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空降臨與人世,你希望誰會在世間的另一端為你思念!
半柱香后,當(dāng)玄魚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找不到自己的衣物時(shí),忽然間有些后悔方才那一巴掌了。
畢竟,那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
玄魚挪動(dòng)著自己多時(shí)沒有運(yùn)動(dòng)的胳膊和腿,有些痛苦。
“夜闌,夜闌!”
玄魚終于屈服于漸漸冷卻的水溫,喚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阿莫?”
夜闌一拍自己的腦袋,他忽然間有些后怕,自己居然將那妮子一人留在裝滿水的浴桶中。
“阿莫!阿莫!”
夜闌呼著喊著跑進(jìn)門去。
“哐當(dāng)!”
一聲巨響飄蕩在這塊無人問津的荒郊野地。
“你沒事吧?”
約半柱香后,玄魚望著依舊躺在木桶外的夜闌小心翼翼地問到。
這不會是摔死了吧?
玄魚看著躺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夜闌陡然間有些膽怯。
“哎!”
夜闌感覺自己終于走出了那片混沌,并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這洗澡水摔死。
這要是讓自己的那些朋友知道了,還不得把自己給笑死!
畢竟,這年頭還沒有被自己活活摔死的妖怪。
“阿莫,阿莫,不用怕,我來了!”
夜闌用力的支撐起身子。
“你說你是我的朋友?”
寅時(shí),在這座荒郊野地的宅子里,玄魚邊吃著蘋果邊問著眼前的男子。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會兒看著這張臉,玄魚猛的感覺有些熟悉。
這眉眼!這輪廓!這高大挺拔的身軀,不正是自己想象中意中人的樣子嘛!
想到這里,玄魚放慢了吃蘋果的速度。
“嗯,就在七萬年前,你我曾是相交了十萬年的朋友。”
夜闌灼灼的眼神似是有火光隱入。
“謝謝你今天幫了我!”
不管自己是不是與他是朋友,玄魚甚是感謝他。
“哦,是我那些狼犬把你帶回來的,我只是幫你解了身上的蠱?!?p> 夜闌自不會邀功,這些本來就是那些狼犬的功勞。
“那這些狼犬怎么認(rèn)識我的?”
玄魚覺得這個(gè)世界當(dāng)真是神奇,莫非自己真的是夜闌曾經(jīng)的朋友?
這樣的話,也就可以解釋的通為何自己會失去記憶了。
“嗯,我屋中掛有你的畫像,這些狼犬平日里就生活在這里,自是對你十分的熟悉?!?p> 夜闌淡淡的說道。
“畫像?我可以看一眼嗎?”
玄魚忽然間有些興奮,難不成自己真當(dāng)是阿莫?
她倒要是看看這阿莫長成了什么樣子。
“那你隨我前來?!?p> “阿莫?”
彼時(shí),玄魚望著夜闌屋中的畫像有些囈語。
這難不成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眼前這阿莫。
這眉眼里間,這神情氣勢,無不顯示著自己就是畫中的那位女子。
“對,這就是阿莫?!?p> 夜闌癡癡的望著眼前的這幅畫相。
這幅畫像自從阿莫走后,從來都沒有摘下過。
這五萬年間,自己心中裝的就是這幅畫像里的女子,天可憐見,他的這份憐愛的心從未改變過。
后來就連自己養(yǎng)的那些狼犬都熟悉了這畫中的女子。
如今阿莫回來了,這也算是對他一片癡心的回報(bào)。
想不到自己今生還有這福氣!
“我當(dāng)真是阿莫?”
當(dāng)玄魚問出這句話的時(shí)候,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傻,畢竟,這么多年的時(shí)間,誰都還會認(rèn)識誰啊。
“嗯,你就是阿莫,你就是阿莫。”
夜闌英挺的鼻眼在昏暗的燈火中有些恍惚不清,玄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這位男子或許是在眼中藏了些什么東西。
“你憑什么這么認(rèn)為?”
玄魚打算一問到底,這也是她一貫的風(fēng)格。
“因?yàn)槟憔褪前⒛ !?p> 夜闌此刻深情款款的眼神讓玄魚后背一頓機(jī)靈。
就算你長得好看,這也算是在勾引人吧!
玄魚感覺到了一陣熱血涌上心頭。
“哎,那你把這幅畫像掛在你房間做什么?”
玄魚有些疑惑,不是說最好的朋友嗎,難不成這是在惦念他的這位朋友?
“因?yàn)槲倚闹杏兴?。?p> 夜闌還是淡淡的,他知道自己自從見過阿莫后,自己的心從未有改變過。
他此刻不打算否認(rèn)自己心中的感覺。
“???你喜歡阿莫?”
玄魚此刻還是不能夠?qū)⒆约号c眼前畫中的女子聯(lián)系起來。
不過要是自己真的是那阿莫,恐怕心中裝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夜闌。
那忘浮宮的阿修羅似乎也是對這阿莫一往情深呢。
難不成自己曾經(jīng)這么吃香?
玄魚有些疑惑,自己本是遭到了所有人嫌棄,就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這會兒的轉(zhuǎn)變真當(dāng)是有些難堪。
“嗯,她是我一生的摯友,三萬年前,她說自己要去嫁人了。所以,我一直不敢去找她,怕是沖撞了她?!?p> 夜闌說到這里,眼里有些亮晶晶的。
天知道,本是貴族的他,甘愿流落于此,只為能夠有這個(gè)資格像現(xiàn)在這樣望著她。
“阿莫,我甚是歡喜你?!?p> 夜闌就連說起愛來都是淡淡的。
“啊,那個(gè),我先出去透透風(fēng)?!?p> 面對突如其來的求愛,玄魚有些惶恐。
畢竟,自己都不曾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那阿莫。
要是弄錯(cuò)了人,那可不就尷尬了。
再說了,縱使他這么好看,自己也是絲毫都不會心軟的。
“夜闌!”
玄魚獨(dú)自一人望著朗朗夜空忽的有些害怕,便又跑回了夜闌所處的房間。
“夜闌!”
玄魚急著想要看到夜闌的身影。
“阿莫,怎么了?”
夜闌望著不安的玄魚有些擔(dān)心。
“哦,沒事,我就是有些怕黑?!?p> 玄魚心中撲通亂跳的心臟終于停歇了下來。
“夜闌,今晚我該睡到何處?”
玄魚終歸是有些累了。
“阿莫,今夜,你就睡在這里吧。”
夜闌眸子一黑。
“啊?那你呢?”
玄魚盡管累了,但是也是不敢與不認(rèn)識的人共處一室的。
“我今夜為阿莫去屋外守著,阿莫,你放心的睡吧?!?p> 夜闌打算守護(hù)阿莫一夜。
當(dāng)然了,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能夠?yàn)樽约盒膼鄣娜烁冻觯@是做任何事情都取代不了的快樂。
“這,這不太好吧!”
玄魚說著打了個(gè)哈切,今天她實(shí)在是被折騰的有些過了。
“阿莫,你可知道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有人要害你,我得保護(hù)好你。”
夜闌終于有了些情緒。
“我知道有人要害我,我是從那忘浮宮出來的。”
玄魚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什么,忘浮宮?”
夜闌眸子一緊。
那忘浮宮是那戰(zhàn)魔阿修羅的府邸,是這魔界唯一去不得的地方,而阿莫卻是說自己剛從那里出來。
看起來,阿莫今晚當(dāng)真是躲過了一個(gè)大劫!
別的不說,單單里面那些瘋狂的女子,就可以把阿莫給扒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