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黑衣人急速的向小村內(nèi)行進,目的確切,就是杜家,一個活口也不留。
沈彬在猛然醒悟的那一刻也迅速的做出決定,直奔小村莊而來,飛馳的速度只留下呼嘯的狂風(fēng)在耳邊回響,但是沈彬內(nèi)心急切,恨不得插翅而飛,李畋你不能有事,沈彬默默的祈禱。有時路邊的樹枝糊到臉上,沈彬也全然不顧。
杜家,李畋早已經(jīng)可以下地行走,傷勢已經(jīng)在杜家父女的照顧下慢慢痊愈,此刻陽光正好,和煦的陽光照入小院,杜父在房內(nèi)研究藥草,杜若蘭正在清洗他們換洗下的衣物。
李畋癡癡的看著院內(nèi)的恬靜舒適的美女浣洗畫面,如同在欣賞一幅絕世畫卷,一臉柔情,眼神中充滿愛意,若是如此相伴到老,倒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和諧的畫面往往總是在最美好的時刻被人打破,隨著哐當一聲,小院的木門被瞬間踢開,一群手持明晃晃大刀的黑衣人瞬間出現(xiàn),眼神在院內(nèi)瀏覽了一圈,杜若蘭早就嚇得跑回了屋內(nèi)。
李畋立刻將杜若蘭護在身后,杜父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想到了沈彬,畢竟之前李畋的傷勢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杜父闖蕩江湖多年,又何嘗會相信一般人僅僅應(yīng)為失火將自己的背后燒的面目全非,皮焦肉爛。
杜父還是略微有兩下子的,立刻回房內(nèi)拿出了自己平時上山護身的大刀,站在了李畋和杜若蘭的身前,“你們兩個躲到后面去?!逼鋵崈扇说那檎x杜父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孩子沒有說明,再加上李畋身世不明,還有那么豪爽的兄弟,杜父還是有一番顧忌的。但是此刻,他還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誰是李畋?”黑衣人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站在房外朝著屋內(nèi)問道,畢竟他們的葉護想殺的人必須死,如果不弄清楚,讓其跑掉怎么辦,再說了,在接受命令之前葉護曾經(jīng)交代過小心行事,如果稍有不慎他們可能全部命喪于此。
聽到黑衣人的問話,杜父也瞬間明白,果真是沖著李畋來得,不過杜父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既然他們郎有情妾有意,那么就成全孩子們,雖然之前還估計李畋身份高貴會辜負了若蘭,但是如果自己因他而死,想必即使若蘭做了李畋的妾,李畋也會一輩子對他好吧。
李畋剛要回答自己就是李畋,杜父回頭瞪了李畋一眼,示意李畋不要回話,而后向前走了兩步,大義凜然,到讓黑衣人有些生畏。
“我就是李畋,敢問諸位是什么人?找李某什么事情?”杜父直接承認自己是李畋,站在屋內(nèi)的李畋頓時傻了眼,很明顯這一群殺手的目標是自己,可是杜父卻在舍命保自己。李畋又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上前兩步便要承認,但是杜父的大刀一下攔在了李畋的胸前。
“回去,不要亂說話,看準時機逃走,如果我有不測,希望你能好好對若蘭。”杜父小聲的說道,杜若蘭眼中的淚水瞬間沿著臉頰滑落,自己的父親保護了自己一輩子,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他還在擔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其實當年若不是為了自己他們也不會顛沛流離至此,現(xiàn)如今,似乎歷史又在重演。
黑衣人聽到杜父的回答顯然有些不可置信,面面相覷,原本得到的消息是李畋9歲,后來在麻石村發(fā)生變故,他們在這里查到兩個李畋,但是年齡不得而知,但顯然眼前的人差距有些大了,不過不重要了,只要將眼前的三人除掉,再除掉磧石的另外一個,他們的任務(wù)便圓滿完成了。
“殺你的人?!焙谝氯苏f罷便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刀身冒著寒光,鋒利無比刀光在陽光的反射下直晃人眼。
“慢著,既然你們要殺的人是我,可否放過我女兒女婿?”杜父似乎是在拖延時間,又似乎是在為李畋和杜若蘭掙得一分生機,但是顯然是不可能的。
黑衣人冷笑一聲,自己怎么可能放過他們,他們的任務(wù)可是寧可錯殺決不放過,否則如何回去交差。
“不可能,殺,一個活口也不留!”一聲令下,一群人準備沖入屋內(nèi),杜父也做好了廝殺的準備,眼下恐怕三人已是兇多吉少。當?shù)谝粋€人準備沖入屋內(nèi)的時候杜父持刀與其對峙在一起,刀身與刀身的碰濺,火花四射。
但是杜父剛剛將人堵在了門外,便又一個人砍了過來,杜父躲閃不及,背上被砍了一刀,若不是穿得厚,這一刀杜父估計是如何也不能承受的,但是杜父挺了過來,繼續(xù)抵擋二人。
屋內(nèi)李畋和杜若蘭本來也在隨手拿著屋內(nèi)的家什不斷的阻擋著黑衣人的砍殺,已經(jīng)自顧不暇,眼看杜父受傷,心中也甚是急切,李畋愧于杜父對自己的維護,也為了若蘭,竟然突然爆發(fā),抓起八仙桌擋著一群殺手直接推入門外,來到了杜父的面前。
“你們快走,別管我?!倍鸥敢琅f在督促李畋帶著杜若蘭離開,可是李畋哪里就此放棄,否則就算是他和杜若蘭茍活下來,想必若蘭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們不走,要走一起走,他們是沖我來的,我不能讓你替我去死?!?p> 李畋剛剛說完,手中的桌子已經(jīng)被劈砍的只剩下兩條腿,李畋又急忙拿起了院內(nèi)的鋤頭,繼續(xù)與黑衣人對峙,三人被圍在中間,幾乎已經(jīng)沒有逃命的可能。
“你傻不傻,你們還年輕,只要你們兩個活著,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什么課留戀的,聽我的,找準機會,帶著若蘭走。如果你真的愧疚,就去找你兄弟,替我報仇?!倍鸥敢琅f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已經(jīng)活了大半輩子了,走南闖北知足了,只要女兒好好的,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最后一句話也只不過是寬慰自己,騙李畋走的,他根本不抱希望沈斌能為自己報仇,他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豈會在乎自己一介草民,若不是李畋生命垂危,恐怕他也不能結(jié)識沈彬這等貴人。
“既然你認我這個女婿,那么我就不能丟下你不管,或許我們都沒事,也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提起兄弟,李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對著杜父說道。
“什么意思?”
“我們必須先想辦法回到屋內(nèi)?!崩铑杯h(huán)顧周圍的殺手,他們似乎對自己也有所忌憚,或許就是因為自己手上的東西還沒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