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怡和趙嫣然回到了汴州,洗浴休息之后,參加了一場家宴。水貴妃也出席了,表面上融洽的家宴,內(nèi)里卻是劍拔弩張。
斗爭在路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了七王爺?shù)膹妱萁槿?,不管是邊關(guān)的水仁美還是京城汴州的曹利之,都不能一手遮天。
眼看趙欣怡等人就要到達,曹利之也是當機立斷,拿出了水仁美提前寫好送來的請罪奏章,直接遞到了老皇帝那里,干脆就讓水昱背黑鍋了。水昱的分量并不低,水貴妃這邊也求情,說水昱也是被人蠱惑。
這個時候體現(xiàn)出了老皇帝的政治智慧,畢竟是二十幾年政權(quán)頂端的存在。老皇帝沒有公開表態(tài),只是由七王爺繼續(xù)負責,暗中查辦。
老皇帝的政治智慧并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在這些假扮馬賊盜匪的普通軍士的處理問題上就犯難了。底下的兵只是聽命行事,又都是壯勞力,罪過沒那么大,殺了也太可惜。放了又是隱患,不能繼續(xù)當兵,斷了經(jīng)濟來源,就成了不安定因素。放到大戶的莊園做工是個物盡其用的選擇,問題是,這些兵士現(xiàn)在都是涉案人員,處理起來不方便。
到了這個時候趙嫣然才明白了王望旺的建議與苦心。很多時候,因為你是皇帝,因為你所處的位置太正義,做事就不方便了。也許你只是從事情的本身找到最合理的利用,但是也要考慮你的所做造成了什么樣的社會影響,是否給別人的犯罪提供了一個有效的掩飾和借口。
不管怎么說,水家這回倒霉了。
到了宴會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一個私下的機會,趙嫣然問七王爺:“皇叔,這個事情就這樣了嗎?父皇還是舍不得處理水冰月她們一家,想大事化小?!?p> 七王爺說幾句停頓一下的回答到:“放心吧,現(xiàn)在的情況恰恰說明皇上要動水家了……證據(jù)確鑿,事情是扳不過來了。但是皇上一直最信任他們家,硬處理不是把皇上的臉也傷了……你的父皇老了,不想在晚年的時候讓別人知道他最信任的臣子和最寵愛的妃子居然背著他做這種事……之所以不立刻動手密捕審訊,是因為水家的勢力,要想不知不覺不聲不響地把水家給辦了,需要提前布置,前提是皇上必須得下決心?!?p> 趙嫣然說:“那照你這么說,父皇到底會不會下這個決心?!?p> 七王爺說:“你還是不夠了解你的父皇。有水冰月和曹利之在一天,皇上只要看見這兩個人,就會想起這兩個人給自己帶來的屈辱和憋屈。只要一看見你和你六姐,就會想起,這么好的兩個女兒,最喜歡最虧欠的兩個女兒,居然有人敢動。馬賊盜匪殺紅了眼可不一定認人……我相信皇上已經(jīng)在暗中布置了,但是在這之前需要先安撫麻痹水家。”
貴妃水冰月也很無奈,只希望皇帝老了,折騰不動了,而且也舍不得。總不能臨死了,最寵愛的妃子沒了,雖然現(xiàn)在一個月都來不了一次后宮,但是只要來了就是找她水冰月。
曹利之的情況也差不多,畢竟是個文臣,權(quán)利有限。只能寄希望于皇帝,不愿大動干戈,水家已經(jīng)主動割肉認罰了,皇帝的氣也該慢慢消了。
水仁美就做得很堅決了,官場浮沉了多半輩子,老狐貍一個了。水仁美采取了一些擁兵自重的措施。
宋國的制度對武將有很大的限制,水仁美屬于特例。
駐防邊關(guān)的軍隊必須要有戰(zhàn)斗力,水仁美又受皇帝信任,擁有一定的自主權(quán),經(jīng)濟權(quán)和訓練指揮權(quán)。
過分的防止擁兵自重必然會造成軍隊戰(zhàn)力低下,把這個受信任,不太被限制的名額給水仁美很合適。不僅水仁美,水家的子弟多數(shù)都是京官,女兒又是貴妃,即使少數(shù)在外地做官的水家人,也是想調(diào)回汴州。
邊將外官想的都是回京城,地方傭兵割據(jù)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不僅是水家,這也是整個宋國的社會風氣。除了這個,還有另一種官場風氣。
很多武將其實是參加文科舉沒有考上,這才轉(zhuǎn)而考試做武將,慢慢的在轉(zhuǎn)為文職。武將升得相對快,慢慢的,走這條路線的人越來越多。
也因此發(fā)生過一些有趣的事情。有一年過年的時候,一些有家世的子弟聚在一起,這些人都是文官底子的武將,在給當朝宰相抱怨:軍法太嚴,軍棍打人太疼。
現(xiàn)在的情況是,皇帝鐵了心要辦,水仁美肯定是死路一條。還是那個問題,皇帝不想做的太明顯,讓別人都知道?;实叟碌氖莿屿o太大。
水仁美就是利用這一點在暗中和老皇帝過招。水仁美的心態(tài)可能更好,因為水仁美身體很好,有條件可以把老皇帝熬死。
老皇帝雖然心態(tài)不如水仁美,但人家畢竟是皇帝,實力上更占優(yōu)勢。
都說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政治是戰(zhàn)爭的目的。墨汁縣攻防戰(zhàn)結(jié)束了,背后的政治斗爭還在繼續(xù),王望旺是完全被動的被卷進來了。
在復雜的政治因素之外,趙嫣然和趙欣怡心心念念的都是王望旺。
不同于卓婷婷、葛薇薇、蕭玉兒她們,趙嫣然可是被王望旺當著眾女的面又抱又親的,基本上就已經(jīng)宣告了歸屬。
趙欣怡也一樣,只是兩個女孩子都沒有意識到姐妹雙方其實也是一種競爭關(guān)系。
現(xiàn)在,兩姐妹都在為取得的成果而高興。情竇初開,初次被人走進心中,而且這個男人還這么優(yōu)秀,這么與眾不同。這個男人還分別帶給了趙欣怡和趙嫣然姐妹倆絕對無法泯滅的記憶和改變。
因為趙欣怡和趙嫣然的緣故,不在對王望旺有幻想的女孩還真不少,就包括王望旺小時候的鄰居妹妹陶紫諾。
陶紫諾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很好,終于明白過去只是過去,放不下過去,傷的是自己。
但是也有人實在放不下過去,不是不想,實在是不能。因為過去的傷害太深了,始終沒有愈合,甚至還在加重。傷害她的人還逍遙法外,并且間接的對她實施了二次傷害。
在宋國相鄰的明國,大約位于今天的南昌,有一個叫做高雅書院的地方。有一個叫蘇蕾的小女孩就被送到了這里。蘇蕾的性格有點兒倔強和任性,同時也聰明和早熟,所以會有一些看似“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經(jīng)常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刨根問底的,把先生都問住了。
能給人做教書先生的人,不一定都是素質(zhì)高的,也有人品低劣的。有時候,明明是教書先生學問不到家,所以被蘇蕾問住了。教書先生反而找到蘇蕾的父母,告蘇蕾的狀,還說蘇蕾腦子有問題。在蘇蕾父母跟前告狀也就罷了,后面居然還把事情傳出去了。
蘇蕾的家人也是無奈,畢竟人言可畏嘛!就在這個時候,蘇蕾的家人無意中知道了這個高雅學院,于是便去咨詢了。
高雅學院的宣傳做的很好,自我包裝也很到位,特別是做咨詢的這個先生,水平真心很高。那叫一個能忽悠,簡直是媒婆的師父,幾句話說的你就跑去新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