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還為剛才這些小賊們囂張的樣子耿耿于懷,他的副駕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走了。
幾人又發(fā)動了,但是阿彪?yún)s是鼓了一肚子的氣,什么時候自己還受這些小癟三的窩囊氣。
“丞墨,跑貨運還真是危險啊?!?p> “丞墨,你說他們怎么不報警啊,這警察不管嗎?”強(qiáng)子一想說道。
“強(qiáng)子,你這腦瓜子還倒是好使嘛?!?p> “他們拉的東西超載了,一但報警,肯定是脫不了干系,我們的也是超載了,一路上我就覺得不對勁,而且超的還不少,”丞墨平靜的說道。
強(qiáng)子一聽氣不打一出處,“黃老板真是個奸商,跑這么遠(yuǎn),讓我們超載且不是很危險,奸商。”
“丞墨,你可要開小心一點,”強(qiáng)子殷勤的說道。
“知道了,我一路都很小心,強(qiáng)子,你好好休息一下,差不多我累了,可就要換你了,”丞墨說著,打了個哈欠。
“好,丞墨,你累了就說,我立馬換你。”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三輛車都打開了燈光,那本來就不怎么寬的道路,被他們的大車幾乎占滿。
燈光把前方的一段路照的亮亮的,但是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好像只有他們這三輛車,道路上的車輛極為的稀少。
“強(qiáng)子,他們又打著轉(zhuǎn)彎燈了,好像是一個停車站,”丞墨睄著前邊的車輛,腳上輕踏剎車。
“嗯,”強(qiáng)子懵的叫道,他已經(jīng)有些困了,只是不放心丞墨一人,故意撐著。
這長途,別說副駕會睡著了,就算是正在開車的司機(jī)都有可能睡著掉,兩人都醒著,那是對隊友負(fù)責(zé),更是對自己負(fù)責(zé)。
“是啊,他們好像是要住旅店,一看這里的樣子,肯定要花上不少錢吧,看來,我兩只能睡在車上了,”強(qiáng)子說道。
“強(qiáng)子,你還能撐得住嗎?”丞墨問道。
“當(dāng)然,撐得住,要不然,我們向他們一樣住旅館,這一趟就白跑了,”強(qiáng)子說道。
阿彪他們下來了,朝著旅店走去。
丞墨、還有強(qiáng)子則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這時,有人又來敲他們的車門,這次來的就是那個像個居士的人。
“嘿,下來旅店里休息一下,”那人波瀾不驚的說道。
丞墨朝著車窗外一看,這人真的跟大胡子有幾分神似。
他身體極為消瘦,一身黑布長衫,現(xiàn)在這樣穿著的人幾乎沒有了。
他年紀(jì)跟丞墨的父親差不多,約莫四十來歲,頭發(fā)有些花白,雙眼深邃,卻又是極為的明亮,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從眼角一直要到嘴角。
“不了,我們打算在車上過上一夜,順便看看車上的東西,”丞墨笑著伸了個懶腰。
“這倒不用,聽那個阿彪說,這里住宿,貨物的安全是有旅店老板保障的,”刀疤大叔說道。
“這,我們一趟賺不了幾個錢,一路像這樣到廣城,我們這一趟當(dāng)真是要白跑了,”丞墨有些囊中羞澀。
“這個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一路的吃住,老板家都是報銷的?!?p> 丞墨、強(qiáng)子一聽腦中一片轟鳴,開始罵娘了。
“MD,這個阿彪也太過分了,”丞墨跟強(qiáng)子心中都對這個阿彪是恨得牙癢癢。
“好好,我們馬上就來,”丞墨想到可以到床上睡覺,別提多高興了。
“丞墨,這叫阿彪的人真的是不厚道,老板供著吃住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他媽的,”強(qiáng)子氣憤到了極點,一想到中午看著別人吃肘子,這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我兩真是初次出遠(yuǎn)門,被這家伙利用了,以后對于這些人可真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了,TMD,走,強(qiáng)子我們也去啃它一個大肘子,”丞墨說著就跳下了車。
“丞墨,你還真別說,我都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那干糧,我是有些吃不下去了,”強(qiáng)子說著也跳下了車,朝著住宿的方向走去。
這里是路邊的一個簡陋旅店,這附近也就只有那么一家,專門為那些跑長途的客車司機(jī)準(zhǔn)備的,收費也不算是太貴。
旅店,靠山有一排雙層的房子,被小間小間的分了出來,前邊則是一大塊石子鋪的大場,就是為了停車用的。
粗略一看,這停放的大車還有十多輛,那雙層的房子也是燈火通明。
一個腳踏著大拖鞋的中年男子把丞墨他兩帶到了一個房間。
“你兩,就住這個房間吧,記得,晚上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那人說著轉(zhuǎn)聲就要離開,強(qiáng)子連忙叫道:“那,今晚供飯嗎?”
“不供,下邊前臺那里有方便面,肚子餓就去那里拿方便面?!?p> 那人臉上無喜無悲,看著就像個沒有表情的家伙。
“要錢不?”強(qiáng)子又追著問道。
“要?!?p> 那人猛地一回頭,嚇了強(qiáng)子一跳。
“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沒有了,”強(qiáng)子尷尬的擺手。
“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丞墨聽到他剛才說到不要出去,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那人瞪著雙眼看著丞墨說道,看著還怪下人。
“這不,我們的貨在外邊,我們總有擔(dān)心我們的東西,”丞墨補(bǔ)充道。
那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接著說道:“在這里安全,不用擔(dān)心,”
“那就好,那就好,”丞墨說著,搓著手,緩解眼下的尷尬。
“還有其他事嗎?”那人又冷冷地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丞墨跟強(qiáng)子連連擺手。
這地方在荒郊野外,當(dāng)真還有一些嚇人,他們以前出門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地方,這里的每個人都是神神秘秘的。
“丞墨,他叫我們晚上不要出門,難道是有……,那真是嚇人,或者是有土匪,”強(qiáng)子心里泛起毛,不由的打了哆嗦。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土匪,估計也就是晚上過來撈點好處的小毛賊之類的,旅店老板應(yīng)該會打理,”丞墨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著。
這床就像是他的全世界,以前總說,“給我一張床,我要睡到天昏地暗”,現(xiàn)在就有這種感覺。
房間里邊極為的簡單,共有兩張床,然后就是有一個小柜子,一根電線從房頂下垂下,吊著一只舊舊的白熾燈,燈光有些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