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一場大戲
“奴婢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也從未想過要傷害娘娘,可是如果……,如果奴婢不按照玉世子的要求做,玉世子是不會放過奴婢的家人的?!闭f到這里,那婢女早已哭的聲音沙啞,一滴滴眼淚從眼角滑下,模樣好不凄慘。
大殿中的一群人皆是被那婢女的一番話給震驚到了,沒想到,這件事情還真的和那個小霸王有關啊!
然,被所有證據(jù)指證的玉韶華卻未見有絲毫的緊張,在看到那婢女說完這些話之后下意識往一個方向看去的時候,她就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后搞鬼了。
嘖,明明她長得那么好看,怎么還是有那么多人想弄死她吶。
“華兒,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掃了眼神色淡淡的玉韶華,宮昊蒼沉聲問到。
玉韶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本世子剛回來不久,壓根沒見過蓮妃娘娘,這無冤無仇的,本世子為何要去謀害她?”
嘖,一群出門不帶腦子的。
“皇上,華兒說的不無道理,這孩子離京十年,根本就不認識蓮妃娘娘,就算她身上帶有‘夢回’,也沒有道理會去謀害蓮妃娘娘以及小皇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玉煊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聽到玉韶華的這句話,也不管會不會惹怒了宮昊蒼,連忙站起身拱手為玉韶華辯解。
眾人的面上泛起一絲古怪的神情,玉煊說的不無道理。但如果不是玉韶華,那婢女又將玉韶華扯了進來,其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看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眼見玉韶華的嫌疑越扯越輕,下方的楚雲(yún)饒有深意的來了一句:“誰知道是不是玉世子又閑著無聊,想找些樂子呢!”
他的語氣說不上多好,甚至還帶著濃濃的嘲諷,不過眾人看到他那滿身的傷勢,以及每次說話時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只能拿手捂著臉頰緩解疼痛的動作,都在心底默默地為他鞠了把辛酸淚。
這還真的怪不了人家楚公子態(tài)度不好,無緣無故的被打成這副模樣,換成是誰這梁子恐怕都是要結下來的。
被他這么一說,眾人在看向玉韶華的眼中都帶了幾分詭異。
還不要說,這還真的是玉韶華這個小霸王能干出來的事情。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最終,還是一直都未開口的皇后夏清蘭輕咳了兩聲,笑著開口:“華兒這孩子從小就頑皮,沒想到長大了還是這么愛玩?!?p> “皇后娘娘,華兒雖然愛玩了點,但是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焙谥粡埬?,玉煊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這老妖婆怕不是將他玉煊當成傻子了吧,以為他聽不出來這是在暗指他的華兒從小到大紈绔成性,闖了不少禍,這一次的事情說不定也是她一時興起覺得好玩干的。
被玉煊毫不留情的懟了回來,夏清蘭也不惱怒,只是毫不在意的看了玉煊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那意思,不言而喻。
玉煊握緊了拳頭,真是恨不得一拳砸到她那張面容精致的臉上。
在桌下悄悄拍了拍玉煊的手背,玉韶華才笑嘻嘻的看向悠閑端起茶盞的夏清蘭:“多年未見,皇伯母風華依舊?!?p> 這看似贊美的話語,卻成功的讓夏清蘭面色微變,暗指咬緊牙關。
風華依舊?
當年她一入宮就被封為后,獨享盛寵,風頭無人能及,風華二字是當之無愧。但現(xiàn)在,若是風華依舊,又怎會讓蘇妃和蓮妃上位?
玉韶華現(xiàn)在說這話,當真是諷刺至極。
最諷刺的是,玉韶華這話明面上是在贊美她。身為皇后,她不但不能反駁,還要笑著接下這道極為諷刺的贊美。
“華兒有心了!”深吸一口氣,夏清蘭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緩緩開口。
看著夏清蘭握著茶盞的手不斷收緊,玉韶華面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玉煊一個直來直去的武官,嘴上功夫肯定是比不上夏清蘭這個在深宮大院里斗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但是玉韶華不一樣啊,她本來就是個小無賴啊。有她在,又怎么會讓自己的父王看人臉色?
“好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宮昊蒼出聲終止了這一場毫無意義的爭吵。
“這件事情,諸位愛卿怎么看?”
那婢女不會無故將玉韶華扯進來,但區(qū)區(qū)一個婢女和一瓶‘夢回’就想定玉韶華的罪名,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想,也要問問玉王府那過半的兵權同不同意,也要問問北辰過的百姓同不同意。
很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宮昊蒼這句話落下之后,整個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這個時候,誰也不愿意去得罪玉王府。
這個場景讓宮昊蒼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眼中有陰霾閃過:“怎么,都啞巴了?”
什么時候起,玉王府的威信比他這個皇帝都高了。
“皇上,這件事情畢竟是和蓮妃有關,不如先讓程御醫(yī)想辦法將妹妹喚醒,看看她怎么說!”在所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夏清蘭看了一眼身邊昏迷不醒的蓮妃,提出了建議。
“說不定還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呢!”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語氣雖然平靜,目光卻是看向玉韶華的方向,眼中閃過幾道光芒。
“皇上,皇后娘娘此法可行?!苯K于有人出聲打破這詭異的寂靜,一群人連忙點頭贊同。
蓮妃身為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現(xiàn)在沒有人比她更有開口的資格。
沉思片刻,宮昊蒼沖著程巖點了點頭。
見狀,程巖也不敢耽擱,連忙招呼著一干御醫(yī)上前忙活起來。
而之前驚呼的那名婢女,在項心蓮醒來之后,附在她耳邊輕輕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攙扶著她坐了起來。
聽完所有的事情,項心蓮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一股濃濃的悲傷在她周身彌漫。
盯著自己的小腹沉默了良久,項心蓮的眼中閃過幾許掙扎之色。良久,她才抬起頭在大殿中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那一身紅衣,精致悠閑的少年身上。
千憶楓
有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湊到一起,一樣能整出來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