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最終還是未能達(dá)到自己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本以為可以迅速占領(lǐng)武昌,以武昌為大本營,向南占領(lǐng)湖南,向北聯(lián)合陜西,向西聯(lián)合四川給順朝來個中心開花。那知道順軍一面死守安陸,另一面留5000軍隊守武昌,其余部隊與京營直撲沔陽,與田貴率領(lǐng)的白蓮教徒在沔陽激戰(zhàn),由于現(xiàn)在雨期已過,京營帶了大量的火器,白蓮軍大敗,張謨戰(zhàn)死,余部四散。田貴帶著部分順軍在當(dāng)?shù)匕傩盏难谧o(hù)下,逃到了山里。另一路在河南軍隊的威脅下,萬麒麟帶著隊伍回防襄陽,以免被官軍抄了后路。武昌被圍之勢解除。這也讓白蓮教高層清醒的認(rèn)識到以目前白蓮教的實力尚不能攻占大城大阜。白蓮教隨之開始流竄起來,讓官軍大為頭疼。
官軍大破白蓮教,也讓京城的緊張氣氛為止一松,各類飲宴多了起來。李燁就收到了一張邀請,晚上酉時群芳閣,請客人是最近大出風(fēng)頭的靖安侯的大公子。這靖安侯公子上次下大定的時候和李燁見過,倆人算是還比較投機(jī),這次就邀請了李燁,一來是這些勛貴子弟們聚聚,二來也是恭賀一下靖安侯得了好彩頭。靖安侯大公子叫李明威,其實李明威祖上并不姓李,而是姓張叫張鼐,是李自成從孩兒兵中提拔的部將,后收為養(yǎng)子改名李雙喜,屢立戰(zhàn)功。李自成入北京后封義侯,后隨李自成在一片石大戰(zhàn)后金,不過不幸戰(zhàn)死,后改封為靖安侯,這一代的靖安侯和至正帝同輩。說起來李燁和靖安侯都是屬于皇家養(yǎng)子,只不過是李燁是真正的皇子而已。
對于去青樓李燁也很期待,前世李燁連洗腳城都沒去過,說起來從古到今有兩個職業(yè)從未消亡,一是妓,二是盜。中國娼妓之起源,大概胚胎于周襄王時代,齊國管仲設(shè)女閭,即其作俑者,所以開妓院的都拜管仲為祖師爺,就像盜墓的都拜曹操為祖師爺一樣。而且娼、妓也是不同的,人們常說男盜女娼,娼是操皮肉生意的,而妓是靠賣藝為生,一旦被人梳攏也就成了娼。群芳閣就屬于后者,里面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但是如果里面有妓者看上你,自薦枕席那也是一樁佳話。不過名妓一旦委身于某人,身價就會大跌。古代的青樓名妓一般都喜歡嫁才子、名流、官員為妾,如果嫁給了富商之流,簡直是對她們的侮辱。
晚上酉時三刻,李燁準(zhǔn)時來到群芳閣,準(zhǔn)確的來說群芳閣不像是青樓,倒像是后世的會所,門口沒有拉客的老鴇子和大茶壺,樓上也沒有花枝招展的妓女輕搖絲巾,賣弄風(fēng)騷的口喊“大爺,上來玩玩吧”,走在門外聽到的是絲竹管弦之聲,這座群芳閣確切的說來是幾個院落的結(jié)合。進(jìn)得門去,迎客的小廝臉上一直帶著笑,并沒有因為客人的身份而區(qū)別對待。大堂布置得金碧輝煌,給人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般的感覺,待知道是靖安侯府的大公子定的,小廝回道李公子定的院落,名曰“梨香院”。然后走在側(cè)面帶路,轉(zhuǎn)過大堂一路之上處處小橋流水,亭臺院落,明顯帶著南方的設(shè)計特色,親切又溫馨,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幾條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間,它們的風(fēng)格也有明顯的差異,有的一片燈火輝煌,有的確有曲徑通幽的感覺。畢竟,到這里來的客人,喜歡什么的都有,但是都是追求美來了,呵呵,美的理解,自古都是有很多的不同,李燁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營銷智慧。
來到梨香院,李明威已到,見到李燁到來,忙出來迎接,李燁拱手道:“見過明威兄”,李明威是個高大俊朗的世家公子,為人處事自有一套。見到李燁行禮,忙回禮道:“見過李兄,幾日不見,李兄風(fēng)采依舊”。李燁又道:“哪里哪里,明威兄客氣,恭喜世伯此次出征,馬到成功,大漲我大順軍威”。
李明威又拱拱手道:“全托圣上洪?!?,說完又低下頭近在李燁耳前說道:“李兄有福了,今晚群芳閣頭牌蘇媚娘被為兄請了出來為大家歌舞助興,蘇姑娘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能不能拔了頭籌就看老弟的本事了,呵呵”。
李燁見識的美女也不少,倒是也想看看這群芳閣的頭牌到底是何方神圣,李燁對古人的審美觀還是缺乏自信的,但是嘴里還是謙虛道:“我肚里的這二兩墨水肯定是不夠看的,還是得看明威兄的”。
李明威又道:“為兄和你差不多,不過今晚有個高手,淇國公府小公子,宋玉衡,算是我們這些勛貴里面的詩書奇才,估計他最有可能”。
聽著淇國公李燁就知道自己和這宋公子還有一段“奪妻之恨”呢,當(dāng)初他可是自己的有力競爭者。不過李高兩家已下大定,這小公爺是徹底沒戲了,沒想道這回又在這里碰上。不過李燁此次來只是見識一下并沒有和誰爭風(fēng)吃醋的念頭,純屬吃瓜群眾一枚。
和李明威一起進(jìn)去后,李燁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彈奏唱曲,但李燁知道這一定不是那蘇媚娘,眾人見李燁進(jìn)來,作揖的作揖,行禮的行禮,只有那宋玉衡不屑一顧,不用侍女,自己坐那自斟自飲。此次聚會是分餐制,每人一案,后面站著一位斟酒的侍女,又過了一會,今天的賓客算是全部到齊。由于今天來的地方比較高雅,各位公子也算收斂,沒有句句不離下三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只聽門外叫了一聲“蘇大家來了”,眾人一起站起來表示歡迎,這時一位侍女掀開珠簾,一位美麗少女娉娉裊裊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一位抱琴的侍女。那少女應(yīng)該就是蘇媚娘,只見她進(jìn)的屋來,輕啟貝齒,口道:“小女子蘇媚娘見過各位公子”。
眾人皆道:“蘇大家有禮”。
那蘇媚娘又柔柔的說道:“感謝各位公子捧場,小女子不勝酒力,現(xiàn)為各位公子彈奏一曲已助酒興”,只見那抱琴女子將琴擺好,退到了一邊,蘇媚娘伸出蔥白的嫩指,先調(diào)了一下音,接著彈了一首李清照的《月滿西樓》,曲子好聽嗎,好聽。蘇媚娘美嗎,以李燁的眼光來看,一個字美。但是李燁的目光并沒有在蘇媚娘身上停留,而是一直盯在蘇媚娘旁邊的侍女身上。凌薇薇,沒錯一定是凌薇薇,雖然凌薇薇稍微改變了下容貌,姿色遜色很多,但是李燁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她應(yīng)該是白蓮教的高層人物,她來京城干什么,李燁不禁想起如意所說,京城里也有白蓮教,難不成白蓮教想在京城起事不成。
就在李燁在那愣神的功夫,凌薇薇早就認(rèn)出了他,沒想到自己偽裝在青樓里居然都能碰見李燁,青樓是個探聽消息的好地方,今天聽說有一幫勛貴子弟在此聚會,自己就化妝成蘇媚娘的侍女過來,以便于聽聽消息,哪想到遇到這個冤家。這個青樓是白蓮教在京城的產(chǎn)業(yè),也是京城的總壇所在地,這蘇媚娘都是打小由白蓮教培養(yǎng)的,頭牌的身份是方便她收集信息,這時凌薇薇看見李燁在瞪他,忙回瞪了回去。
就在李燁和凌薇薇瞪來瞪去的時間,只見蘇媚娘說道:“今天媚娘非常高興結(jié)識各位公子,小女子有個提議,我們來玩?zhèn)€游戲,如果哪位勝了,媚娘愿意為他單獨(dú)一舞”。
眾人一聽,都興奮起來,一位公子拿著紙扇拍著手道:“妙極、妙極,敢問蘇大家是何等游戲”。也不知這位仁兄都十月了還拿著折扇作甚。
那蘇媚娘道:“請各位公子各自作一首詩,由媚娘評判,做的最好的為贏,媚娘的人品大家還是信得過的吧”。
這時有人道:“蘇大家的人品和詩詞歌賦的水平那是聞名已久的,我等自然信得過,還請?zhí)K大家出題”。
蘇媚娘輕輕一笑道:“不如就以媚娘為題為何?”
蘇媚娘話剛說完,只見那位拿折扇的公子接話道:“妙極妙極”。
李燁正想如何才能和凌薇薇搭上話呢,待聽到又是作詩,就憑他那兩下子,奶奶的,作詩什么的最討厭了。但是如果今天不能和凌薇薇說上話,估計以后她都會躲著自己,看來自己又得當(dāng)一回剽竊公了,不過李燁好像不怎么記得夸耀美女的詩詞,這回可就難了。不過等李燁再看凌薇薇,只見她的眼神向蘇媚娘身上瞥了瞥,又挑釁的看了看自己,李燁頓時一陣氣悶,恨不得把這小妖精,拉過來重打二十,不三十大板。
不過很快李燁就找到了制衡凌薇薇的法寶,只見李燁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凌薇薇的大腿根看,那凌薇薇順著李燁的目光看,發(fā)現(xiàn)那登徒子正看自己的大腿根,突然想起了某事來,臉色羞紅,要不是粉擦的厚,就被別人看出異樣來,只見她五指并攏,大拇指向內(nèi)彎曲,做了一個下砍的姿勢,李燁頓時感到胯下一涼,不再盯著凌薇薇看,而是專心回想詩詞去了。
俏巴梅
其實古人見面都是稱字的,本書為了方便閱讀,都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