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到十二月中旬,路天還得再去一趟京城。
馬先生的私人博物館很快就要開業(yè),得去還上次的人情,再者他也早就存了在京城囤幾套房產的心思,利用這次機會,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買進。
提前聯(lián)系上江妍,托她替自己買一張她當班的火車票,當然還要的是軟臥包廂。
上次一起在開業(yè)典禮上甩開眾人跑出去后,就忽然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個人之間徘徊。
大方爽朗的江妍看不出什么不同,路天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沒到時候,再說兩個人都還年輕,說什么都來得及,不過看得出,因為父母的離異,對江妍的影響應該還是很大的。
這回軟臥包廂的車廂客滿,江妍那邊也很忙,經(jīng)常抽空小坐一會兒就出去了,直到開車兩個多小時后,才有時間陪著路天長坐,但也不敢飲酒,只是用餐和聊天。
路天也沒因為扯過人家的手,就以為可以動手動腳的輕薄,而是一如既往的敬愛著他的妍妍姐,江妍對此雖然沒表現(xiàn)出什么,但莫名的在心中松了口氣。
列車夕發(fā)朝至,第二天一早到達終點站京城的時候,兩人在站臺揮手作別。
路天打車到亞運村旁的五洲大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xù),選了一間九樓的豪華套房。先到房間短暫的休息了一下,然后聯(lián)系上馬先生,電話里約好下午去上門拜訪。
中午在酒店吃了一頓西式自助,偏德國人的口味,各式面包、香腸和沙拉,勉強填飽了肚子。
把臨時存放在對話框中的兩件東西取出來放進一個包里,看看時間差不多,出發(fā)!
出了房間,經(jīng)過走廊快要到電梯間的時候,對面走廊里迎面走過來一名女生,看穿著打扮從里到外的透著時髦的洋氣,雖然戴著帽子和墨鏡,還是可以看出來年齡不大,估計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這個女生步態(tài)輕盈,卻不時回頭觀察身后,仿佛是刻意躲避著什么人。
路天沒有那么多好奇心,而且也不是見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道的人,沒多想,按下電梯下行鍵,靜靜等待起來。
女生同樣需要乘坐電梯,站在一旁,好像稍微有些緊張的看著不斷變化的樓層顯示。
“叮”的一聲,電梯停下開門,路天禮貌的示意女士優(yōu)先,女生點點頭表示感謝,迅速的進入了電梯,像是躲避著誰似的站在電梯的一角。。
路天進去后按下一樓的按鍵,客氣的問了一句:“是去一樓嗎?”
“是的?!迸卮?,不過這口音卻透著說不清的古怪,路天自問走南闖北,聽過不少地方的口音,卻都不同。
萍水相逢,沒有多想,到一樓時出了電梯,女生跟個小兔子似的飛快離開了酒店大堂,在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快速離去。
路天雖然有事,卻不慌不忙,走到門口等待的出租車旁,拉開門進去道:“師傅,去后海?!?p> 酒店門口待客的出租車大多是十四元起步的皇冠,司機西服領帶白襯衣,很是正規(guī)。
京城的堵車歷史悠久,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地方。
過程沒什么好說的,順利見到馬先生,兩個人都很高興。
寒暄了幾句,路天道:“聽說您那博物館馬上開業(yè)了,我特地選了一件好東西,權當是給您賀喜了?!?p> 說著路天從包里掏出一個軟盒,放到馬先生的面前。
“這可使不得!”馬先生連忙推辭,他當然知道路天的意思,心里對路天這個“小”朋友更是滿意。
“沒什么使不得的,馬叔您不知道,上次您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要不然我這兩眼一抹黑的,不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再說,這東西我覺得可能是后人的高仿,未必是真跡,怕是不值什么,要不您看看再說?”
聽了路天的話,馬先生以為真如路天所說,是件高仿,再瞧盒子的薄厚大小,應該不是什么大件東西,就點頭道:“成,我先瞧瞧?!?p>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件書法作品,戴上手套輕輕拿起,稍一看,馬先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立刻放下,掏出一個放大鏡,趴在桌子上細細觀察。
過了得有將近半個小時,馬先生才放下放大鏡,跌坐在沙發(fā)上,直愣愣的看著路天,驚道:“小路,你這東西可了不得了!”
“不會吧?難道竟然是真跡?”
“是不是真跡不好說,但絕對是唐代以前的東西,即使是仿作,那也是了不得的東西,況且書圣幾乎沒有確鑿證據(jù)認定原作的流傳,你這個,估計誰都不好說。”
沒錯,路天拿出來的就是《平安帖》。
路天故做驚訝狀,道:“我還以為是清末民國的高仿呢,這可怎么辦?”
馬先生瞪著路天:“好家伙,你這是淘來個超級大寶貝!”
“嘿嘿,要不您就將就著收下?”
“你可別的!我那小地方可裝不下這東西。”
“那——要不捐出去?”
“呦呵,好,挺有覺悟??!”
“嘿嘿,上面也不能虧了咱不是?”
“你呀!”馬先生哭笑不得的點了點路天,接著說:“東西先留下,有消息我再告訴你?!?p> “得咧,那就拜托您老了,我這幾天就在市面上踅摸些好東西,您老的博物館咋的也得有我捐的物件啊,過些時候參觀的人一看,哦,這是個叫路天的人捐贈的,嘿,感覺肯定不錯。”
一般將文物捐贈給博物館,展出的時候大多會給予說明,路天這么說不光是表達了感謝,也表明了不見外的態(tài)度。
馬先生是真喜歡路天這孩子的,脾氣秉性、說話辦事都讓人滿意,而且總是在冥冥中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運勢,用語言形容不出這樣的感覺,可卻是存在,并且也曾經(jīng)在幾位極成功的人士身上有過類似的感覺。
聽了路天的話馬先生擺手拒絕:“千萬別大動干戈,心意我收下,這事兒以后隨緣?!?
中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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