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夏希沒提,谷辛雨還真沒發(fā)現(xiàn)金靈兒臉色紅得詭異,原本還以為是氣的,現(xiàn)在看倒還真有點氣血過盛的模樣。
周圍的學員們已然到齊,都各自靜心等著葛師的到來,有一個女學員本就對金靈兒的聒噪聲音有些不滿皺眉,聽到夏希的評價,也多看了幾眼,見其果真氣血翻騰模樣,口中輕咦:“好像是誒,該不會是補過頭了吧?!?p> 這位女學員的一道小聲嘀咕,倒是引來了更多人的注目,因金靈兒面向夏希座位站著,后側兩排座位的學員稍一側頭就能看到她。
金靈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這幾日為了恢復靈力,吃了各種滋補藥物,這才導致體內(nèi)氣血翻涌,她昨日又偷吃了姑姑原本禁止她服食的天蠶雪丸,本想壓一壓體內(nèi)血氣,不曾想氣血沒壓下去,反而阻滯了氣血運轉,導致她氣血上涌,面色紅潤異常。
“我這副模樣,還不是你害的?!?p> “是你自己亂吃東西吧,還想推到我身上?!毕南2灰詾槿?,若不是她無端出口辱罵她的父母親,何至于淪落至此。
金靈兒嘁聲,“我吃的可都是天材地寶,怕是你的好姐妹谷辛雨,見都沒有見過吧。”
“你說我就說我,說辛雨干什么!”金靈兒丟失靈力之事,本來就是她一人做的,何苦拿辛雨的家境來中傷她。
谷辛雨知道夏希不會讓自己吃虧,原并不打算插手,只翻看自己課上記錄的筆記,突然被金靈兒點名,蹙了蹙眉,抬頭看她:“金靈兒,你有沒有聽說過禍從口出?你用的東西再好,吃的東西多么珍惜難得,有沒有一件是你自己憑本事得來的?”
“我有父母和姑姑,自然不需要我操心?!苯痨`兒微微抬頭,略顯得意,“不像你,連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你這種人,當然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原以為谷辛雨會惱羞成怒,卻聽得一聲輕笑。
金靈兒滿眼不置信看向谷辛雨,見其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說道:“我確實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那我也祝你到死都能靠著你的父母、姑姑生活吧。”
“那是自然,”金靈兒應了聲,卻聽周遭哄笑聲響起,不少人正玩味望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笑話。她這才猛地明白過來,“你在詛咒我死得早?”
“非也,我這是在祝你父母長命百歲呢?!惫刃劣暝捯魟偮洌南>臀嬷鞂⑸碜愚D到前面去了,身體一顫一顫的。她就知道,辛雨同她一樣,不會惹事,卻絕不怕事。
早晨的這一出鬧劇隨著葛師的腳步聲的逼近而結束,唯一讓谷辛雨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夏希打算在金靈兒不知道的情況下,告訴她恢復靈力的方法。至于原因,自然是她想要正大光明地跟金靈兒打上一場,以御靈師的身份。
約莫又過了七天,葛師結束了當天的講課后,提出第二日進行新生大比的班內(nèi)選拔,引起班內(nèi)一陣轟動。
其實不只是丙班,甲班和乙班這幾日也陸續(xù)開展了班內(nèi)選拔,按目前的做法,是打算在各班八十幾號人中挑選出前十名,再將甲、乙、丙三班的前十名混合后抽簽比試,取三個班的前十名去參加新生大比,同南安學府的十位學員比試,新生大比最終決出前三甲,分別獲得十顆靈珠、五顆靈珠、三顆靈珠的獎勵。
因人數(shù)眾多,加上班內(nèi)各人實力未知,葛師也懶得排對戰(zhàn)名單,只留下一句,第一輪挑戰(zhàn)可各自挑選對手,彼此同意便可進行比試,便瀟灑離開了。
葛師一走,原本還壓抑著的討論聲驟然放大,幾乎掀翻屋頂。有平日里交好的,互相討論著找誰做對手更有勝算,也有盼著自己能同好友一起出線的,也有少部分相約較量一番高低的。嬉笑怒罵,此起彼伏。
夏希也坐不住了,轉過身揮舞著小粉拳,說是一定得跟金靈兒打一場,又問谷辛雨相同誰較量一番。谷辛雨稍事沉吟,開口說道:“最近郝邵文和金靈兒走的很近,要是你挑戰(zhàn)金靈兒的話,郝邵文大約會來挑戰(zhàn)我吧,這樣的話,我倒也不愁無人挑戰(zhàn),大不了最后剩下誰,我就跟誰打唄?!?p> 夏希指了指高寒所在的方向,“辛雨你看他,你上次比試贏了他,聽說他一直覺得不甘心,天天埋頭修煉,我猜他會來挑戰(zhàn)你。”
谷辛雨順著夏希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高寒正側身看著她和夏希的方向若有所思,投去一個笑容,回頭對著夏希苦笑:“我上次贏他算是僥幸,完全是踏雪的功勞,他要是真的想挑戰(zhàn)我,恐怕我也得不了好。小希,我要是被卡在第一輪,你可得帶著我那一份走下去啊。”
“那可不行,”夏希不滿地嘟嘟嘴,“咱們得一起進前十才行,不管是丙班前十,還是學府前十,又或者是新生大比的前十,我們都得一起走下去,你要是中途輸了,我可不帶上你那一份啊。這可是你平常自己說的,靠人不如靠己。”
“好好好,”谷辛雨十分無奈,“我們都盡量做到最好,行了吧?!?p> “這還差不多。”夏??戳艘谎垡琅f吵鬧不休的學室,眨了眨眼,“辛雨,我又想念花滿樓的烤鴨了,咱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我可不去,”谷辛雨故作姿態(tài),“明日就要班內(nèi)選拔了,我得早些回去多修煉一會,也許我明天出線就缺這么一小會兒呢?!?p> “哎呀,吃飯用不了多久的,”夏希不依,“而且臨時抱佛腳根本就沒用,這也是你說過的,我可都記著呢,走嘛走嘛走嘛?!?p> “真的是拿你沒辦法……”
花滿樓今日推出了新的菜色,還未走到大門,身邊的行人已然都是準備去用餐的客人,眼看著整個酒樓人滿為患,也依舊擋不住被大牌酒樓號召而來的客人。
谷辛雨偏頭看向夏希,無奈道:“小希,我們今天恐怕吃不成花滿樓的烤鴨了?!?p> 夏希嘟起嘴,“可我今日都跟我父親說了要在外面吃了烤鴨再回去……”
“那咱們可以換一家吃嘛?!?p> “可是花滿樓的烤鴨是東萊一絕誒,其他酒樓做的都是又肥又膩的,實在下不去口。”夏希嬌生慣養(yǎng),口味也是十分刁鉆,想到記掛了一個上午的烤鴨近在眼前卻觸碰不到,心口像是幾十只螞蟻在爬一般心癢得慌。
谷辛雨挑挑眉,“吃不了珍饈,還可以吃家宴嘛。不如……咱們?nèi)タ镜毓铣???