話:“勞資笑的是能提前見到你大伯,和山神有啥關系!”
不過既然小美女問了,李柏天便故意拽起了學問,說道:
“這巖畫人物,不是你們口中的山神!”
吉雅好奇,疑惑道:“哦?那你倒說說,這畫像是誰?”
李柏天清了清嗓子,好像教授演講似的,沉聲道:
“這個圖騰嗎,不是單指某個人或者某個神,而是代表著一種職業(yè),巫覡。”
所謂巫覡,便是古代的巫師,女巫稱為巫,男巫稱之為覡。
現(xiàn)代人多把上古時期的巫覡想象成跳大神的模樣,那是因為影視劇的演繹丑化。
事實上,巫覡文化不但歷史悠遠,而且即便是現(xiàn)如今,其文化也影響著九州人,因為巫覡是儒家的前身,很難以想象是不是!
儒這個稱呼,成與周代,但是這是個蔑稱。因為他們口中的儒,是殷商遺民之中的巫禮,這些人亡國后,淪落為執(zhí)喪禮的職業(yè)。
直到春秋時期,孔圣人開始,儒的觀念才發(fā)生了變化,漸漸脫離了巫的術,而求儒的精神。所以孔圣人才說:“吾與巫覡同途而殊歸也。敬鬼神而遠之。吾求其德而已。”
甲骨文里,儒同濡,乃是沐浴凈身的象形,儒之真意便在于此。
李柏天夸夸其談,把自己記住的導游的話,再加上胡編亂造,與吉雅說了一通,倒是把小丫頭騙的一愣一愣,明顯看李柏天的眼神由看騙子的神色變成看老師的神色。
不過依舊沒有松綁。
李柏天笑看著吉雅,晃了晃自己被綁住的手腕,道:
“其實,你沒必要綁著我,家?guī)熅褪且襾碛P見大汗的,此時與你同路,正合我意?!?p> 吉雅眼神一閃,狡獪之色一閃而過,問道:
“你要見大汗,卻不知是什么事情?”
李柏天一挺胸,一抬頭,下巴揚起老高,傲嬌道:
“雖然你貴為別乞,但是有些事,還不是你能聽的!”
吉雅聽到這話,不氣反笑,招了招手,叫人解開李柏天手腕上的繩索,但是沒忘了叫人盯緊他。
烤肉就這馬奶酒,一群人圍著篝火吃的熱鬧,李柏天對馬奶酒不感冒,弄了姜根煮湯和胃,吃了點東西,便被請到唯一的帳篷內(nèi)休息。
這小氈房也就五六平米大小,里面鋪著厚厚的地毯,看材質(zhì),應該是成吉思汗屠城的時候捎帶腳拿回來的波斯地毯。
兩名女侍衛(wèi)正在伺候吉雅在帷幔后散發(fā)換裝。
不用想,那帷幔后便是吉雅安寢之處。
帷幔后傳來吉雅脆生生的聲音:
“我辨不得你的真假,但萬一你是神仙高徒,那么便是最珍貴的客人,不敢讓你幕天席地,便在我的氈房內(nèi)休息吧?!?p> 說完,里面?zhèn)鱽韮陕暯饘俚拇帏Q,那是指尖彈刀背的聲音,恐嚇意味不要再明顯,那就是“你丫不要找死”。
李柏天翻了一個白眼,道了一聲謝,往地攤上一躺,心里想著:“勞資對毛都沒長齊的女孩沒興趣!”同時腦海里浮現(xiàn)黑沙灘上,吉雅那光潔的滾圓,不由得連著使勁咽了三口唾沫。
營地漸漸安靜下來,兩名侍女就跪坐在帷帳兩旁,守護者吉雅休息,李柏天回夢心法之中,睡得安泰。
外面,輪班放哨的勇士的腳步聲忽遠忽近,好像3D音效的鼓點。
李柏天睡得正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呼喊,緊接著就是戰(zhàn)馬嘶鳴。
“守住別乞營帳,放箭!”
一切都來得那么突然。
方才還是靜悄悄,下一刻便已經(jīng)修羅戰(zhàn)場。
箭矢帶著風聲襲去,不時傳來有人中箭的慘叫聲。
一個女侍衛(wèi)闖進帳篷內(nèi),對著已經(jīng)起床拿起彎刀的吉雅道:
“報告別乞,前面豁了口內(nèi)出現(xiàn)一支西夏隊伍,人數(shù)雖與我等不相上下,但是其中有兩個戰(zhàn)將,馬上功夫了得,我們怕是要擋不住,您快些離開此地,我等在此拖延斷后?!?p> 吉雅身上穿著睡覺時的寬松睡衣,輕薄柔軟,一走路間,帶動風起,偶爾勾勒出內(nèi)里的輪廓,盈盈凸點,竟是沒有內(nèi)衣。
她來到李柏天身邊,勾了一下手,說道:
“和我一同走,快!”
吉雅速度很快,說話也急,但是臉上卻沒有驚慌,可見膽量不小。
四女一男,走出帳篷,外面已然備好了馬匹。
不遠處,刀兵交擊之聲震耳,顯然兩支隊伍的人已經(jīng)混戰(zhàn)在一處。
也是那豁了口太過隱蔽狹窄,直到這只突如其來的隊伍走出谷口,才被發(fā)現(xiàn),否則以吉雅手下的箭術,那只西夏隊伍很難靠近。
李柏天一走出帳篷,便用眼睛掃了一圈四周,果然看到兩名手持怪異武器的西夏戰(zhàn)士勇猛無比。
一個手持一米七八長短的鐵拐,另一個雙手拿著好像半個鍘刀的厚背砍刀。
倆人一路無敵,眨眼間砍翻幾名武士,沖向自己這面而來。
營地唯一的帳篷就在這里,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最重要的人物住在這,不往這沖那是傻子。
李柏天看到這倆人打扮,腦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西夏一品堂,然后看到鐵拐,想到跑路,金老爺子可是說了,西夏一品堂可都是武林高手。
但是可惜,雖然吉雅的侍衛(wèi)拼死抵抗,但是奈何這兩名西夏戰(zhàn)將太過勇猛,根本無法阻礙其速度絲毫,眨眼間就來到了帳篷門口,而李柏天和吉雅,才剛剛騎上馬匹,那里還來得及逃走。
眼看兩個如狼似虎的家伙撲近,李柏天一邊拽出系統(tǒng)回城,一邊在納金裹內(nèi)抽出千機棍,遙指那手持鐵杖的勇將高聲斷喝:
“呔!你就說你會不會一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