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連笙可以作為那個唯一知道他所有不堪的人。他知道,也相信,連笙不會瞧不起他,也不會不要他。
看出宮沉的不自在,連笙開口:“放了這么長時間,這些飯菜大抵已經(jīng)涼了,不如我去熱一熱?!笨聪?qū)m筠:“阿筠用過午膳了嗎?”
宮筠搖頭。一忙完就趕來了,怕晚來一會,宮沉就會已經(jīng)開始用飯了。
“不如你先回去用膳,好不好。宮沉這里,有我在?!?p> “可是這些飯菜已經(jīng)被,被那個人吃過了?!?p> 連笙含笑,寬慰她:“沒事,不用擔(dān)心。宮沉他,一向?qū)Τ允硾]有多么大的要求?!?p> 剛說完這話,就見宮沉笑眼彎彎,抬眼看她:現(xiàn)在不嫌棄我挑剔了?
連笙瞪他一眼:還不是你惹的禍。
嗯?我惹的,我惹得什么禍?我什么都沒做?。繉m沉挑眉,疑問。
連笙抿唇: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我認(rèn)輸,好了吧。
嗯,好。宮沉低頭憋笑,肩膀都跟著輕微抖動。
宮筠在一邊看著兩人“眉目傳情”,也不好意思在這繼續(xù)打擾,道別走了。
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來問:“你們知道方才那個男子是誰嗎?”
南琴想了想,腦海里的確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其實(shí)主要是她平日里主管的是宮筠衣食起居,與外界脫離已久,認(rèn)識的人著實(shí)不多。這種事情,還是要問北舞。
戳了戳北舞,示意她回答公主的話。
北舞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宮筠的問話。往日里宮筠若是問人情往來的事,幾乎都是默認(rèn)詢問北舞。北舞善言,平日里跟在宮筠身邊,負(fù)責(zé)交際。
北舞從未見過那個人,但是方才聽到三皇子稱呼那人為淳于公子,想到昨日打聽到淳于家少公子淳于仲官進(jìn)宮了,頓時反應(yīng)過來,恐怕那人就是未來的駙馬,淳于仲官。
不過看上去,似乎,公主從前見過他,而且,那人,對公主有意思?
只是一面之緣,縱然有些想法,也只是猜測,不在宮筠面前亂嚼舌根子,是淑妃把她們放到宮筠身邊之前,就早早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的。宮里最要不得的,就是人云亦云。
所以此時也只乖乖的回答了宮筠的話:“若是奴婢沒猜錯,想必是淳于仲官淳于公子?!?p> “淳于仲官?”怎么會是他?這就是她要嫁的那人嗎?宮筠竟一時沒能準(zhǔn)確的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她愿意嫁他嗎?應(yīng)該不愿吧。
她該是不想嫁給他的。
那日下午,宮沉還在吃著連笙做的飯,一道圣旨,將宮筠與淳于仲官的婚事敲定了個徹徹底底。
連笙和宮沉都早已有所預(yù)料,消息傳來時,照常吃著飯。
而另一邊,葉平生拖著受傷的腿,向皇宮里狂奔。腿,是葉鄺打的。消息,也是葉鄺告訴他的。
他想進(jìn)宮,找上宮筠問上一問你愿不愿意嫁。只要宮筠說一句,她不愿,就算她不嫁他,只要她不想嫁給那勞什子淳于仲官,拼上身家性命,葉平生也愿意,圓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