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沒理會他,一個少將,就算是在家那也是一群人圍著伺候的主。
她脫下外套,擼起袖子,就開始打掃。
看著女人忙前忙后,時不時擦擦汗,胸口微微起伏的樣子,程燃站在原地有些焦急。
他想幫忙。
下意識抬腳走向江念,一手拿過了她手里的拖布,一手握住了江念的手,將人安置在了沙發(fā)上。
“你休息,我來拖?!?p> 也不給江念拒絕的機會,學模學樣的開始墩地。
可是……
江念無奈的扶額,這人拖的是反方向,好不容易拖干凈了,他后退時腳在一踩,又臟了。
于是眼前那塊地來來回回拖了幾遍,越拖越臟。
這……確定不是在添亂嗎?
一看就是生活白癡好嗎?
江念嘆了口氣,站起身,道:“好了,我不需要你幫忙,你乖乖站在外面等我收拾好在進來,可以嗎?”
一個多小時后,江念打開房門,讓男人走進。
屋內(nèi)已經(jīng)煥然一新,江念噴了點清新劑,空氣也好聞了不少。
程燃一走進,高大頎長的身體往那一杵,驟然覺得空間都逼仄起來。
程燃大眼睛咕嚕一轉(zhuǎn),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江念,說:“念念,我餓了?!?p> 江念:“……”
無奈扶額,她現(xiàn)在累的連動都不想動,拿起手機點了外賣,便癱在了沙發(fā)上。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雙大手,江念如觸電一般的坐起了聲,目光警惕的看向程燃。
“你做什么!”
“我看你挺累的,想給你捏一捏。”
江念扯了扯嘴,遠離了他一點,才是說:“我照顧你,只是因為路雨生可以給我好處,你不用給我做任何事,我們本來就是兩清的?!?p> 程燃的腳動了動,想要靠近。
“不準動!”江念揚手指著他,疾言厲色。
抬眼,就看到男人委屈巴巴的眼神,還有那張鼓起的嘴,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寶寶委屈,但是寶寶不說的氣場。
程燃坐在了沙發(fā)邊,盡量的蜷縮起來,可是,不管怎么蜷縮,小小的沙發(fā),根本就不容不下他這么龐大的身體。
江念不在看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著那熟悉的號碼,突然就笑了。
一個抹唇,帶著幾分陰森的味道。
程燃怯怯的抬頭看著她,以為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莫名的心虛。
江念默然的看了他一眼,長腿邁開,走向了窗邊。
如果她沒有記錯,今天,是她那個父親所謂的生日。
在手機鈴聲不耐其煩的響了幾遍之后,她才是接通,聲音冷淡:“喂?!?p> 在中東五年沒有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她才剛一回來,屁.股都還沒坐熱,這電話就打過來了?
呵呵……
“好啊,晚上就回去。”
答應回去,只是因為她媽媽還有東西在那座宅子里,她必須取回來而已。
江念剛掛斷電話轉(zhuǎn)身,一個黑影就罩了上來,她一嚇,身體后仰,靠在了窗臺上,男人完美無瑕的俊臉,就那么毫無預兆的闖入了眼中。
她怒:“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念念要回去哪里?”程燃歪著頭,眼里帶著一絲受傷,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拋下嗎?
江念越過他,邊走邊道:“我要回家一趟,你就好好待在這里?!?p> “那你還會回來嗎?”
“會?!?p> 那個家,她不會多待的。
從衛(wèi)岑將于心這個小三接入家門開始,那個家,就已經(jīng)沒有她的位置了。
是了,她姓江,而他們,姓衛(wèi)!
她冷笑,既然這么想讓她回來,那么有些事情,就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囫圇吃了飯,江念便有些累了,回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會,也沒管程燃,誰知這一睡,就到了晚上。
她腦子還有些懵,手機響了幾遍后她才是接通。
“姐姐,你怎么還不回來,爸爸都生氣了?!?p> 江念面無表情,“衛(wèi)輕語,你就這么想讓我回去?”
就算是隔著手機,衛(wèi)輕語也能感覺到那么一股寒意圍繞在身邊,霎時間,汗毛都是豎了起來。
“姐姐,你說的什么話,這里是你的家,今天又是爸爸的生日……”
江念直接掐斷了電話,聒噪!
走出房門,看到程燃龐大的身體窩在沙發(fā)里,江念揉了揉眉心,這沙發(fā),委實是裝不下他。
她這間公寓,不過四十五平米,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wèi)生間,幾乎就滿了,現(xiàn)在,大概只能在客廳里放一張床了。
江念只是盯著程燃看了一會,誰知男人就醒來了。
他看著江念穿的衣服,問:“念念要出去嗎?”
“嗯?!?p> “你乖乖待在家?!蹦耍钣旨恿艘痪?。
……
直接打了的士回家,到別墅時,不時有豪車開口,顯然生日宴會已經(jīng)散了。
她剛一到門口,玄關(guān)處,家里的管家便是關(guān)心的提醒:“哎呀,你大小姐,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老爺可是發(fā)了很大的火氣呢,還說要打斷你的腿?!?p> 并不意外,江念平淡無常的走進。
經(jīng)歷的多了,她已經(jīng)不是那種對生活充滿憧憬的懵懂少女了。
這個世界很現(xiàn)實,很黑暗,也很……無情!
她訕笑了一聲,嘴角有幾分諷刺,剛好被衛(wèi)岑捕捉到了。
眼下。
一個煙灰缸,就朝著她腳邊砸了過來,滾燙的煙頭還未完全熄滅,從她腳踝處劃過。
接著,就聽到了衛(wèi)岑憤怒的聲音。
“你這個逆女,還知道回來,給我跪下!”
江念默然,站在那里微動,只是抬著眼,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五年不見,臉上多了些許皺紋,頭發(fā)也有了些許花白。
“你認為,我會朝一個害死我母親的人下跪?”
衛(wèi)岑氣的渾身發(fā)抖,說:“好,好,好,你這個逆女,現(xiàn)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我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為了讓你和我對著干嗎?”
江念雙手還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到她這個樣子,衛(wèi)岑臉色鐵青,身體都是顫了一下,若非于心在一旁把他扶住,怕是都要直接氣倒在地上了。
“你去外面五年,難道就學會了勾引男人?不知檢點,敗壞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